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玲打听不到当年郝仁是怎么拿回自己的家的,所有人对这个问题都选择了回避,林小玲自己胡乱猜测了一番,王鸿淼在郝仁回来后的十年就没出过他家大院,说是养病!什么病?要养十年?等死的病?
林小玲来了半年后,又多扩展了项业务,代缴水电煤气加网络折扣代购,这是小业务,收费和妓女一样,论次,两元!南街北巷的住户加起来有一万多户,林小玲长相不俗,又有文化,嘴巴还甜(京片子抖得顺溜),人能干(每天看得见),打听到她和郝仁仅有雇佣关系后,这些老太太们心思就活泛起来了,尤其是自家儿子离异的,单身的,看不惯媳妇的,定时定点的往郝仁店里跑。不明真相的游客未免会汹涌起民族自卑感:“瞧瞧,老太太都抢着买苹果,大公司找的托都这么专业!”
郝仁干脆把老虎机给丢了,林小玲不喜欢烟味,更看不惯不三不四,尿片当马甲穿的小青年污染店内形象。
林小玲已经熟悉了南街北巷的格局,习惯了这里的传说混乱,这里的人,这里的美食,这里的味道,已成她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喜欢在这里享受众星捧月的虚荣感。就学历而言,南街北巷的平均水平和林小玲对比,那是草包对学者的盲目葱白,可这总比学者被一群有两臭气的半文盲讥讽好吧。而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林小玲回家一月,总是梦见郝仁,醒来时内裤里总是湿乎乎的写意山水画,林小玲并不想爱上郝仁,但她承认自己的确是不争气的爱山了郝仁。
是如何爱上郝仁的?可能下面这个原因!
眼见来郝仁店里快满一年,林小玲的中国银行卡里已经存了十万元,这是一个大丰收的开局年,有时林小玲会在夜半笑醒,怀疑这幸福是不是末日要到了!末日或许在明朝,谁在乎?林小玲病了,急性阑尾炎!
郝仁关了半个月门,每天就在医院伺候林小玲,令林小玲觉得两人关系突飞猛进的是,林小玲手术后第二天就来月经。来的真不是时候!后来林小玲认为来的真是时候,总而言之,两人此段时间的情感真是血腥的温暖,既模糊又ng漫!
可林小玲出院后,郝仁依旧死性不改,依旧带些没品味的大波女人在楼上搞得山呼海啸,每次郝仁带她们上楼还指着林小玲炫耀:“我的合作者,北大硕士!”第二天郝仁又会习惯性的给林小玲道歉:“不好意思!昨晚肯定打扰到你了!你忍忍,先干好事业,有钱了,就不怕被男人骗!”
和以往不同的是,林小玲发飙了:“拜托你!有点品位行不行?卖卤菜的吕春花你都不放过!你床单全一股油腻味,用洁厕剂都洗不掉!”
郝仁愣了半天,讪笑道:“春花身材好啊,声音又响亮。你不是挺喜欢吃她卤的鸭子嘛!”
林小玲气得全身打颤,三天都没搭理郝仁,自此林小玲再也不吃卤鸭子了,连泡椒鸡爪也无辜的被林小玲给封杀了,郝仁再也没带女人回来过,不过夜不归宿的次数却多了。
两人开始冷战!
这场冷战春光无限。
林小玲也不关门了,晚上关了店门穿一件内里一览无遗的睡衣每天洗衣服,反正下面早就被郝仁看过、摸过还洗过,就差插过了,在林小玲住院期间,郝仁扶小玲坐起来给她喂饭,总会准确而失误的抱着她ru~房。洗了衣服的小玲就端着大盘子上阁楼来磨磨蹭蹭的晾衣服,郝仁则全身**的躺在床上看电视,接着光着屁股往dvd里塞一张场面宏大,yin声高亢的强档西片,然后把自己重重丢回床上:“这种风格才像我!”
林小玲恍若未闻,嘴里还哼着歌。
衣服总是要晾完的,就像内裤可以不穿,但不可能一次穿几十条。
林小玲扭着腰,瞟了一眼郝仁高昂的性器,又看了看电视:“哎!你累不累啊,又没那个实力,别难为自己!”
郝仁气血上涌,恨不得立即把林小玲立即按倒床上,恨声道:“有没实力,试过才知道!你信不信我让你一星期下不了床!?”
“郝大叔!我对你真的没什么性趣!你别提虚劲了!第一,你满足不了我!第二,从我来了,你就不停的对我性引诱。根本没什么创意!打完灰机早点歇了吧!”
郝仁没想到林小玲来南街北巷还不到一年,就已经变得和原著民一样了,非人类!
凯撒说过一句话,我看见,我征服!最后他被元老院杀了!他连近在咫尺老头们都征服不了!
征服在郝仁和林小玲的理解里,是**!单方面的**满足!不过是发泄的回馈感觉而已。
郝仁和林小玲进入了一种不可理喻的奇妙关系,他们彼此在意着对方,又惧怕着未知,同时又想本能拥有,他们的战斗的胜负是看谁被占有!谁主动,谁就有可能输掉他们刻意隐瞒的真实内心。
不过这场战役对林小玲是不公平的。
这里是郝仁的主场,而且林小玲是郝仁的员工,郝仁是可以多渠道的释放压抑,但林小玲除了忍受本能的**外还得承受郝仁每一次外出留给她的心碎。郝仁不想碰林小玲,他做不到白天摆着面孔训人,晚上就脱人裤子的事,他和林小玲的关系如果突破了上下级,郝仁觉得那会是相当麻烦的事情,至少以后就不太好意思明目张胆的占林小玲无论是身体上、工作上、情感上的小便宜。但郝仁不排斥林小玲主动投怀送抱,他有点喜欢林小玲。
赤膊上阵的双方开始了彼此都备受煎熬的持久战。
从外围支持率林小玲占了绝对优势,众人看郝仁的眼神同时传达着两个意思,恨铁不成钢和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冷战需要的不仅是身体更重要的是智慧,林小玲的语言学优势终于得以施展了,她尽可能的用通俗易懂的直白言语,像乒乓球里的弧线一样,对郝仁进行361°冷嘲热讽,逐渐的郝仁还真有点扛不住,每天早上看着林小玲看似淡定的脸蛋就心虚。为了挽回颓势,郝仁来了招狠的,一次带了两个女人上楼。
那一夜,楼上的床在响,外面的狗在叫。郝仁像是吃了伟哥的金刚,份外卖力,两个女人开始是嚎叫,后面是惨叫,把做~爱搞成杀猪,郝仁的确玩出了新境界。
战事很激烈,效果很明显,第二天一早林小玲不辞而别了。
郝仁估计林小玲不会再回来了,却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依赖上了林小玲。林小玲走了,郝仁的屋子成了垃圾场,吃饭没劲,喝茶无味,郝仁此刻明白了很多夫妻不愿离婚的原因:习惯了!
二十天后,郝仁收到了林小玲的一条短信,大概意思是她是回家看父母,还会回来上班。
郝仁像是抓着稻草的赌徒,他决定了,把一半生意分给林小玲,至于将来,顺其自然吧!
林小玲回来了,一切如常,郝仁吞下最后一个窝窝包子:“你在想事还是想男人啊!要不再给你放半月假!你去非洲补补?”
林小玲缓缓从不长的过往里逃逸,她听着郝仁惯性的痞话,心里突然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恶心和反感,觉得全身虚脱,觉得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一切都不可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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