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餐露宿,这一天晌午,部队刚刚扎下大营,罗士信回到自己营帐正想歇息,忽有卫兵跑来通报,说营外有人求见。
“来者何人?”
罗士信心中很是奇怪,大军正在途中,什么人会在此时来找他呢。
卫兵吭哧片刻,才回道:“回将军,小人不知…”
“混账!”,罗士信闻言不由气结,眉头微蹙,训斥道:“来者何人都不问明白就来禀报!你当本将军很闲吗!”
“小人不敢。”,卫兵慌忙叩头告罪,然后才战战兢兢解释道:“来者有十几个人,都戴着斗笠和黑纱,辕门卫士要他们通报姓名来路,他们不仅不照办,其中还有一人自称是将军您的长辈,要将军出去迎接他…”
“我的长辈…难道是师父…”
罗士信暗自寻思,自己的长辈不少,这么嚣张的可不多,乾坤子算一个。不过那老家伙大多时候都喜欢独来独往,外面那十几号人又是怎么回事。罗士信心中胡乱想着,手上可没闲着,他急忙穿上外套,三步并作两步,随那卫兵去往辕门。
还没到辕门,罗士信就听见那里吵吵嚷嚷,定睛再看,只见辕门处此刻已经聚集了好多官兵,个个剑拔弩张,中间围着一群人。
乾坤子曾在历城外和拦他的官兵动过手,这事儿罗士信记忆犹新。眼见前面气氛紧张,罗士信生怕再打起来,于是疾跑几步赶到近前。见主将到来,守门将官急忙上前行礼,罗士信指着人群喝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回将军,那群人说要求见将军,末将要他们在辕门外等候。可是这些人却执意要进营等候,而且还不肯交出兵器。末将自然不准,所以…”
“行了,我去看看,叫你的人退下!”
守门将官行礼得令,喝名兵卒让开通路。待罗士信出得辕门一看,只见辕门口处立着十几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看穿着都是些江湖人士。为了遮挡晌午的毒日,这十几个人全都头戴斗笠和遮面黑纱,从行头到气势都透露着一种诡异,也难怪守门将官叫这么多官兵把他们围上了。
在人群最前面那位穿着一件暗灰色长袍,外罩披纱,身挺背直,负手而立,看架势是他们的头儿。罗士信上前一拱手,向这人道:“这位朋友是哪条道儿上的,可否报个名号!”
“怎么,数月不见,就认不出老夫了…”
灰袍人说着慢慢摘下斗笠,罗士信定睛一看,眼前这位不仅是自己的长辈,而且还是自己最惧的长辈――洛琪美女的亲爹,弥勒教大护法江文定!罗士信心下可是大吃一惊,江文定身为邪教头脑,居然这么大摇大摆的闯军营,确实有够嚣张!
江文定看着罗士信一脸的吃惊,冷冷一笑,不愠不火道:“还真不认识老夫了?”
所谓一物降一物,也许是因为江文定那千年不变的冷漠表情,也许是因为罗士信曾经险些死在这老家伙手上,总之罗士信每次见到江文定时,心里都不免发怵,说话也显得很不自然。
“怎么会…怎么会…哦…此处非是说话之所,您请随我进里面说话…你们还不退下!”
罗士信叫人把江文定一行人的马匹牵下去,又派人去找江仲武,然后才把他们领去自己的寝帐。
“小婿不知岳丈大人到来,有失远迎,还请您老恕罪。”
江文定看了看罗士信,淡淡一笑,道:“哼哼,谁是你的岳丈大人?老夫答应过要将闺女许配给你吗?”
“这…这…”
“爹爹!行了,您就别再难为士信哥哥了!”
江文定说话总是不冷不热,罗士信也不知道这老东西到底在想什么,正不知所措间,只听人群中发出一声如银铃般悦耳的娇嗔,替他结了尴尬之围。语音刚落,一婷婷女子分众而出,优雅地摘下头上斗笠,罗士信仔细一看,当真是又惊又喜。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罗士信朝思暮想的大美女江洛琪!
大美女媚目飞了罗士信一眼,然后冲身后众随从一摆手,喝令道:“其他人都出去!不许任何人靠近这营帐半步!”
“是!”
众人得令,纷纷退到帐外守候,此时大美女才朝罗士信甜甜一笑,道:“士信哥哥,没想到洛琪会来吧?见到我开不开心?”
“开心,开心,当然开心…可是洛琪,你,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大美女没有回答罗士信,而是接着撒娇道:“士信哥哥想洛琪了没?”
“想了,怎么会不想,差不多是天天想,夜夜想…”
“差不多?”
“哦咳!”,一旁的江文定有些受不住这二人的对话,咳嗽一声打断道:“够了!说正事!”
江洛琪横了江文定一眼,然后转向罗士信,不急不慢道:“士信哥哥,我们此次过来是专门通知你,你师父乾坤子道人…他被抓了…”
“哦,我师父被捉了…什么!你说我师父被抓了?!谁干的?他老人家现下人在哪?!”,罗士信猛地回过味儿来,不可置信道。
“泰山,碧霞祠…”,江文定面无表情,一字一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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