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暑假已过。
休息日,图书馆里基本上都是学生,自习室里的座位被各种考试的人早早占据。
这一日,a来到图书馆有些迟,因为下雨,路上堵车堵了近一个小时。他看了一眼座位满满,没有一处空座。他只拿了一本书站在书架前,慢慢地翻看,忽然,他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口闪过。
他忙放下书,跑出去追。
那个人沿着楼梯慢慢地向上,a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屏住呼息跟在那人身后。再向上一楼,是地方志,图报资料馆,那人在这一层没有停,又向上来到顶楼。
顶楼则是外文书库,因为很少有人来,这里只留下一个值班的馆员,正坐在电脑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看着韩剧。
a看到那人到了值班员前,掏出证件,值班员带回眼镜,擦了擦眼泪,仔细看完证件,放行让那人进去,然后又摘下镜子继续看韩剧。
他不敢尾随着那人进去,怕被那人发现了他的行踪,只好在门口等。
两个多小时过去,那人还没有出来。
a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是午休时间。
值班员戴上眼镜,高声叫道:“里边的读者,午休时间到了!”
a忙闪身躲藏起来,等着那人出来。不一会,那人慢吞吞从里边走出来,完全不顾值班员的各种白眼。
那人出了省图书馆,撑着一把大伞,似是并不着急赶路。在雨中漫步,一身浅色西服被雨水打湿,皮鞋沾了水后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到了十字路口,那人左右看了一下,向右边走去,再一转弯来到一条僻静的小街上。两侧的破旧楼房,半地下室的结构,窗子里已经亮灯,风吹落了树叶在水流里打着旋,而后又顺着水流向下流去。
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破败,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阴郁气息。那人走到路中间站在一棵老树下,止住脚步,大伞挡着他的后背。那人一手插在裤兜里,突然说道:“阁下,龙君,我知道是你,就不要再躲藏了!”
a听见那人说话,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人果然是小鬼子,a咬着牙从暗处出来,再躲下去已经没有意义。“啊,我说这么眼熟,所以跟过来看看,果真是你啊。好久不见啊,什么郎!”
他不知道小鬼子叫什么,反正日本人的名字都差不多,后面带一个郎,所以随便地叫着‘什么郎’。
小鬼子转过身,也不介意a对他的称呼,笑着和a打招呼,像是分别多日的朋友,依然用着敬语,“阁下,别来无恙啊!”
a在心里暗骂,脸上笑着说:“还好,还好,南方太热,来北方玩玩儿,权当避暑!”
小鬼子和a两个说着一些题外话,都不想谈正题,向是在憋着一口气,都在暗暗地较劲。
轰隆隆!
咔嚓!
一道闪电,接着一声惊雷。
雨点又大又急,打在伞布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小鬼子终于按耐不住性子,隔空喊道:“你不想知道那个苗家小姑娘的下落吗?你能打败我手下人,我就放了她!”
三辆车忽然从路口冲过来,a侧身避开,车停到小鬼子身边,小鬼子收了伞钻进车里。坐着车离开了,另外两辆车里下来八个身材矮小的男人,估计也是武大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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