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龙摇摇头:“玩那个,自己掏钱还怕整上病!我还比较喜欢自个打灰机!”
马小帅:“靠!”了一声:“你真有品味!”
董飞插嘴道:“龙哥,你可以换麻将!我们三个赔你玩!”
麻将!三串一!任凭你技术再高,总不可能一个整死三个合资人吧!
“行!我回去翻书看看怎么玩!晚上我来!”
当晚,雷雨交加!南塘湖湖水暴涨!家家户户都被通知了随时做好抗洪救灾的准备!郝仁的店内根本没赌客来!
但陈大龙来了!
马小帅和董飞在郝仁这里,抗洪救灾?北巷比南街高很多,南街淹了关他们屁事?不过外面风雨太大,雷电炸裂,弄得他们店内没生意!三人正剥着花生米喝小酒。
看来陈大龙真是翻过书的,打什么麻将,什么规矩,怎么算番,门儿清!
陈大龙清了下喉咙:“我们几个,打点台湾麻将,我第一次打牌,别打大了,底价一百吧!”
台湾麻将?是见番算,番滚番!这是中国古老的规矩之一,从前的人打个十文钱,都可能输得倾家荡产!一百底价?这还不算大?
郝仁几个同时冷笑了几声,陈大龙这个妖怪今天是来找死的!老子们就送你上路!
骰子定庄,陈大龙当庄!
牌摸好了!郝仁三人等着陈大龙出章!
陈大龙果然是新手,把手里的牌颠来倒去,排来排去,弄个没完!
“大龙!出牌啊!”郝仁不耐烦了!
“不知道出哪张啊!”陈大龙把牌插来插去,抽一张出来要打又放回去。
“随便打一张嘛!搞锤子!你是打麻将还是打灰机?”马小帅骂道!
“真不晓得打哪张!”陈大龙把牌一倒:“我这算不算胡了?”
天胡!?
郝仁几个盯目一看,还真是天胡!十三幺的天胡!
这是99加9,一百零八番!
郝仁哈哈大笑:“恭喜!大龙你中奖了!一百零八番乘一百是一万零捌佰!你给我们每人一万块好了!”
陈大龙鼠眼一觑:“书上没胡牌的倒给钱的规矩!”
“书上是没!”董飞道:“这是麻坛的规矩!是南街北巷的规矩!天胡是随便哪个人都能胡的吗?一个凡人胡了天胡,等于是冲了旺运!会马上倒血霉的!唯一的办法就是马上反旺,破财免灾!”
“这真不是我们唬你!大龙,你想想,很多人都想当皇帝!为什么?皇帝嫔妃佳丽三千,随便日!可,你有那体格吗?就你这身板,不出三天就得嗝屁!”马小帅很认真的接着道:“这个道理相当于你原本是个破瓦罐,装了融化了的黄金,结果是什么?瓦罐破了,金液没了!”
陈大龙干咳了几声:“合起来欺负我是不?没事!牌不打了,明天我就往电线杆贴大字报!只说事实,绝不诬赖你们!”
郝仁摇摇头,摁住要掀桌子的马小帅:“给钱!给钱!大龙不是一般人!没准能镇住!”
陈大龙冷笑道:“南街北巷谁不是被你郝仁吓大的啊!屁胡我都不怕!别说天胡!”
牌局的气氛相当的不愉快,而且很邪乎,没打完半圈就结束了!
胡牌的尽陈大龙,郝仁三个压根都没胡过!
虽然陈大龙没整出什么大三元,大四喜之类的极品,但清一色,对对碰,杠上花,也着实让郝仁等头皮发麻。
十把下来,郝仁等三个,每个都输了五万多。
“明天我接着来!郝仁,你不会关门吧!”陈大龙迎着狂风暴雨,丢下句笑话离去。
“奉陪到底!”郝仁怒吼道!
与其说风雨的凌厉吞没了郝仁的愤怒,还不如讲是马小帅和董飞的沉默湮灭了郝仁的无力挣扎!
“仁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马小帅瘫倒在靠椅上。
“实在不行,我们找个降头师吧!破破陈大龙的运!绝对不弄死他!”董飞悄声道。
郝仁摇头:“大龙是我们的顾客!顾客就是娘!我们害他会遭天谴的!”
“你们知道,我父亲死前对我说什么吗?”郝仁道。
什么?
“善恶终有报!”
“但!”董飞心有不甘:“陈大龙祖上积过什么德了?他现在运气旺得太离谱,我可从没听说过菩萨诸佛会保佑人逢赌必赢的!我怀疑他用了邪术!”
“不会吧!”马小帅从桌椅上跳了起来:“他可是南街的!他要是学邪术!可是会被南街的人挫骨扬灰的!”
大忌!这关乎南街北巷千年的宿怨!
南街和北巷从南北朝到民国前就一直互斗,两边的人越死越多,仇恨比足下的大地还沉重,南街的人修正统,崇信佛法,要有人学北巷的邪术那下场好比是把魔鬼送到了天堂!而北巷,修习奇门遁术,左道符箓,正统的叫道法修真,邪的那就多得不能归类了,北巷的想投南街,下场更简单,直接被北巷的降头师用来做活尸降样品。
有位经济学家论证,经济推动着城市的发展,人口的迁徙,经济推动着战争。
这话很有道理!
以前的人很穷!这个是关键!
穷人的物欲满足值不高,那时候人类对大自然的认识处于敬畏和恐惧,信仰宗教,为门派,为一些超高度的理想而献身。
如今,有钱的生活多好!
经济是真正决定了南街北巷融合、交流的原因。
但传统如同高人,他们总是神秘而固执的存在着!
陈大龙敢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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