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淮河,是一片广阔的平原,地处华夏大陆中部,名曰中原平原。中原是华夏文明的发源地,历代都城旧址大多分布其中。
中原人最先开化,在这片平原上繁衍生息数万年,开创了大明皇朝之前前空前绝后的繁华盛景,明亡之后后才逐渐没落。
河北郡是中原平原最大郡,主城华凉城是3朝古都,是古时人们最为向往的地方,随着朝代更替,河北郡聚集许多外来人口。
近代,华夏大陆陷入纷乱,中原成了兵家必争之地,战事连绵不断。受到战争的影响中原人逐步向南方蛮夷之地迁徙。华夏帝国建立之后大力发展沿海一线的郡市,然此地依然是人群最为混杂的地域,外八门中人大多混迹于此。
华凉市现今还保持的古时的建筑风格,城市周边有丈高的石墙环绕,东西南北四方各有一个城门供人和车辆通行,典型的古代城池结构像是一个围城。
疲影和疯子顺着城墙外沿行走。
此时正值晌午,太阳当空,华凉市周边的居民大多坐在城墙下的阴影处乘凉,打牌、打盹。有些则沿墙摆个小摊卖些茶水,或是扇子、手串之类的小物件。八门世徒行走世俗界多年,这些事物他们不会关注,会引起他们注意的只有与自身修行贴近的事情,比如测字算命。
在围墙的拐角处坐着一个人,在他前方摆着一个一方大小的白布,白布上放着一个八卦。这样的摆设,不难想象,肯定是一个算命摊子。
此时小摊周围聚集了很多人,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手里拿着一把锄头的农夫对着旁边的人说道:“我每次从地里回来都会见着他,大凡请他算过命的人都说准”。
旁边的人应声道:“真的准么,我也让他给我算算”。
农夫继续道:“不准不要钱,我也让他给我算过,他能把我家的人口住宅说的清清楚楚,你说准不准,方圆百里的人都叫他活神仙”。
好事之人听了这样的话语,都争着往人群里钻,想要看看农夫口中说的活神仙长什么样。
当然对命运的恐惧与好奇,也让他们想要问个前程究竟。
疯子对此也非常好奇,他精通风水,命理方面比不过惊少,比之外八门要强上不少。坐在人群中的那位逃不过外八门一徒,他很想看看那人是怎样的一个角色。
只要疯子不惹事,疲影都会顺着他,所以她和疯子一起在一颗大树下站着。日头由高至低,直至西垂,在地平线上露出半个脑袋,围观的人群由少变多,再由多变少,最后空无一人。疯子这才朝着算命先生走了过去,踩住白布的一角。
算命先生是个年岁不大的男子,不修边幅,满脸的胡渣。他抬头看了眼疯子,继续把其它东西收拾好才站起来,说道:“你在旁边看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踩我吃饭的家伙”。
疯子不是真疯,身为八门世徒在世俗界有着他的骄傲,待人有一种高人一等的姿态。
“你拿这些东西骗人,还是不要的好”。
那人听了非常不悦,尖声说道:“这种话你可不能乱讲,我做的是正紧生意,信就行,不信就不行,你不信莫要乱语”。
疯子咧着嘴,似笑非笑。
“我自然是信的,不过你的话我却是不信”。
“你不信,那我给你算一算便是”。
在疯子面前谈算命,不说是班门弄斧,也差不了多少,他不削的说道:“那你给爷算一算,说准了给你十倍的钱”。
那人弯腰用力的把白布从疯子脚下抽了出来,慢条斯理的叠得方方正正,放进了兜里。
说道:“我才不给你算,你让那个美女过来,我给她算算”。
他说的美女除了疲影还能有谁。
疯子行走世俗界多年,最常做的一件事不是看风水,而是看妹纸、撩妹纸。算命先生此刻的做法他曾经用过无数次,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在打自己姐姐的注意。他哪里会随他的意,抬起手就要往他那张满是胡渣脸上抽。
说道:“你休要打我姐姐的主意”。
疲影不会让疯子打人,就算打伤了人她也会帮着治好,不过现在她不想麻烦,天要黑了,她要找地方住下。
疲影走了过去,扯住疯子的袖子,对着他摇了摇头。
世俗界这算命一事除了自身本事之外,更为重要是识人、辨人,疯子和疲影一举一动落入算命先生的眼里,就成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只有大概没有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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