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又看不见老爷子人影,张传靖懒得想,去县衙陪老王下棋。
午饭后喝茶时,顺嘴将自己亲事给老王说了。
“啊!好!”老王高兴,“可曾定吉日?”倒蛮八婆的。
王狗子笑盈盈瞅着。
“还没有,先生!”张传靖笑道,“估计年前定亲,三月初成亲。”低头喝茶。
王党首,咱这媳妇可全靠你啦!
“臭小子!”老王笑骂,倒也猜到这小子心思,揶揄道:“你到赖上为师啦?”提杯喝茶,斜乜张传靖。
小Z!让爷爽,爷才答应!
王狗子偷笑。
“嗨呀!先生!”张传靖发腻,贴过去挨着老王,捏其双肩,“舒服不?”倒不敢太用力。
“嗯,用力点!”老王倒享受起来,眯着双眼,挺直背,到有点酸。
“好嘞!”张传靖加大手力,嬉笑道,“先生,我还会捶背!”对着老王后背就上下循环捶。
“哎呀!就这样!”老王大爽,别说,还蛮舒服滴。
王狗子傻眼,这样也行?赶紧盯着,偷师!
“先生,你也太亏待自己了。”张传靖又捏肩又捶背,想起老王这一生,似乎从不带家眷出来当官,不禁心疼道。
“没事!哎!就这,多捶几下。”老王心下微暖,颈椎处蛮酸爽。
“嗯!”赶紧多捶几下老王颈椎,张传靖温声道:“先生,咋样?”
“嗯,舒服多了”老王眯眼答应。
“行!”张传靖专攻颈椎,其他地方偶尔来俩下。
王狗子目不转睛盯着,暗恼自己疏忽。
“啊!好了好了!”老王起身,双手撑腰,转动头颈,左右摇摆腰背,全身都轻松多了。
收回手,退后几步,张传靖冲王狗子眨眼。
王狗子一脸感激点头。
“嗨呀!这身子骨还真得多动动。”老王感慨。
年轻时,老王任侠好义,剑术箭术马术都不错。可前几年受了梃杖,以这年月医术,咋能调养好?何况老王好强,拖着一身伤去跪州那旮旯赴任,去年才来庐陵当县令。还有以后,三次帅兵出征,深山老林都钻,弄得五十几岁就逝世了,哎!
“先生!”张传靖双眼通红,恳切道:“您应该配个医师在身边,调养好自己的身子啊!”
这尼玛知道太多也不好啊!
“是啊少爷!”王狗子也劝道,哽咽着,“咱在烟瘴之地是没办法,这都江南地儿了,就请一医师陪护吧!都怪狗子不懂!”
哎,这王狗子可是陪着老王在跪州待过的。
“没事!”老王心中感动,强笑道:“我还年轻,顶得住!”冲俩人点点头,和声道:“我午休了。”转身缓缓而走,不时扭摆身子,“传靖!好好考!”挥挥手,跳跃几下,回屋去也。
“哦!”盯着老王背影,张传靖心内百感交集,强忍泪水,转脸叮嘱王狗子,“狗子叔,平时多弄点骨头熬汤给先生吃,还有这按摩。。。”给他示范。
王狗子虚心学习,俩人蘑菇了一刻钟。
“狗子叔!最好让老太爷派个医师来!先生也近四十了,再不调养就晚啦!”张传靖出门,不放心叮嘱,给王狗子出主意。只怨自己不是医科大学毕业的,哎,良心不安呐!
“啊!好!”王狗子大喜,也猜到张传靖心思。老王他爸派人来总不会拒接吧!可又犯愁咋通知老爷。
“要不我帮你写信?”见其犯难,张传靖出声道。
“好好好!”王狗子站在门槛上,连点其头,拉着张传靖进门,“我去拿纸笔,你到石桌等我!”松开手,跑去书房。
将石桌棋盘收好,张传靖等着王狗子。
“来啦!”王狗子捧着文房四宝小跑过来。
张传靖赶紧接着,摊好白纸,提笔等候。
王狗子赶紧磨墨,靠!咋忘拿水啦?又跑回厨房,端着一瓢水过来。
张传靖左手拿笔,右手磨墨,磨了俩分钟出墨汁,将木砚递给王狗子,自己提笔沾墨写家书。
俩人折腾一刻多钟才将信写好。
“狗子叔!你签名!”张传靖将笔递给王狗子。
“咱,不会。”王狗子脸红,不敢接笔,喏喏道。
“这样!”拿过一张黄纸,张传靖将‘王狗子’大名写上,“照抄!”将笔硬塞给他。
“哦。”王狗子腮帮轻抖,提笔在家书上七拐八撇将自己大名画上,“呼!”抬袖擦额头细汗。
“有印泥吗?”张传靖问道。
“啊?”王狗子惊讶,还要画押?
“一个是按你手印在你名字上,还有封口也要按印。”张传靖解释。家书可是个人隐私,弄个小防偷看手法吧!谁知道这驿丁会不会拆开偷看?
“行!”王狗子又跑回书房将印泥、浆糊拿来。
将家书包裹好,在结合处按上几个手印,注上地址,搞定!
“狗子叔!驿丁要多久将信送到京城?”倒好奇这大明驿站邮递书信是个啥情况,张传靖轻松问着。
“平常要俩月来回,加钱的话,一个月来回差不多。”王狗子倒替老王寄过书信。
“哦。”张传靖估算一翻,还满意,“行!我回去了。”挥挥手,转身出门。
王狗子将他送出侧门,自己回石桌,拿起书信就出门,关好侧门,驿站去也。
大明驿站,乃是朝廷上传下达之机构,每天都有朝廷与地方公文书信邮递。当然,官员出点钱,驿丁也会顺带帮着邮递家书。至于寻常百姓,你有钱都不行,人驿丁可不鸟你。
身份!懂不?
当然,你十倍百倍出钱也行!
还是那句话,有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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