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羽从树上跃下,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乌八龙脑门,两人一起摔在树底。
谁都有忌讳的东西,即便是洛明羽这样乐天知命的人也不例外,乌八龙刚才的话正好触到他逆鳞了,脑门上挨了一脚之后胸口上又接二连三的中拳。
此时的洛明羽如发了狂的野兽,拳拳使出全力,边打边喊:“你有种再说一句?你有种再说一句!”
乌八龙哪里还敢再说,挨了一顿揍之后才缓过一口气来,身子挣起,一把揪住对方的衣襟。身为莫浦的贴身随从,他实力本来在洛明羽之上,只不过被对方先打了个晕头转向,想要反击已经是回天无力了,当下守紧门户,两人个人扭打成一团。
看着手下吃亏,莫浦也不打算坐视不管,上前准备帮忙,耳边却听到一阵马蹄声响。
蹄声错落有致,由远而近,从声音判断约莫有五六匹马向这边行来。西南鹤拓山多林茂,地势险要,所以当地的人都没有骑马的习惯,同时间出现这么多马显然不太寻常。莫浦和紫茵都是心中一跳,就连缠斗中的洛明羽和乌八龙也发觉了异常,停了下来。
“咦?前面有人。”说话的是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声音。接着树林小道的拐角处出现了五个人影,坐下均骑着马,三人在前,两人在后,刚才那说话正是行在最前面的一人,他眼睛扫视着莫浦四人,目光如电。
“你们是干什么来的?”望着十丈开外的一行人马,莫浦隐隐觉得对方不是善辈,将一蛇杖握在手中。洛明羽和乌八龙也愣了下,各自撒手。
那五人却不回莫浦的话,极其无礼地站在原地扫望。只见这行人穿着光鲜,都是长褂束腰,脚穿虎头长靴,为首的一人脸型消瘦,双目炯炯有神,腰间挂着一把青铜剑鞘,看光景已经年过而立。其他四人则都是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衣着和那为首之人相似,只不过颜色略浅。紫茵眼锐,看清楚了他们坐骑都是中原的黄鬃大驹,显然是从外地来的。
“喂,我在问你们话呢!听见了没有?”莫浦正在气头上,见几人对自己的发问置若罔闻,暗火中烧,将声音提了几分。
“师父,那家伙在冲我们大喊大叫呢。”五人中一个身材稍胖的男子说了一句,那中年男子便点了下头,对身后的四说道:“看他们的行头,似乎是此地人。”
“恩,其中两个好像在打架。”
“快看,那女的还真有几分姿色,没想到西南蛮荒之地还有这等美人?”
“八成那两个男的正是因此才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呢!”
这行人完全没把四人放在眼里,居然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谈起来,话语十分不肖。西南鹤拓虽然和中原人士素来秋毫无犯,却也谈不上有什么来往,眼看来者不善,洛明羽、莫浦四人都放下了方才的纠葛,谛视着这五个不速之客。
对面五人也体会到了他们眼中的敌意,那中年人向身后四人使了个颜色,缓缓道:“本想跟他们问个路,可惜这几为朋友对我们颇有防备呢。”
“我听说西南蛮夷喜欢聚集成一个一个族落,这倒是替我们省了不少事。”
“师弟此话怎讲?”
“师兄你看,那个手持蛇杖的家伙和那女的衣着华贵,极有可能是他们部族里身份颇高的人,我们把他们抓了,再到他们部族里换点行头盘缠,岂不妙哉?”
“也是,连着赶了三天路,我都快饿成干皮了,赶快用这四人去换顿吃的,先解了我腹中之饥再说!”
五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似乎眼前的四个西南蛮夷已经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莫浦怒不可遏,骂道:“这帮中原狗贼,到我鹤拓地盘上也敢这么猖狂!”紧握蛇杖准备上前,却被洛明羽阻住了。
“不要乱来,这伙人不是等闲之辈,还是走为上策。”洛明羽边说边用目光暗示,他和莫浦之间虽有过节,毕竟都是鹤拓族人,眼下外敌到来,不得不戮力同心。
被洛明羽一提醒,莫浦也冷静下来,细看了这五人的装束,只见五人都是长褂对襟,左肩处清一色绣着龙蛇花纹,显然是同门中人而非乌合之众,为首的那中年人老沉执重,面露威严,似乎是其他四人的师长一辈。他师父本是中原人,对于中原大小门派也有过了解,虽然对眼前这几人装束很是陌生,但从他们的谈吐也能瞧出这五人道行不浅,思索了一番后还是觉得能避则避,对乌八龙说:“我们走!”
“师兄你看,他们要跑了。”刚才嚷着要吃东西的那胖子说道,一个翻身从马背上跃下。
“师弟都已下了马了,我还有出手的机会吗?这四个人就交给你好了。”那‘师兄’漫不经心的说着,双手抱头,准备看一出好戏。
眼看对方打算提前动手,莫浦和乌八龙都吃了一惊。乌八龙刚刚在洛明羽身上吃了点小亏,急于在王子跟前挽回颜面,一个转身,猛力朝着那胖子胸脯一掌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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