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玑两国,百年和好!
盟约誓书,字字俱在!
尔等欺国,不能欺天!
他忽然感觉到脸上有些凉,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才知道,是泪啊!是这些天憋藏在心里的泪!
他就这么无声的哭着,眼睛空洞无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泪却大滴大滴从脸上流下,他知道,淮岭城完了,这么多人的努力都完了,哀莫大于心死,他如行尸走肉般慢慢朝东方走去,所有人都不自觉的闪出一条道来。
二十步之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从他身上传过来,动人心肺歇斯底里。
“不!!”
这一字出来以后仿佛黄河之堤决口一般,陆任再也不压抑心中的感情,这几天的委屈,焦虑,恐惧,仿佛都在此刻涌出了一样,他只哭的肝肠寸断声嘶力竭,让听到的心中作痛不忍再闻。
几年来,冷嘲热讽,白眼奚落,我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黄沙百战,血战疆场,我没有哭过一声哀伤。
披星戴月,风餐露宿,我没有叫过一句艰苦。
鏖战淮岭,同胞死伤,我没有发出一声悲鸣。
只是这如今人心的险恶,却不得不让我痛断肝肠!
想起那些为之牺牲的各路人士,想起这几年来受尽的委屈,陆任不由嚎啕大哭,以至以头强地鲜血淋漓,旁边各宫主看之不忍,带着大皇宫众弟子回宫紧闭宫门,寒冬下午,茫茫四野只有陆任一个人跪在地上止不住的哭泣,到后来已经发不出声音倒在草丛边奄奄一息。
我该去哪?我还能去哪?
他只感觉世界昏暗无光。
死了吧。
寒风凛冽的吹过草丛,吹过他的瑟瑟发抖的身体,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没有抵抗慢慢闭上了眼睛,顿时四下里一片黑暗。
那就死了吧,再不在这泥沼里苦苦挣扎。
陆任终于昏了过去。
大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雪泥,天上的太阳无力的照着,不带有一丝温度。
此时,大皇宫里忽然飞出了两道身影,一红一蓝,红的耀眼,蓝的璀璨,转眼间一男一女两个少年站在了昏去的陆任身边。
“我们这样做对么?”田丹看着地上的身影仿佛在自言自语。
“谁知道呢,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对错。”王彦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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