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此,听林良嘀咕道:“装神弄鬼,还说我是疯子!他才是疯子!”
我感觉有些头大。
自己本来是想与上官飞云拉拉交情,不想交情没拉得多少,却落得一个送疯子回家的义务。
再者,林良本就是疯子,若我再带着他世象穿行一番,只怕会疯得更加无可救药;这么好几公里的路,还得自己走回去。
烦恼啊。
我微微皱眉,说道:“林良,你现在先跟我回日隆镇,明天或者后天我再送你回家。”
林良四下张望,自言自语道:“天地之间都是我的家。
我微微扬眉,说道:“林良,刚才你说我是明白人,其实我并不明白。你告诉我双子挟巳是什么意思?这句话又是谁告诉你的?”
林良瞪着我一言不发,半晌却又大笑,说道:“果然果然,南华子三世方能入道。既然如此,我自然也是天机不可泄露啊。”
我扔掉最后一丝期望林良不是疯子的侥幸,扯扯他的衣角,说道:“跟我走吧,我给你买好吃的去。”
林良白我一眼,说道:“你以为我是疯子啊,这大晚上的哪有吃的卖。”
我无奈,说道:“那你想怎么样?不跟我走?”
林良呆呆说道:“谁说要跟你走?”
我呆了呆,说道:“我那里有枪,咱们打獐子去。”
林良再白我一眼,说道:“幼稚。”
我微微纳闷,心想难道此林良非彼林良?厉欢口中那个林良当初可是为了追獐子而误闯三郎古墓的啊…….
我盯着林良说道:“我带你去三郎古墓。”
林良闻言而怔,半晌摇头,说道:“三郎有劫,娘娘罹难,皆怨哥奴。今既有机,吾当往救三郎。”
我怔住。
我之前一直没有见过林良,但根据厉欢所说,他本是三郎镇普通居民,起的是偷猎盗墓的心思,甚至为了五百元钱便可以出卖自己的恐惧而去给厉欢他们当向导。
按常理推断,这样的人必定俗而无知,不太可能冒出这些古意盎然的话来。
此林良难道真的不是彼林良?
值此,林良转身说道:“虽人有命,然且而试,亦略请安。”说罢便挥挥手,大步而去。
我怔怔地看着林良的身影在星光下渐至模糊,最后消失在夜色里,心中隐隐觉得他留给我的竟是一丝无以言状的洒脱。
这会是疯子?
我吁气仰头,星空在望。
从听到兽咆而出日隆镇,再到秦明工地后面的高山遇见孟极,再到上官云飞和那牛头熊身的怪兽出现,最后到林良高雅的疯癫。我觉得先前种种有些似梦,又觉得眼中所见,必然不是所见那么简单。
此时我知道孟极和那牛头熊身的怪兽都是山水荒豢养的异兽,但仍然想不通孟极为何对我有着莫名的善意和亲热。
仍然是因为我结有昆仑印的缘故?
还有,今晚发生的这一幕似乎进一步喻示有事情将要发生,却又是何事?是否和我感觉的那如潮水般无声推进的事情有关?
秦明工地的异常也与此事有牵连?
自与方向汇合后,他也略略讲了些关于隧道的情况。目前隧道已贯通,尚未通车;隧道表面尚完好,但有工人偶尔在夜间听得遂道周围有异响发出。方向闻言曾在夜里探过究竟,并证实那是一种不知名的声音。
难道,真是六宗联盟在地下修复七星国祚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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