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师∶“看啥子?他爷爷个熊!再看当心俺一掌把你给劈了!”
护院∶“就见你那骨瘦如柴、弱不禁风的样子,也知道你绝不是咱家的对手。”
小厮∶“客官您别误会我只不过是一个打扫房间的小厮而已。”
铁面∶“别吵我!我正在练功,警告你离我远一点,小心被我运劲发出的气功给震伤。”
枪客∶“比武招亲志在必得鱼跃龙门一步登天人人有希望,个个没把握”
夏海∶“我乃是太湖武校副校长─夏海,黄教主的女儿我是要定了。你们别想跟我抢!”
宋元祺∶“吾乃岭南道家十三鹰排行老七的宋元祺,阁下八成也是来参加黄家的比武招亲吧?”
唐威武说道:“不是!不是!我们只是路过此地的人。”
顾客∶“你知道黄家老头为什么突然急着找女婿吗?还不是觉得自己老了、不行了可是偏偏他老婆只给黄家留下一个女儿,所以他想赶快找一个武功高强的年轻人来继承黄家,免得黄家在僧道学世界上的声望没落了”
居民∶“听说上个月啊..西边的村子闹巫术,不但抢走许多财物还把张老头的孙女儿给掳走了他那孙女才十六岁,可怜那张老头年高七十了,爷孙俩一直相依为命。这下子张老头可难过了,街坊邻居一齐跑到黄家哀求黄教主出面,黄教主便义不容辞,率十几位壮丁前去除巫妖救人,结果巫妖没见着,却折损七、八条人命。我看呐..黄家在僧道学世界上亦不过徒具虚名罢了”
居民∶“不过黄教主的女儿却是强悍出了名的,小小年纪武功就很了得,一点也不像女孩子”
黄家家仆∶“小姐好厉害喔!”
黄家家仆∶“这男的功夫好菜!”
黄家家仆∶“我们教主亲传的枪法果然厉害”
黄家家仆∶“这些兴致勃勃的年轻人真可怜根本不是我们家小姐的对手。”
黄家家仆∶“小姐加油!啊..不对每次小姐都赢,这比武招亲何时才会有个结果出来?”
唐威武说道:“咦,这不是张兄吗?”
张志浩说道:“唐兄!你怎么也在这里?难不成你是来参加招亲!”
唐威武说道:“我只是看到这里热闹非常凑过来瞧瞧罢了。张兄,你怎么不上去试试?”
张志浩说道:“唐兄~您别挖苦我了..我若有学过那么一点点武功早就向香怡表妹求亲了”
唐威武说道:“此话怎讲?张兄温文有礼又长得一表人才你那什么香怡表妹若看不上你那真是没啥眼光”
张志浩说道:“嘘..别让台上听到了”
唐威武说道:“哦?莫非台上的就是香怡表妹?嘿..能令张兄如此挂意应该是位美人罗?”
唐威武说道:“我看看..哗~打得不错嘛!”
黄香怡说道:“哼!真没用”
黄香怡说道:“喂!还有哪个欠揍的上来呀?!”
黄香怡说道:“爹!这些家伙没有一个像样的一点也不好玩,我们回去算了”
黄教主∶“香怡!你出手未免太重了吧挑擂台的不是被你折断手就是打瞎眼,谁还敢上来?”
黄香怡说道:“又怪我?我是女孩子耶是这些臭男生太没用!”
黄教主∶“爹三番两次替你找机会让你挑选丈夫,费尽多少心思?你从没有一次认真过”
黄香怡说道:“我才没有呢,你自己瞧!台下那些男生全部都畏畏缩缩的,怎配做黄家女婿?”
唐威武说道:“你!..啊~野蛮丫头!!”
黄香怡说道:“亏你还认得我呀~呆瓜小贼!怎么啦,今天是不是又想把我绑起来吊在树上呀?”
张志浩说道:“你们认识?”
唐威武说道:“不!只是先前有点小误会”
黄香怡说道:“爹!就是他,昨天欺负我的人就是他!你叫他上来,我要打他一顿。”
黄教主∶“香怡,别耍性子!”
黄香怡说道:“我不管,你叫他上来我一定出这口气!”
唐威武说道:“虽然在下曾冒犯姑娘在先,但我自愿捱你一枪,已经两不相欠。姑娘又何必逼人太甚呢?”
黄香怡说道:“我不服气!昨天你们两个打我一个。今天有种就来单打独斗”
唐威武说道:“哈哈!手下败将还想自讨苦吃吗?”
黄香怡说道:“要是你胜了,咱们之间的过节就一笔勾消。要是你输了,就得在我家当一年的保安。来抵被你放走的秋月和长贵的份!怎么着,怕了吗?”
唐威武说道:“话可是你说的呦!只要我打赢你,昨天的事就一笔勾消?”
黄香怡说道:“没错!”
“香怡!不可儿戏!”
黄香怡说道:“爹~你别管嘛!今天我要是不在众人面前讨回这面子,岂不让人家看轻咱们半月牙泉黄家”
黄教主∶“好好好..爱怎么样都随你不过~只许点到为止你知道吗”
黄香怡说道:“嘻..亮招吧!”
一阵打斗后,黄大小姐败阵。
黄香怡说道:“我认输了..,不过我要反悔,我不会嫁给你,我要杀人,首先要杀那秋月的领导。”
唐威武顺著她眼光瞧去,见黑旗护法脸色大变,恐惧已达极点,身子发颤,双膝一曲,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属下……属下……督导无方,罪该万死,求教主和大小姐网……网开一面,准属下将功赎罪。”
唐威武大奇,心想:“我说那秋月和她男人亲嘴暧昧,跟这老家头儿又有什么相干?为什么要吓成这个样子?”
黄大小姐微笑道:“将功赎罪?你有什么功劳?我还道你派去的人,当真忠心了耿耿的在为教主办事。哪知道却在干些风流勾当。”
黑旗护法又连连磕头,额头上鲜血渗渗而下。唐威武心下不忍,想说几句对他有利的言语,一时却想不出来。
黑旗护法膝行而前,叫道:“教主,我跟著你老人家出生入死,虽无功劳,也有苦劳。”
黄大小姐冷笑道:“你提从前的事干什么?你年纪这样大了,还能给教主坝卩少事?黑旗护法这职位,早些不干,岂不快活?”
黑旗护法抬起头来,望著黄教主,哀声道:“教主,你对老家部下,老家兄弟,真没半点旧情吗?”黄教主脸色木然,淡淡的道:“咱们教里,老家老朽胡涂之人太多,也该好好整顿一下才是。”
他声音低沉,说来模糊不清。唐威武自见他以来,首次听他说话。
突然间数百名少男少女齐声高呼:“教主宝训,时刻在心,建功克敌,无事不成。”
黑旗护法叹了口气,颤巍巍的站起身来,说道:“吸引人才,我们老家人,原该死了。”
转过身来,说道:“拿来罢!”
厅口四名黑衣使之前,手中各托一只木盘,盘上有黄铜圆罩罩住,走到黑旗护法之前,将木盘放在地下,迅速转身退回。
厅上众人不约而同的退了几步。
黑旗护法喃喃的道:“教主宝训,时刻在心,建功克敌,无事不成,……嘿嘿,有一事不成,便是属下并不忠心耿耿。”
伸手握住铜盖顶上的结子,向上一提。盘中一物突然窜起,跟著白光一闪,斜射里一把飞刀激飞而至,将那物斩为两截,掉在盘中,蠕蠕而动,却是一条五彩斑谰的小蜥蜴。
唐威武一声惊呼。
厅上众人也都叫了起来:“哪一个?”
“什么人犯上作乱?”
“拿下了!”
“哪一个叛徒,胆敢忤逆教主?”
黄大小姐突然站起,双手环抱,随即连摆三下。
只听得刷刷刷,长枪出鞘之声大作,数百名少男少女奔上厅来,将五六十名年长教众团团围住。
这数百名外省籍武士青衣归青衣,白衣归白衣,毫不混杂,各人占著方位,或六七人,或八九人分别对付一人,长枪分指要害,那数十名年老家的顷刻之间便被制住。
张志浩和张香香身周,也各有七八人以长枪相对。
一名五十来岁的黑须道人哈哈大笑,说道:“大小姐,你操练这阵法,花了好几个月功夫罢?要对付老家兄弟,其实用不著这么费劲。”站在他身周的是八名红衣少女,两名少女长枪前顶,
枪口挺住他心口,喝道:“不得对教主和大小姐无礼。”
那道人笑道:“大小姐,那条五彩神龙,是我成乾杀的。你要处罚,尽管动手,何必连累旁人?”
黄大小姐坐回椅中,微笑道:“你自己认了,再好也没有。护法,教主待你不薄吧?委你为红旗护法,那是教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职,你为什么要反?”成乾说道:“属下没有反。黑旗护法淡师有大功于本教,只因属下有人办事不利,大小姐便要取他性命,属下大胆向教主和大小姐求情。”
黄大小姐笑道:“倘若我不答应呢?”成乾道:“半月黄门虽是教主重创,复兴祖业,可是数万兄弟赴汤蹈火,人人都有功劳。当年重新起事,兴复半月黄门,共有一千零二十三名老家兄弟,到今日有命丧敌手,有的被教主诛戮,剩下来的已不到一百人。属下求救主开恩,饶了我们几十个老家兄弟的性命,将我们尽数开革出教。教主和大小姐见著我们老家头儿讨厌,要起用外省新人,便叫我们老家本省籍头头儿一起滚蛋罢。”
黄大小姐冷笑道:“半月黄门创教以来,从没听说有人活著出教的。成护法这么说,真是异想天开之至。”
成乾说道:“这么说,大小姐是不答应了?”
黄大小姐道:“对不起,本教没这个规矩。”
成乾哈哈一笑,道:“原来教主和大小姐非将我们尽数诛戮不可。”
黄大小姐微笑道:“那也不然。老家人忠于教主,教主自然仍旧当他好兄弟,决不歧视。我们不问年外省籍武士长,只问他对教主是否忠心耿耿,哪一个忠于教主的,举起手来。”
数百名外省籍武士男女一齐举起左手,被围的年长众教也都举手,连成乾也都高举左手,大家同声道:“忠于教主,决无二心!”
唐威武见大家举手,也举起了手。黄大小姐点头道:“那好得很啊,原来人人忠于教主,连这个新来的小弟弟,虽非本教中人,居然也忠于教主。”
唐威武心道:“我忠于乌龟王巴蛋。”
黄大小姐道:“大家都忠心,那么我们这里一个反贼也没有了。恐怕有点不对头吧?得好好查问查问。众位老家兄弟只好暂且委屈一下,都绑了起来。”
数百外省籍武士男女齐声应道:“是!”
一名魁梧大汉叫道:“且慢!”
黄大小姐道:“黄旗护法,你又有什么高见?”
那大汉道:“高见是没有,属下觉得不公平。”
黄大小姐道:“啧啧啧,你指摘我处事不公平。”
那大汉道:“属下不敢,属下跟随教主二十年,凡事勇往直前。我为本教拚命之时,这些大学生都还没生在世上。为什么他们才对教主忠心,反说我们老家兄弟本省籍兄弟不忠心?”
黄大小姐笑吟的道:“黄旗护法这么说,那是在自己表功了。你是不是说,倘若没有你黄旗护法尹飞,半月黄门就无今日?”
那魁梧大汉尹飞道:“半月黄门建教,是教主一人之功,大伙儿不过跟著他老人家打天下,有什么功劳可言,不过……”
黄大小姐道:“不过怎样啊?”
尹飞道:“不过我们没有功劳,这些十几岁的大学生更加没功劳。”
黄大小姐道:“我不过二十几岁,那也没有功劳了?”
尹飞迟疑半晌,道:“不错,大小姐也没有功劳。创都教建业,是教主他老人家一人之功。”黄大小姐缓缓的道:“既然大家没有功劳,杀了你也不算冤枉,是不是?”
说到这里,眼中闪烁过一阵杀气,脸上神气仍是娇媚万状。尹飞怒叫:“杀我姓尹的一人,自然不打紧。就只怕如此杀害忠良,诛戮功臣,半月黄门的基业,要毁于大小姐一人之手。”
黄大小姐道:“很好,很好,唉,我倦得很。”
这几个字说得懒洋洋地,哪知道竟是下令杀人的暗号。站在尹飞身周的七名白衣外省籍武士一听,长枪同时挺出,一齐射入尹飞的身子。七枪射出,他身上射出七股血窟窿,溅得七名白衣外省籍武士衣衫全是鲜血。
尹飞叫道:“教主,你……好忍心!好……”
倒地而死。
七名外省籍武士退到廊下,行动极是整齐。教中老家兄弟都知黄旗护法尹飞武功甚高,但七枪齐至,竟无丝毫抗御之力,足见这七名外省籍武士为了今日在厅中射这一枪,事先曾得教主指点,又已不知练了多少遍,实已至了熟极而流的地步,无不心下栗栗。黄大小姐打了个呵欠,左手轻轻按住了樱桃小口,显得娇慵之极。
黄教主仍是神色木然,对于尹飞被杀,宛如没有瞧见。
黄大小姐轻轻的道:“青旗护法、白旗护法,你们两位,觉得黄旗护法谋叛造反,是不是罪有应得。”一个细眼尖脸的老家者躬身说道:“尹飞反叛教主和大小姐,处心积虑,属下十分痛恨,曾向大小姐告发了好几次,大小姐总是说,瞧在老家兄弟面上,让他有个悔改的机会。教主和大小姐宽宏大量,只盼他改过自新,哪知道这人恶毒无比,实是罪不可赦。如此轻易将他处死
,那是万分便宜了他。教中兄弟,无不感激教主和大小姐的恩德。”
唐威武心道:“这是个马屁大王。”
黄大小姐微微一笑,说道:“白旗护法倒还识得大体。青旗护法,你以为怎样?”
一个五十来岁的高瘦汉子向身旁八名青衣外省籍武士怒目而视,斥道:“滚开。教主要杀我,我不会自己动手吗?”
八名外省籍武士长枪向前微挺,枪口碰到了他衣服,那汉子嘿嘿几声冷笑,慢慢提起双手,抓住了自己胸前衣衫,说道:“教主、大小姐,当年属下和红、白、黑、黄四旗护法义结兄弟,决心为半月黄门卖命,没想到竟有今日。大小姐要杀连某,并不希奇,奇在白旗护法国大哥贪生怕死,竟说这等卑鄙龌龊的言语,来诬蔑自己好兄弟……”
猛听得嗤的一声急响,那汉子双手向外疾分,已将身上长袍扯为两半,手臂一振之间,两片长袍横卷而出,已将八名青衣外省籍武士的长枪□开,青光闪动,手掌中已多了两把尺半长的短枪。
嗤嗤之声连响,八名青衣外省籍武士胸口中枪,尽数倒地,伤口中鲜血直喷。八人□身倒在他身旁,围成一圈,竟排得十分整齐。这几下手法之快,直如迅雷掩耳。
黄大小姐一惊,双手连拍,二十余名青衣外省籍武士提枪拦在青旗护法身前,又团团将他围住。
青旗护法哈哈大笑,朗声说道:“大小姐,你教出来的这些娃娃,脓包之极。教主要靠这些小家伙来建功克敌,未免有些不大顺手罢?”
七外省籍武士射杀尹飞,黄教主犹如视而不见,青旗护法射杀八外省籍武士,他似乎无动于衷,稳稳坐在椅中,始终浑不理会。
黄大小姐看了父亲一眼,似乎有些渐愧,嫣然一笑,坐下身来,笑道:“青旗护法,你枪法高明得很哪,今日……”忽听得呛声大作,大厅中数百名外省籍武士男女手中长枪纷纷落地,众人大奇之下,眼见众外省籍武士一个个委顿在地,各人随即只觉头昏眼花,立足不定。功力稍差的先行摔倒,跟著余人也摇摇晃晃,倒了下来,顷刻之间,大厅中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
黄大小姐惊呼:“为……为什么……”身子一软,从竹椅中滑了下来。
青旗护法却昂然挺立,狞笑道:“教主,你残杀我兄弟,想不到也有今日罢?”
两把短枪一击,铮然作声,踏著地下众人身子,向黄教主走去。黄教主哼了一声,道:“那也未必!”伸手抓住竹椅的靠手,喀喇一声,拗断了靠手。
青旗护法登时变色,退后两步,说道:“教主,偌大一个半月黄门,弄得支离破碎,到底是谁种下的祸胎,你老人家现在总该明白了罢?”
黄教主“嗯”的一声,突然从椅上滑下,坐倒地下。
青旗护法大喜,抢上前去,蓦地里呼的一声,一物挟著一股猛烈之极的劲风,当胸飞来。青旗护法右手短枪用力斩出,那物断为两截,原来便是黄教主从竹椅上拗下的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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