而刘建树，也被送进了医院里，不过他不会被送进病房的，而是太平间；用来抬他的也不是担架，而是裹尸袋。
齐航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医生给她输上液，休息了一会，她慢慢醒过来了。
她睁着眼睛，却好像什么也看不见，空洞洞的眼神一直望着窗外。
齐航问她话，她好像也听不见的样子。
一直跟着的警察想要做笔录，等了两个多小时，最后看她情绪恢复了点，才开口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燕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天早上八点多，几个月以来头一天在家里吃完早餐的刘建树精神抖擞地要出门，他说要到楼下去走走。
罗燕正涮着碗，朝他喊：“你等等，碗洗了我扶你下去。”
刘建树朝她一摆手说：“不用，我一个人能行，没问题”。
说到这里，罗燕又哭了出来，说：“他出门的时候，还回过头朝我笑了下。”
完了她又说：‘我洗碗也就几分钟的时间，洗了碗换了件衣服，忽然听到楼下有人大喊大叫，等我出来，老刘，老刘他已经躺在地上了。’
做笔录的警察都认认真真地记上了，最后，那个稍微年长的警察问罗燕：“你知道的只有这些吗？”
罗燕点了点头。
他说：“你说的情况我们都了解了，下来这案子有什么新的进展，会通知你们的。”
他们要走了，齐航拉住那年长警察，问他：“事发当时有没有目击者，你们调查过了吗？”
那警察回答道：“事发地虽然是在小区楼下，人员密集，但是嫌疑人既然敢在光天化日下动手，说明周围有人的几率不大。”
齐航皱着眉头，那警察又说：“不过我的另外一些同事已经在小区进行走访调查了，一有消息，会马上通知你们的。”
说完他们一行人就出去了，齐航跟了出去，因为医院这会人多且楼层不高，三楼，所以这些警察选择走楼梯。
齐航跟在他们后面，和刚才那警察说一些寒暄的话，问他：“你认识我是吗？”
那警察笑着说：“当然认识，你姓齐。”
齐航说：“说了半天，我还不知道您贵姓呢？”
那警察说：“免贵，姓万。”
齐航说：“看您年长我几岁，那以后我就叫你万哥了。”
他一边往这走一边无所谓地说：‘随便叫啥。’完了回过头，对齐航说：‘在局里的话最好别这么叫，影响不好，在外面随便。’
一直送着他们到了楼下，姓万的警察因为和齐航说着话，渐渐和他的同事落的远了。
他刚要和齐航告辞去追赶大部队，却被齐航留出了，齐航说：‘万哥，你先留步。’
齐航看到这警察好像有点权力，像个小头头的样子，就带着他来到大楼的后门口，从兜里掏出钱包，数了几千块全塞给那警察，说：‘万哥，我今天出门急，就带了这么点现金。你先拿着，和同事们买瓶水买包烟，刘哥的事，麻烦你上点心。”完了齐航又掏出他的名片，递给那警察，说：“一旦有新情况，还麻烦你尽快给我打个电话。’
那警察开始还推辞着不肯收，后来四处看了看，发现周围没什么人后，也就半推半就地收下了，向齐航打包票，说：“老刘这事发生在居民小区，影响恶劣，我们总局的领导也高度重视，要求我们尽快破案，你放心，就算没有目击者，那小区周围到处都有监控，应该很快就能破案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给了钱，警察的效率就是不一样。
刚一到晚上，这警察就给齐航来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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