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打死也信。”杜其民附和道。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算是亲自领教过他的厉害!”拙竹叹了口气,又郑重其事地问,“马亦德,你们没有得罪他吧?”
马亦德讪笑道:“也没怎么得罪,只是我昨晚要了他一块金币。”
拙竹一怔,诧异道:“你要他金币做什么?”
马亦德一脸尴尬道:“竹师兄,你也知道,我们行镖是有规矩的,宁小城要同我们一起过这黑山峡谷,需要我们提供保护,所以我们得收点镖费……”
“哈哈哈!你们也太不自量力了,竟然敢大言不惭地要给宁小城提供保护?还收了他的镖费,亏你们想得出来,还要脸不?”拙竹的嘲笑声很是响亮,让马亦德和杜其民不禁满面通红。
马亦德耷拉着脑袋,羞愧道:“我要是知道他这么厉害,哪敢收他的镖费?”
杜其民跟着也沮丧道:“我,我当时还嘲弄过他,说他弱不禁风,幸好他没有打我。”
拙竹瞪着杜其民,重重地哼了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嘲弄宁小城,你当真活得不耐烦了吗?他当时稍稍动怒,哪怕抬抬小指头,也能轻易戳死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杜其民挨了骂,不仅没有生气,相反,他还连连求情:“竹师兄,我错了,我以前不认识他……唉,我现在得罪了这么强大的高手,以后还怎么活啊?竹师兄,我看你和他好像有些交情,你能不能帮我给他说说情。”
说着,杜其民慌忙拿了把金币出来,径直往拙竹的手里面塞。
拙竹一把推开他,厌恶道:“别的事也许我还能帮你,但是这件事情,我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帮!你另找高明吧!”
杜其民越发有些泄气:“竹师兄,我哪还找得了更厉害的人物,你帮帮我吧,我身上带的金币不够,等我回到镖局,再拿些给你。”
“行了,别说了!你拿再多金币,我也不敢要!”拙竹板着脸,一点也不给杜其民留情面。
杜其民可怜巴巴地把目光投向了马亦德。
马亦德赶紧帮他说情:“竹师兄,要不你给他指一条明路吧。”
拙竹眉头一皱,想了想,这才说道:“我后来又听说,宁小城之所以要帮飞雁门,是因为他有个未婚妻在里面。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马亦德和杜其民均是那种很会察颜观色的老江湖,一下就听明白了,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叫道:“竹师兄让我们去找他的未婚妻求情?”
拙竹咳了声,说:“我什么也没有说过,你们自己看着办。”
这时,佟老板捋着胡须上前了一步,说:“今日若不是宁小城出手帮忙,我这几车药材肯定也保不住,而我执意坚持的结果,多半要被白狐门那些贼子砍掉脑袋,如此说来,我这条老命也是他救的。等我把这些药材送到灾区,一定要去飞雁门登门拜谢。”
马亦德愣道:“宁小城未必会在飞雁门,你去谢什么?”
佟老板笑道:“我去感谢他的未婚妻,不可以吗?”
马亦德连连点点头:“这个主意好。”
……
宁小城万万没有想到,他只是出面喝退了白狐门那帮贼子,居然就多出了这么多事情。
拙竹本身并不坏,但是,宁小城心里委实有些厌恶金葫门,所以不想和他呆在一起,更不想听他吹自己的光辉事迹。
尤其是现在,自己的功力连一半也没有恢复,倘若被他看出破绽来,很难说自己不会有危险,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他那门中少主欧阳轻歌,一直视自己为仇敌。
宁小城骑着马渐渐地又放慢了速度,因为他看见这道黑山峡谷,两边的石壁十分险峻,刚才那帮白狐门的贼子,一路逃跑,功力稍差一点的,根本不可能从这种陡峭的石壁上爬上去。
而另一面,湍急的河流旁边的石壁更加陡峭,只要不是天灵级的修炼者,更不可能从这边逃跑。
那么,白狐门的贼子要逃走,最大的可能就是顺着官道往前面的映安镇跑!
想明白了这一点,宁小城只能放慢了速度,如果真的追上了他们,极有可能逼绵玉虎等人和自己鱼死网破地挣扎。
到得那时,自己就会凶多吉少。
果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
宁小城小心翼翼地往前赶路,一边又侧耳侦听。由于他的听力很好,大概在接近绵玉虎等人三里左右时,便能隐约他们的响动,但宁小城却又听不清他们的声音。
此刻,在前面拼命逃跑的白狐门,更加紧张,绵玉虎等人,个个都担心宁小城追杀过来,所以不得不发了疯似地奔逃。
尤其是听到身后方向传来马蹄声,他们逃得更快,完全就像一群惊弓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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