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黄海在诊所出来,齐航望着耸拉着脑袋,跟魂丢了似得黄海,又急又气又恼,说:“这他妈到底是谁干的,你倒是吱个声,你怕啥?不相信我齐航还是啥原因?”
黄海又回到马路边坐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眼睛望着匆匆而过的车流,还是不张嘴。
齐航说:“黄海,这******可不像你的作风,你啥时候变成这样半死不活跟个娘们似得了,你怎么这么怂了,这到底是咋回事?”
黄海突然抬起头,对齐航说:“给我买瓶酒。”
“你还想喝酒?”齐航骂道:“你去喝尿吧。一个大男人问了半天,一个响屁都蹦不出来。你拿我当兄弟了吗?”
黄海还是不张嘴,齐航气得要死,又骂道:“爱咋咋地,爱死死爱活活,关老子球事。”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齐航真是不知道今天黄海吃错啥药了,被人开了瓢,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不知道黄海是不够信任他还是不相信他的能力,总之,看着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黄海,齐航就一肚子气,说话没忍住就重了点。
走了几步齐航也没想好该去哪儿,其实在他心里,也只是想发泄发泄罢了,他并不是真的要走。
真的要走在原地拦出租车就好了,干嘛要往前走。
齐航站住了,站在原地想了想,去路边的超市买了一瓶二锅头,拎着酒走到黄海面前,拆开包装拧开盖子,递到黄海的面前,说:“酒来了,喝。”
黄海接过酒瓶,像喝凉水似得咕咚咚一口气喝下去半瓶,擦擦嘴,脸上还是刚才那麻木的表情。
齐航站在旁边,冷冷地看着他怯弱的样子。
一瓶酒下肚,再加上喝的太猛,很快,一直不肯开口的黄海话渐渐多了起来。
他低着头,脑袋几乎垂到了裤裆里,手里提着空空如也的酒瓶在地上轻轻地敲,说:“我的头是被小凤打的。”
“啥,小凤?”齐航还以为他听错了,又问了一遍说:“你说谁?”
齐航一向猜测挺准确的,但是这次他真是一点都没有料到,黄海头上那道长长的伤疤出自他老婆之手。
如果能想到这一点,之前齐航也就不会冲黄海发火了。
被新婚还不到一年的老婆开了瓢,也难怪黄海半死不活成了现在这样子。
回味过来的齐航说:“你老婆下手还真狠。”
黄海笑了笑,说;’你知道她之前是干什么的吗?”
齐航知道,小凤以前是出来卖的,这个他很早之前就知道。
可齐航却说:“不知道。”
你想想,你对人家说,我早就知道你老婆是出来卖的,这话能说出口?让黄海的面子往哪里放。
可是黄海却主动抛出家丑,说:“最毒不过妇人心,更何况,以前她是做鸡的,啥事都做得出来。”
齐航没有说话,清官难断家务事,虽然小凤出手狠了点,可齐航并不想对人家的家务事多做评价。
夫妻床头吵架床位和,一句话说不对,往后都有可能演变为一场纠纷。
黄海现在最需要的,除了能麻醉他的酒,就是一个能听他倾诉的人。
他已经半醉了,齐航不可能再给他酒,能做的也只是听他倾诉了。
黄海看了齐航一眼,说:“你不会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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