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如果不能喜欢自己的女人幸福,已经是一种悲哀。如果再因此而逃避这个女人,那就不仅是悲哀,更是一种耻辱。所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只不过是弱者对命运的屈服而已。
李云飞当然不会屈服。
看了一眼周桂娟恬静的面容,李云飞心情一振,只觉得再这样自怨自艾,就不象个男人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担心那么多有什么用,关键是要去面对,再想办法去改变。
“走!”他一抖缰绳,向着朝阳升起的方向驰去,跨下骏马一声长嘶,似乎也感染到了主人心中的兴奋。
经过几天的练习,李云飞虽然说不上骑术高明,但简单的纵马奔驰,却也没有什么问题。可惜路上堵满了人,也满足不了他飞驰的**。
…………
走了约两个时辰,周大旺派人传令全体就地休息,并到后面来请李云飞,说是有要事相商。
李云飞吩咐李瑞照看行李物质,然后带着周桂娟与黑子两人,跟随来人而去。
羊肠般的小路曲曲折折,挤满了或坐或站的人群。有些呆呆的看着天空**,有些慢慢地啃着不多的干粮,都在抓紧有限的时间补充或恢复些体力。看到骑马而过的李云飞等人,都忍不住把好奇的目光投向这个有些神秘的男人。这几天来的见闻,让他们对李云飞有着一种传奇般的心理。
李云飞小心的策马绕过人群和堆放在路上的物资,不时和看着他的人点头打招呼。
大约走了十来分钟,他们看到了在一块草地上围周大旺而坐的一群人。看来周大旺是把第二级的头目都请过来了,足足有二三十人之多。每个人都有亲兵看守马匹,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安静的啃着草料。这场面,倒有些象草原上的部落王召集各部首领议事的架势。
李云飞和周桂娟甩蹬下马,将马匹交给黑子及小丫头照看。
“周将军,各位头领,让大家久等了!”这几天这样的会议开了几次,对这些个小头目,李云飞虽然叫不上名字,但也差不多全认识了。他们离得最远,所以来得也是最迟的。
众人的眼睛“刷”地一声全盯在他们的脸上,虽说只是对于迟到者本能的一种反应,但李云飞还是从这些目光中感受到了一些难以形容的味道。好奇的、嫉妒的、不屑的,似乎都有。李云飞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眼光,也懒得在意。
周大旺也和其他人一样坐在地上,抬了一下手,又盯着周桂娟看了一眼,道:“都打地方坐下来吧。”
李云飞告罪一声,和周桂娟一起挤进那一堆人中,找个空地坐了下来。
场面突然安静了下来,只余几十人粗重的喘息声,气氛有些沉重。
周大旺目光在众人的脸上缓缓扫过,沉声道:“情况就是这样了,各位将军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这种正规的议事场合,周大旺都是管这些人为将军,以示对众人的尊重。听他的意思,好象在李云飞来之前,他们已经谈论了一会。
没有人说话。李云飞因为没有听到周大旺说的“情况”,更不可能插话。而且这几天商议过好几次,李云飞基本上都是带着耳朵来,很少发表自己的见解。这些人对他似乎有些敌意,而且李云飞对除与生死有关之外的那些杂事,也没有什么兴趣参与讨论。不知道今天议的又是些什么。
过了一会,周大旺见无人回答,不禁有些恼怒,目光从几位首领身上一个个看过去,最后停在他下首的杨君献身上,直接点名道:“杨将军,现在就你手下的人手最多,官军跟得太紧,粮食也紧张,最多只能吃够一两天了,出山渡河,至少也要几天时间,不知将军有何对策?”
“这个……这个……”杨君献看起来有些慌张,似乎没料到周大旺会点他的名字,“这个”了半天才道,“这个粮食问题,属下确实想了很久,但无处筹集,也没什么办法,至于人手,还不都是将军你的部下吗?如何对付官军,自有军师给咱们谋划,属下定当听令行事就是。”
他看起来慌张,实则是在推脱责任,这些话说了等于白说。李云飞见他两眼骨碌碌地乱转,眼睛和鼻子亲密接触的样子,就知道这人是个颇工心计之人。
孔大礼见杨君献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却是面无表情,好象姓杨的口中说的军师不是他一样。
“哼!”对杨君献的油滑,周大旺明显不满意,又转头向另外一个大头领金洪道,“金将军呢?难道也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金洪脸上的伤疤一阵抖动,似乎笑了一下,却比不笑还难看得多。听到周大旺问话,他的眼睛却看着最后到达的李云飞,说道:“属下确实没有什么办法,不过我想李将军可能会有些好主意。大家都知道,我们都快没饭吃了,李将军的部下却是天天在吃肉啊,而且兵也练得好,想来定有对付官军的好办法吧,嘿嘿……不知李将军可愿将诀窍透出一二?”
义军中有好几个姓李的头目,但他说的“李将军”,却每个人都知道指的是李云飞。因为天天吃肉,又不断训练的,也只有李云飞的那一百多名部下。这几天他们对李云飞的大名,还真是如雷贯耳,每次众人谈起来的时候,都免不了要说到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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