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琳一起站在严氏楼下的时候秦一芮才开始发怵，这个地方她也曾经来过很多次，只不过相关的记忆大都不好，她有时是哭泣的，有时是绝望。
“一芮，快走啊。”夏琳拿着包包，踩着最高的高跟鞋拽住秦一芮往前走。
“哎呀你慢一点小心摔倒啦。”秦一芮忙扶住她，“你说不就是来谈个工作嘛，干嘛穿这么高的鞋子为难自己？”
夏琳拍拍秦一芮的脑袋：“这你就不懂了吧，像严氏这种大企业，里边各形各样的女人可多了，万一咱们在外表上输了可不是先输了气势。”
“不至于吧……”
“什么不至于，快走。”
前台礼貌而平静地告诉她们：“由于公司高层正在开会，所以请她们先暂时等一下。”
“可是我们明明约好的时间是十点。”夏琳想要据理力争，她在日资企业多年，对时间观念是要求非常严格的。
“对不起，上面就是这么安排的。”前台半步也不肯退让。
秦一芮拉了正要发作的夏琳一把：“算了算了人家说在开会，我们就等一等吧，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乙方，甲方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我还以为严氏是非常严格守时的企业，没想到这么大的企业也不过如此。”夏琳气呼呼地坐在等候处生闷气。
大概半个多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半点松动。她们在工作室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完成，本来约好的是十点，所以想着午饭之前一定可以赶回去。可是现在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一点儿起色也没有，秦一芮有些担心。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动去问严彦的心思，幸好手机里还有张秘书的微信，于是偷偷发了一条：张秘书，我想问一下，你们现在还在开会吗？
会议室里高压正在进行中。
严彦一把将报告甩在桌子上：“这就是你们这个月来的战绩？给我开玩笑呢？”
“严总，这个我真的可以解释，这个月整个市场都不太好，也不是咱们一个公司的事儿，我们真的尽力了。”被骂的高管年纪比严彦还要大，被训了还是只能解释。
“市场不太好是不可变因素吗？你们难道不会联系其他部门去搞营销？没有市场，难道不会主动去打开市场吗？原来市场没有了，难道不会去创新市场吗？”严彦说话声音不大，但是在整个会议室安静的情况下还是十分渗人的，尤其他生气的时候，眼睛微微下垂，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就在他刚说完这么一段话，全场都十分安静的时候，张烨的手机“嗡嗡”震动发声了。
张烨当时恨不得把手机拼捂在自己的手中，不让它发一点儿声音，然而没有办法，一道锐利的目光已经直线射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张烨忙按住静音键，他也是有两个手机，这个手机本来是私人手机，能给他发消息的人有谁呢？偷偷打开一看竟然是秦一芮。
严彦正准备继续说话的时间，张烨不怕死地打断他了。
“那个……那个老板。”
“说话。”严彦正在气头上，一副你要不给我说出什么重要的事儿，你就立即从这里滚蛋。
“你看一眼这个……”张烨把手机页面递给严彦看。
“秦一芮”三个字像是有神奇的魔力一般，立刻浇灭了他的怒火。
于是大家看到刚才还怒火冲冲的老板，小声对着秘书说：“这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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