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德曼真是太神奇了,他在木梨之乡的名声越来越大。
从此木梨之乡就有了许多关于卡德曼的传说。有人说他是来凡间赎罪的神,有人说他出现时原本黑压压的乌云骤然散开,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七彩祥云。甚至有人说卡德曼不食人间烟火,他亲眼看到卡德曼朝饮琼露暮食萤。有一些无聊的人甚至将卡德曼和木梨之乡的每一个少年都编进了故事中。比如说卡德曼大战兰度,卡德曼挥泪斩炟客。而卡德曼也成为了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
“每天都有关于你的新故事。这我不介意。关键是每次都是我躺枪啊!”兰度每天起床按惯例向卡德曼吐槽。
“这一次你是怎么被我打败的?”卡德曼虽然有些烦恼,但是总是要开开兰度的玩笑生活才有乐趣。
“你的脚臭。他们说虽然兰度吃了水果已经无敌了,但是没想到卡德曼的脚竟然那么臭,最后……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卡德曼听完,已经翻倒在地上。
“我说,这也太过分了吧!”
“也不能怪他们,实在是没有其他素材了。”
“也许明天,有更变太的。”兰度哭丧着脸说。
“卡德曼,勒夫乡长找你。”最年轻的木刀卫赛文跑得满头大汗,进屋气息未定,就赶忙将这个消息传达给卡德曼。
“什么事这么急?”兰度问。
“我也不知道,反正乡长叫你赶快去。”
“也好。好像多日没见到妮儿芙了。”卡德曼一想到妮儿芙,就会莫名其妙的高兴。他忙往勒夫乡长家中赶去。
卡德曼在勒夫乡长家的附近遇到了妮儿芙。她正在画画。虽然她的参照物是木梨之乡秀美的山,但是她画出来却是另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卡德曼看到妮儿芙的画笔在纸上来来回回的跳动,竟然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思绪。他着迷了。
妮儿芙今天披着美丽丰盈的长发,扎着碎花头巾。暖春的阳光熙熙,妮儿芙在阳光下显得特别明媚。
“卡德曼来了,我爸在屋里等你呢。我完成这幅画就来找你玩。”妮儿芙略带歉意地说。
“是。”卡德曼回过神来,赶忙去见勒夫乡长。
“哈哈!卡德曼来了,快坐。”
卡德曼坐定后,勒夫乡长说“:卡德曼,你成为名人了。”
“勒夫乡长,其实我很烦恼。”卡德曼见勒夫如此亲切,不免动情说出了心里话。
“勒夫乡长,你怎么看我呢?”卡德曼接着问。
“存在即合理。”勒夫乡长表情不像以往那么夸张喜感,变得十分严肃。
卡德曼听到勒夫的话变得很开心,勒夫乡长果然是见识卓越之人。卡德曼微微鞠了一躬“:谢谢乡长。”
“不用感谢。对于一个少年来说,成长路上无论是荣誉或者非议都令人烦恼。”
太对了,卡德曼内心暖烘烘的。
“你知道为什么吗?”
卡德曼摇摇头,说“:我只是烦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背负!”
“背负?”
“对,无论是荣誉或者非议,属于你,你都将背负。”
“少年本不应该背负什么东西。”勒夫说。
“什么都不背负吗?”
“对,你们拥有青春。而青春能容纳很多错误,你们可以在青春的时间里寻找方向”。
“乡长真是太了解年轻人了。”卡德曼声音竟然有些嘶哑。
“别忘了我当初也像你一样年轻哦!只是我铭记了青春那些教训,不自欺欺人罢了。”
“我只顾着说自己的感受,不知道乡长找我有什么事呢?”
“不过就是这些方面的事。邻乡有几个少年假装成你到处骗吃骗喝,我想看看你打算怎么处理。”
“既然不能有任何背负,当然开心最好。”
“哈哈哈……”勒夫乡长大笑起来。
“不过我想去看看他们到底把扮成了什么模样。”
“随心而欲,去吧。”
“嗯!哎,乡长,你知道白袍客是什么吗?”
“我也不是太明白。反正听说人在死亡之前会看到他们,应该跟死亡有关吧。”
“原来是这样。”卡德曼若有所思道。
“卡德曼,你要去哪里。带我一起去好不好?”妮儿芙终于完成了自己的画,她一边在清澈的小池边洗手一边扬起脸问卡德曼。
“是!”
卡德曼的脑袋此时被一个想法轮番爆炸着“:妮儿芙要我带她去玩!!!!”
妮儿芙征得勒夫乡长的同意后,到自己的小房间收拾了一会,同卡德曼一块离去。
此时正是晚春时节,各种生命都是成熟到了极致。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在青石路上洒下一圈圈毫无规则的斑点(根据小孔成像原理,斑点是圆的。但是我说的不规则是指所有斑点组合成的形状是错落有致的),两人并排走在这种静谧而绚丽的小路上,也不说话。既然是晚春,已经开始有夏天的味道了。
“卡德曼,你好像很怕我。”妮儿芙看着卡德曼,微笑着说。
“是……不,没有。哪里会,妮儿芙小姐很好。”卡德曼这哪里是说话,简直是在吐词。
“那你怎么都不敢看我。”
“我……哎……”吐词机器卡德曼终于语塞了。
“你在想心事?”
“是!我还是没有把白袍客的事情弄清楚。”卡德曼抬头望着只剩下一个小圆点的天空,突然满脸忧愁。
“可今天我们主要是来玩的不是吗,卡德曼这样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可不好。”妮儿芙的语气略略带有一丝埋怨,正是少女专属的撒娇味道。
卡德曼的心突然像被闪电击中一样,他虽然表面看上去傻傻地,但是心里很清楚“:完了,肯定惹妮儿芙生气了。“
“妮儿芙小姐,给我讲讲关于你的故事吧。”
他憋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个正常的问题。
“我的故事?”妮儿芙一双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她看着他,像是在认真的想自己的故事。“想想还真是没什么可以说的。从小就是我爸爸带着我,我还没见过我的妈妈呢。说实话我对我妈妈没有什么特殊感情,但是特别想见她。算是一种好奇吧。嗯!”
“原来如此。”其实卡德曼还想说“我想妮儿芙小姐有朝一日一定会见到自己的妈妈的”,但是又觉得这样的话太没根据,所以不再说出来。
“不过我告诉你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木梨花一年四季都开哦!”
“一年四季?”
“嗯!”妮儿芙点了点头,接着说“:你猜是什么样的?”
“这个,我猜不出来。”
“想想嘛,随便说几个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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