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没什么老师过来。
陈逍也不意外,因为他刚才就已经听出来了,那是胖子捏着嗓子憋出的声音。
陈逍安慰了梁惠几句,就和赶过来的大木,胖子他们回到了原本的座位上。
“我说,陈逍,你这是绝壁作死的节奏啊。”这才刚坐下,胖子已经管不住嘴地唠叨开了,“早上刚跟你说那郑脑残外面有人,你还去招惹他,是不是嫌日子过得太安逸了?”
“那个郑鑫真这么跳?我看他听到你喊老师来就缩了。”
“这不一样,这所学校的校董跟那郑脑残有关系的,他肯定被交代过不要闹事,而且真要闹出动静也是你吃亏,他反而没事,最多不过挨顿骂呗。”
胖子说完,大木把话接了过去:“以那厮的性格,你今天当众落了他的脸,他肯定要报复你了――陈逍,你打算怎么办?”
陈逍其实有话没说,梁子早就结下来了。
陈逍从来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只不过重生后的现在,他手边能够利用的资源可不及当初了。他确实该好好地想一想,借着什么途径为自己争取一点能用的底牌,不然就算他这辈子没什么志向,想逍遥度日也逍遥不起来。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关于郑鑫和他那群跟班,陈逍还真没放在眼里,倒是胖子和大木拼命地给他出主意,让陈逍耳朵里差点生出老茧,他也没用心去听,支支吾吾地应付了过去。
等到午休过后,陈逍早就把中午餐厅里发生的这事丢到脑后了,要不是邵芳突然跟他提起,他估计记不起郑鑫这个人。
“陈逍,听说你中午在食堂里帮个女生出头,和服装班的高富帅起了冲突?”
“谁?”
“你啊。”
“和谁起冲突?”
“服装班的郑鑫。”
陈逍撇了撇嘴:“喔,他啊……邵芳,你这话我不爱听。什么叫高富帅?他比我高一点这个我承认,但他有我帅吗?而且他也没多少有钱。”
这会,是下午第一节的素描课,一群人正在画室里或端着画板,或朝着画架,围着模特儿画半身像。
陈逍上辈子是大盗,所谓的大盗,就注定不是街头行窃入室抢劫的小货色,他和他的团队是瞄准那些这个世界最珍贵的宝物下手的。所以陈逍虽然不会画画,但是却有一流鉴定师的眼力,他可以对着一幅画似模似样地评头论足,瞒天过海,偶尔甚至还能妙语连珠。
不用说,现在这个情况肯定又是他抛下了胖子,死皮赖脸地混到女生这边来了。
邵芳对他刚才的回答不满意,白了他一眼:“臭美,他要不算有钱,我怎么没看你开一辆跑车来上学?”
“我开跑车来上学你就愿意跟我了吗?”陈逍条件反射地问。
“你怎么不去死!”
“还好我没跑车,总算不用死了。”
“你!”
邵芳又羞又气,郁闷地跺了跺脚,两人的对话倒是逗笑了边上站在画架前不停拿笔勾线的刘雨琦。
“邵芳是在担心你呢,我们中午也在食堂,看见了。”刘雨琦没有从画纸上移开视线,用铅笔度量了一下模特的比例,又在画纸上麻利地补上两笔。“不过那个郑鑫确实挺难缠的,我不喜欢那种人。”
但对于陈逍来说,重点显然不是后面那句,他转头去看边上和他一样捧着画板,坐在椅子上的邵芳:“美女,你担心我啊?可你都是有男朋友的了。”
这句话言辞暧昧,分明就是曲解了刘雨琦的意思。
邵芳一张小脸儿更红,怒了,嘟着嘴把画板一横,拉了拉椅子离得陈逍远了些。
“臭美男,你去死吧,不要跟我说话!”
“开玩笑的啊。”
“……”(无视)
“邵美女,我错了。”
“……”(无视)
“傍晚放学我请客,请吃饭,行了吧?”
“谁要你请吃饭了啊,待会你这张吐不出象牙的嘴里又要说,人家是想跟你去约会的。”
“咦,被发现了?”赶在邵芳的脸色又黑下来之前,陈逍改了口:“好了,好了,正经的,咱们说正经的好吗?要怎么才肯原谅我?”
“请我和雨琦吃冰激凌,要哈根达斯。”
“好啊。”陈逍随口就答应了。
“说真的喔?”邵芳试探地问。
“美女肯赏脸,自然无不应允。”前一世,陈逍可不缺钱,干他这一行,挣的全都是无本买卖,钱留着反而烫手,为了哄妹子开心,除了结婚戒指没送过,跑车别墅都送过,倒是根本没把买个冰激凌这点钱看在眼里。
倒是边上的刘雨琦插了句嘴:“这么冷的天,就要去吃冰激凌啦?”
“唔……那么暂时先欠着,等夏天到的时候你可要记得兑现喔。”邵芳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的,她当时只是羞臊,以她的性子,只要过了气头上的这一阵,也就不怎么在意了。
“那你可得记得隔三岔五地提醒我,不然我忘了怎么办?”陈逍打趣着说。
邵芳又白了他一眼,不过总算把刚才拉远的椅子又重新挪了回来,算是和好的意思。
她看了看陈逍的那张白纸。
“你怎么不画?”
“画不来啊。”陈逍老实把画板一摊,双脚一蹬,一副已经放弃了的样子。
“你都没画一笔就说画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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