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盼盼演得更卖力,脸上泪水汹涌,又哭又叫的,可怜得像一朵被蹂躏拷打的小白花。曾右右的腿故意向上一弯,膝盖狠狠压在了她的小腹上,用力一碾。池盼盼痛得面目扭曲,双目喷火。她恶狠狠地瞪她,下一秒又立刻恢复小白花痛哭的表情。“啊啊啊……不要打我……好痛……好痛……妈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封霄越走越近,离她们就没有几步的距离。曾右右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肆无忌惮地故意在她身上各种小动作,痛得池盼盼的哭叫声都变调了,好像破了嗓子。捉弄她也差不多了,待封霄站在她们两人面前,曾右右才慢悠悠地从她身上爬起来。她看也不看封霄一眼,伸手招了下狗狗,转身就走。至于封霄?呵呵,whocare他!误会就误会,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不过就是替原主出出气而已,当然也为自己出气。反正她要回去了,这里的人和事,都和她无关。可是,为什么她那么想哭呢?心里为什么就那么难受呢?曾右右的眼睛涩涩的,终于忍不住,眼泪从眼眶里慢慢滑落,模糊了视线。痛吧,痛吧,就痛最后一次……他们两个爱咋咋样!跟在她身旁的大黄狗咬了咬她的裤腿,嗷呜地叫了一声,似乎在安慰她。..曾右右弯下要,摸了摸它,吸了吸鼻子,“我没事。”大黄狗又呜呜地叫了几声,低低的,好似十分可怜,就和此刻的她一样。“走吧,我们回家。”曾右右直起身,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拉住了她。她被扯了个踉跄,抬头就看到封霄那张琢磨难辨的脸。“她装可怜装得那么厉害,你不去安慰安慰?”她讥讽。封霄伸手擦干了她脸上的泪水,“为什么要哭?”曾右右心尖一涩,眼泪更是止不住了。“我就是想哭不行啊!你管得着吗!”她愤恨地挣扎着,“放手!我身体不舒服!”封霄立刻松了手,生怕她发病。他捏了捏拳,刚才拉她手臂的一瞬间,他感觉到女孩儿身体的僵硬和躲避,再也不是以往的羞涩和欢喜。他喜欢看女孩儿在他怀里面若桃花的娇嫩模样儿,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攀着他,亮晶晶的眼睛里全是他的倒影……他不喜欢她难受哭泣的样子。封霄再度去牵她的手,却被女孩儿一手甩开。一旁的大黄狗立刻炸毛嗯嗯地对封霄怒哼着。“你别碰我。”曾右右闭了闭眼,努力平静激动的情绪,再睁眼时,她说,“我们不要见面了。还有,我恢复记忆了,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后面那句话,是曾右右骗他的。一直忍耐脾气的男人浑身一震,终于克制不住暴脾气,一脚踹向大黄狗。大黄狗被踹飞了几米远,最后摔在地上,抽搐着呜呜叫。曾右右惊愕,立刻朝大黄狗跑过去。封霄迅速上前一步捏住她手腕,将她整个人拉到了怀里,“我不准!”他凝着目光抱住女孩儿,亲吻她眼角的泪珠,声音隐含阴鸷的怒气,“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我就是不准!”倒在不远处的大黄狗还在呜呜痛叫,声音似乎越来越弱。曾右右是个爱狗人士,她最讨厌的就是虐待狗狗的人。封霄这个举动无疑触动了她所有的细胞神经,让她觉得这个男人真的是渣得彻底,简直就是没品!“你以为你上帝啊!我管你准不准,请你!现在!立刻!放开我!”就在这时,原本躺地上装可怜装疯的池盼盼忽然朝这边跑过来,一把抓住了封霄的手臂,眼里全是委屈。“爸爸……你不要我了吗?爸爸……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曾右右气炸了。越看他们两个越像一对狗男女。她低头,朝封霄的手臂上一口咬下,狠狠地,几乎使出了全部力气。封霄一声不吭,依旧死死地抱着她不放。直到手臂被咬出了鲜血,曾右右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儿,她都没有松口。而紧紧抱着她的男人也始终没有松手,甚至连一声闷哼都没有。池盼盼看得眼睛都瞪凸了,她忽然就朝曾右右的脸上一手招呼过去,“不准你咬爸爸!不准你咬他!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这个坏女人!”没防招的曾右右,脸上触不及防被抓了一道细细的血痕。脸上刺痛传来,她下意识松了口。封霄看到她脸上的血痕,双眸倏地赤红,他捏紧拳头,反手就将池盼盼一摔!池盼盼整个人摔在地上,膝盖正好撞上地上的碎石,鲜血直流。她不可置信地抬头,却见封霄看都没看她一眼,伸手去擦曾右右脸上的伤口,动作轻轻的,“怎么样?”曾右右挥开他的手,“死不了,大不了毁容呗!”“毁容也没关系。”封霄语气十分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狠辣,“你毁容了,我就泼她硫酸,好不好?”“随便你。”曾右右懒得再和他废话,转身走向大黄狗。封霄阴测测地看了倒在地上的女人一眼,大步跟上去。曾右右抱起大黄狗,觉得好抱歉,好难受。被踹那么远,封霄那一脚根本就是用足了力道。“走,我带你去看医生。”而原本追上来的封霄却不知为什么忽然折回,朝池盼盼大步走过去,甚至弯腰将人扶起来,动作温柔得腻死人。曾右右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刚才还在说泼池盼盼硫酸的男人,此时此刻的脸上,充满了柔情蜜意。她眨了眨眼,嘲弄地冷笑了一声,大步离开。大黄狗似乎伤得不轻,不知道有没有被踹成内出血,曾右右小跑着回到封宅。她表情慌急,这条大黄狗年纪已经很大了,据说,它还是何伯的老伴在世的时候捡来的。何伯很疼它,一是有感情寄托在里头,二是因为他那个去世的老伴儿。它跟了何伯多年,要是就这么一命呜呼去了,何伯怎么受得了?曾右右正要按铃,一辆车不缓不慢地驶上来,正好停在封宅的大门口。她侧头瞟了一眼。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从驾驶座上走下来,他理了理笔挺的西装,也朝她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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