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将钱财财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然后轻轻地挡在了钱财财的前面,像是用手给钱财财做了一个面具。
“我知道你很难受,这样憋着迟早是会出问题的。现在没有人可以看见你,我也看不见,想哭就大声哭出来。”
钱财财靠在齐慕的肩上,再也无法逞强,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齐慕的肩膀上。
齐慕只能紧紧握住钱财财的手,无论是什么情况他都会站在钱财财的身侧。
那个原本活泼开朗,无忧无虑的钱财财,此刻却这么脆弱无助,钱财财的每一滴眼泪都好像落在了齐慕的心里。
无论是钱妤舒,姒夫人,楚逸风还是父皇,他一定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起初钱财财只是无声的哭泣,到了后面变成了痛苦地呜咽。
钱财财的一只手死死地抓住了齐慕的衣服,那痛苦地呜咽终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齐慕的心一点一点的痛着,他能理解钱财财,因为他同样也经历过这人生最黑暗的日子。
疼爱自己的父亲再也不理睬自己,而自己最爱的母亲却死在他的面前。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是齐慕永远无法抹去的伤口,哪怕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此时回想起来依旧胸口难受到了极点。
钱财财哭地像个孩子,她把对钱丞相的不舍,心痛,愧疚统统哭了出来。
很久很久,钱财财的哭声才渐渐消了下去。
等齐慕将手拿开时,钱财财已经睡着了。
齐慕伸出手将钱财财脸上的泪水一点点擦拭干净,将自己早就被眼泪打湿的衣服褪去,才拥着钱财财入眠。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让人心痛的夜王。
一言不发的楚逸风,一脸颓然苍老的皇帝,以及哭得撕心裂肺的钱财财,命运的齿轮也在此时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一个宫人模样的人弯腰汇报道:“姒夫人,钱丞相昨夜被火烧死了……”
“哈哈哈哈哈。”姒夫人突大笑,“终于死了,终于死了。”
宫人看着姒夫人笑得如此狂放,可是接着他又看见了姒夫人那张有些哽咽的声音,顿时觉得奇怪。
钱妤舒突然挥了挥手,施施然地朝丫鬟吩咐道:“夫人身体有些不舒服,你快带她下去休息。”
“哈哈哈,终于死了,你终于死了。”姒夫人的脸上笑着,可是眼角的泪却怎么也止不住的落下来。
“是,太子妃。”丫鬟连忙应声,扶着跌跌撞撞地姒夫人回里屋。
钱妤舒的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
“听说昨夜钱财财入宫了?不知道皇上有没有下旨处决她啊?”
“回禀太子妃,昨夜钱财财确实入宫了,不过皇上还没来得及下旨处决她,就被九皇子给带走了。”
“你说什么?”钱妤舒脸上的笑容顿失,“那个废物带钱财财干什么?他难道不知道钱财财是个叛国私通别国太子的罪人?”
宫人看见钱妤舒这么盛怒,颤颤巍巍地回道:“属下也不知道九皇子为何能带走钱财财,可是属下打探道,说皇上之前已经下旨将钱财财许配给九皇子。如果真的要追究钱财财的罪行,不仅是九皇子就连皇上都应该被看脑袋,所以……”
钱妤舒愠怒地将桌边的茶杯打到地上,“为什么钱财财这个贱人这么多人帮她!楚逸风帮她,药王帮她,现在居然连足不出户的废物都要帮她!”
“皇上不是恨死这废物了吗?连我和娘亲都能免在九族之外,为何皇帝不能把他也免除出去!”△≧△≧
钱妤舒恨得牙痒痒,她费了这么多心思,没想到钱财财居然还不死!
叛国是多么大的罪状,皇上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让齐慕将钱财财带走?
“属……属下不知。只是今日九皇子又跪在店外了。”
钱妤舒的眼睛一亮,“跪在殿外?这么说皇上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钱财财了?”
宫人赶紧摇了摇头,“不是的,太子妃。九皇子跪在殿外是为了要一座自己的府邸,说是有了九皇妃就再也不能住在宫里。而且九皇子还说自己一辈子只娶一次亲,所以必须要在齐国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否则就要将桃妃的尸骨搬宫外,脱离皇族,永不踏入宫门半步……”
钱妤舒的脸色瞬间黑了,她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打到了地上。
“这个贱人已经背了叛国的罪名,居然还有办法活下来。居然连一个贪生怕死的废物皇子都为她这般死心塌地。这个俗气的丑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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