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守门老头捏爆一虱子。
“加油!”张传靖昂首入学。
靠!县学今日人声鼎沸。宿舍背书声,走道也有同学抱书而啃。教舍竟然坐了大半同学,个个都在忙着,没人理会他。
靠!那还不赶紧整!
跑到座位,摆好文房四宝,四书、《书经》全摆上,开啃!
一时间,全县学似乎比菜市场还喧闹。
小考,在书院张传靖也考过几回。全是贴经、墨义题,其实就填空题、问答题。比较简单。可县学不止这两样。还有时文、诗赋、幕八股。至于经义、策问,那都是秀才以后的事。
时文大多是时务钱粮判案方面。诗赋就不多说了,会者不难,难者咋都不会。幕八股比较有意思,即学作八股。按:起股、破题、入手、承题、起讲、中股、后股、末股。套这八股对题来作文。生硬、套入化。这玩意,张传靖最头痛。现在还只是童生,八股题还算简单,等考举人、进士那才叫八股文!能让人恨不得将出题官大卸八块!
上午第一节课考《论语》《孟子》。王夫子笑呵呵将考题报给同学们听,众同学提笔记好。开考!
都是些贴经墨义题,到能对付。张传靖提笔沙沙沙,将会做的先做掉,剩下几道冥思苦想,不确定提笔写上,也只能这样。
众同学也都差不多,不时有人摇头叹气。
王夫子则来回巡视,到张传靖身边也转了几回。
下课时间到,王夫子收卷。
众同学将各自考卷交上,纷纷出舍出恭,还得下场考呢!
第二节课考《大学》,张训导寒声将考题报给同学们,众同学提笔记好。也是贴经墨义题,全都是《大学》方面的。还行,张传靖做得七七八八。张训导巡视极勤,同学们稍有动作,就受呵斥。众同学胆战心惊考完,交卷。
第三节课考《中庸》,胡教谕满脸含笑将题说出,便打起背手来回巡视。众同学虽不胆颤却也心惊,各自规矩做卷。张传靖也都应付过去。
中午,同学们吃完午饭便背书,午睡神马的以后再说吧!
下午第一节课考五经。童生还未选经,得全考。当然,也都是贴经墨义题。老先生将考题报出,便坐在讲台眼神巡视,坐累了才起来活动巡视。这考场环境是最轻松的了。
众同学都愉快做卷,可做着做着,大都抓头。五经呀!题量太大,哪能记那么多?怪不得秀才后要选经呢!
张传靖也挠头,能做的才八成,另两成胡乱做掉,能咋样?回家慢慢背吧!
下课交卷,众同学纷纷抱怨,没一人做完。
第二、三节课连考,胡教谕、张训导俩人监考。张训导将考题报出,众同学记上。
都是时文、诗赋、八股。
时文题七道。钱粮方面四道,其实就算术题,张传靖轻松搞定。判案题俩道,也能对付。另一道是水利方面,洋洋洒洒写了三百字,应该能过。
诗赋三首。一劝农诗,二以‘春雨’为题作诗,三随便,自由发挥写诗赋。
张传靖绞尽脑汁,勉强应付。
尼玛,咱作诗不专业啊!这都大明了,清朝有啥诗?民国?现代?却!民国现代那还叫诗?湿!
最后一道八股题,“学而时习之”为题。
靠!张传靖抓头。
“嗯哼!”张训导走过来。
张传靖赶紧端坐。
张训导巡视别处。
试着当论文写吧!套上八股构架,张传靖搜光脑浆写完,筋疲力尽,瘫坐凳上。
众同学形象百态,抓头的,咬牙切齿的,目瞪口呆的等等,没一正常人。
张传靖不禁苦笑,自己也是其中一员呐!拿起考卷,仔细检查一翻,还真有几错字。赶紧拿纸贴上,写回对字。
时辰已到,张训导收卷。
众同学规规矩矩排队交卷。
胡教谕讲话:“众学子!小考实为考量,让众同学各自知晓自己所缺,以免下次再犯。好了,沐休吧!记得温书!”
“恭送先生!”同学们恭立,送胡教谕、张训导出舍。
靠!终于考完了。应该能在前二十吧!张传靖没底。过几天就知道了,再说吧!
回家!收拾东西,张传靖出舍。
“靖崽,考得咋样?”胡智全追上来问道。
“还行吧!”也只能这样说啰!
俩人出大门。
“考得咋样?”守门老头坐问两人。
“呃。”张传靖望向胡智全,你上!
“还行!”胡智全收到,回望,该你上啦!
“也还行!”张传靖笑道,“前辈,你不沐休?”是呀,老头你天天守门?
“走吧,走吧!”胡智全对老头歉意一笑,拉着这小子就走。
老头点点头,抠虱子,面色坦然,目光忧郁。
“咋回事?”随着胡智全走,张传靖小声问道。估计自己说了蠢话。
“下次再说吧!”胡智全淡然敷衍,“分路了,我走这边。”转身就走。
“哎!”张传靖郁闷。靠!不就是比我大点,知道得多点嘛!
下次,好多下次当人不知道?
尼玛,日了狗了!
追着路边土狗不舍,张传靖捡起石块扔尼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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