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并不是没有钱,之所以穷,是因为这些钱都放在钱庄,和那些地主富豪的家中,根本就没有拿出来流通。明朝的税收也不重,只是百姓们的所得都交给了地主和官吏,到了朝庭那里,就穷户库里可以跑老鼠。
李云飞知道自己没什么能力,除了会一点国术,会一点商业运作外,再也没有能在这个世界立足的能力。靠武力,他不可能和一个国家对抗,靠文才,更不可能和那些张口之乎者也的大儒比肩。
唯一的长处,就是拥有了先进几百年的经验和见识。如果能建立起自己的商业王国,就可以用金钱武装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
把主意打到这些商人身上,他也是万不得已,甚至自己都为他的这种冷血感到有些震惊。然而,自己控制他们,总比以后让他们死在其他流寇手中,或者为满清鞑子做嫁衣裳要好吧?
这几天死的人够多了,这个时代死的人更多。不是我冷血,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不管怎么样,只有坚强地活下去,才是希望的根源。
李云飞如是想着。
想到这里,他使劲甩了一下脑袋,把这些念头驱散,开始缓缓地数起数来。
“一……二……”
听到这几个惊雷般地数字,商人们陡地一惊,从痴呆中清醒过来,几乎下意识地伸手从义军战士手里接过钢刀。等反应过来,又想把刀给扔出去。但没有一个人敢把钢刀向义军身上砍去。
官兵们终于知道了李云飞的用意,知道再无侥幸的可能,一个个都开始破口大骂,拼命挣扎。他们不但骂李云飞,骂贼寇,甚至还骂身边的那些商人。
有些性子特别急燥的商人,听官兵骂得狠毒,惊怒交集之下,扑上去就是几刀,把被捆绑着的官兵砍倒在地。
鲜血有时候会增强恐惧,也有时候会增强人的胆气。有了榜样,听到李云飞已经数到六、七了,很多商人都无可奈何,对准官兵的脖子,闭着眼睛就砍了下去。
不杀人就要被人杀,既然一定要死人,死道友总比死贫道要好吧?
他们心中都在祈祷:你们不要怪我,我也是被逼的!来世,投个好人家吧!
只是这样一来,官兵们就受苦了。很多商人这一辈子别说杀人,连只鸡都没杀过。闭着眼睛砍下去,很多人都是砍在背上、肩上,或者砍准了但力道不够,脖子被砍断一半,都是一时半刻死不了。一时间,自忖必死的官兵们哀哭惨叫声不绝,只求速死,连骂人都没力气了。
看着自己刀下气息奄奄、血肉模糊的身体,那些商人都被吓得脸色苍白若死,血腥味刺激得他们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但还是有些人不敢下手,手握着刀柄,全身都在发抖。
李云飞脸色阴沉,对场中哀哭充耳不闻,向赵丰使了个眼色,继续数数。
“八……”
赵丰走到近前,厉声喝道:“还不动手,真以为我们不敢杀人吗?”
靠近两个犹犹豫豫地商人,赵丰钢刀疾出,“刷刷”两声,干净利落地把两个商人变成了四截。
这下所有的商人都知道李云飞绝不是在开玩笑了。剩下的人大多数都闭上眼睛,胡乱斩了下去。白芮心如死灰,知道这次上了贼船,再想下来,恐怕就是家破人亡的结局了。他咬牙切齿,把官兵当成自己平生最恨的仇人,狠狠地举刀砍了下去。其心思坚定,不愧是能在商场中多年不倒的人物之一。
当李云飞终于数到“十”的时候,大多数官兵都已经身首异处。只有几个胆小的商人还是下不了手,手中钢刀“啪”地一声掉在地上,人也软倒在地,嚎淘大哭起来。赵丰毫不迟疑,把他们和官军一起,都给杀了。
其他人对这种处理方式已无异议。今天大家都杀了人,这些胆小鬼留着,终是一大祸患。要是今后让他们去报了官,大家都没有好下场。
人都是这样,当他们去做一件不想做的事时,会找无数个借口抗拒。一旦把事情做下了,就会找无数个理由来安慰和说服自己,欺骗别人。
商人们睁着满是血丝的双眼,恶狠狠地看着周围的人,这一刻,他们的胆气似乎也被鲜血激发了出来。
“各位果然都是嫉恶如仇的有德之士!”李云飞看着已被激发出血性的商人们,“哈哈”大笑道,“从此以后,我们就都是一家人了!”
“愿为大人效命!”白芮收起心思,对李云飞的称呼也改了,扔下手中血淋淋地大刀,第一个表示忠心地道,“我等已不容于世俗,以后还要请大人关照!”
识时务者为俊杰,聪明人都会审时度势,此时既已走投无路,何不跟随这个让人又恨又怕的大人走出一条路?商人们带着满脸的血污,一个一个走到李云飞面前,表示愿意跟随。
白芮等众人都表过忠心后,立刻以自己人的口吻问道:“不知大人有何打算,对我等有何安排?”
李云飞转头一看,只见官兵再没一个活口,关士龙、罗汝才等人已将所有已死官兵的衣物剥下来,并让两百名精壮义军穿上。其中一人套着盔甲,倒有八分象那个马战,加上兵甲和脸上的血污,远看根本认不出来。
“现在我们去直罗巡检司走走,各位今天都有所损失,总要给你们一点补偿!”李云飞翻身上马,挥手道,“至于后面怎么安排,到时我自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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