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只觉得自己的喉结一动,他侧过头不再看着如此诱人引人犯罪的钱财财,起身去桌子上拿起了酒壶闻了闻。
齐慕皱了皱眉,果然这酒里被加了点东西。
齐慕倒是不能怪罪府里的丫鬟,成亲之时的合卺酒里往往都会加一些催情的植物粉末,这些植物不是药物是对身体倒是没有什么伤害这点他一向是知道的,只不过他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自然没想得起啦。
“你放开我。”钱财财只觉得浑身发烫。
结果现在齐慕居然把她当粽子似的裹了起来,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她居然动不了。
“你需要冷静。”齐慕冷冷道,他忍得不比钱财财轻松。
起码钱财财只有那杯合卺酒的作用,而他却是合卺酒和酒精双重作用。
当然对齐慕的理智最大的挑战不是合卺酒也不是酒精而是钱财财……
钱财财对齐慕才是最致命的诱惑何况是对他主动的钱财财。
“你这样裹着我,我好热。”钱财财迷离地眼神让齐慕立马就别过头去。
对于钱财财,齐慕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天知道他此刻到底有多想得到她,但他听到钱财财那句孩子后就彻底清醒了。
齐慕现在明白了,就算没有合卺酒钱财财今天也会对他如此。
他和钱财财的孩子吗?
齐慕的脸一片冰冷,他是想某一天钱财财能接受自己,也希望有一个属于他和钱财财的孩子。
但这一切都基于他和钱财财是真心的基础上,可现在呢?
钱财财居然在这个时候说要怀他的孩子,这意图根本就是太明显了。
让齐慕在夺嫡之中杀出一片血路走上皇位的宝座,孩子便意味着权力,一个可以保证她能拥有最高权力的武器。
这个认知让齐慕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或者说这样的一个完全不同的钱财财真的让他气到了极点。
从见到太子的那一刻,钱财财就故意露出完美无缺的笑容,他知道钱财财这是在报复钱妤舒也是在利用太子。
他的心里很气但他却不能对钱财财发脾气,而更多的是心疼,他不需要钱财财为了复仇做出如此的举动。
一次一次的冲破自己的底线,这样看上去是恢复了动力摆脱了痛苦,但等哪天钱财财真的完全恢复过来的时候,一定会厌恶现在的自己而变得更痛苦。
齐慕拿着毛巾沾了清水,坐到床边,他努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抬手用毛巾擦了擦钱财财的脸颊。
“我可以帮你。”
钱财财的脸是凉凉的毛巾,理智也一点一点回来了。
钱财财不屑地笑出声,“你帮我?你能帮我到哪一步?你又能帮我到什么时候?”
齐慕现在是爱她,但他也知道自己不爱他,这样的状况又能坚持多久?
明明知道一个人不爱你,你却还要为她付出所有?
钱财财相信这样的事情是有的,但钱财财却不信这样的事情能坚持一辈子。
耐心和爱这种东西都是消耗品,在没有任何回应的时候,耐心会被一天一天消耗完,爱也会一点点被消耗光。
到了这两件东西全都消失殆尽的时候,她拿什么东西去保护自己?
“只要你不拒绝,那么就永远不会停止。”
钱财财仿佛听见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得了,这样的话你留着和别人说还可以。可是对我还是免了。这世上信人不如信己,如果不是因为我误信于人,现在我的仇人之一早就死了。”
钱财财抬头,挑了挑眉,“你不也喜欢我吗?难道你不想得到我?”
齐慕没有正面回答钱财财的问题,“以后我不想看到你再用这种方法。”
“无趣。”钱财财眉头一皱,背过身去。
齐慕并没有留在房间里睡觉,而是吹了灯去了书房。
背对着齐慕的钱财财并没有睡,在齐慕把灯吹灭的时候她就睁眼了。
钱财财的脸上没有半点笑容,爹爹的仇还没有报,钱妤舒和姒夫人依然开开心心的活着,皇帝也依旧在宫里,而容清绝这个所谓的卫国的太子,钱财财也还没有接触到。
这些人都和钱丞相的死有关系,可她却一个都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尤其是皇帝这座大山,要么就是在他在位的时候解决他,要么就是在退位的时候解决他。
但只要是在位,那么钱财财必须把其他的人都解决才能够动他。
一旦先动皇帝,钱财财就有了被处死的可能,弄不好还会牵连其他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钱财财需要一个她和齐慕的孩子,一方面是牵制宫里另一方面则是钳制齐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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