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乔小白此时在家的话,一定会发现位于三楼她的卧室地毯上,这会儿有一只小小的银狐在那里抱着头打滚儿,而且一双银色的眸子那时充满了纠结之色。
那小小的银狐滚了半天之后,它总算停了下来,摸了摸自己饿得有点干瘪的肚子,一双本来就耷拉着的小耳朵,这会儿更是彻底的耷拉了下去。最初它还庆幸这户人家好像没人在,可是在连续饿了一两天后,它突然在想着……为什么这户人家还不回来啊?如果再不回来人弄点吃的给自己,它就得出去找吃的了,谁知道出去后会不会被那伙人发现自己啊?哎……为什么自己以前就不到在储物空间存放一点食物呢?
又过去了三天……
屋内的小银狐此时更是无精打采的,好饿啊
可是不敢出去找吃的,好憋屈,好饿
打滚,又饿又憋屈,它在地毯上滚来滚去。
就在地毯上那银狐郁结的满地打滚儿的时候,它本来耷拉着的耳朵,此时却微微竖了起来,本来慵懒的躺在地上打滚儿的身影,瞬间一个翻滚站了起来,双耳直直的竖了起来,神情满是戒备的站于原地,仔细聆听楼下传来的脚步声……以及那几人的谈话声。
听到一个步伐较轻的脚步走到门口的时候,那小小的身影此时猛的一个跃起,快速跳到那边的床上,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它快速的钻进了那透着丝丝清香的被窝里面。
那小小的身板儿藏身于被下,嗅着棉被上传来的那阵清香时,心下突然一阵荡漾,那张毛茸茸的银色脸庞上,突然很可疑的泛起了淡淡不可见的红晕,这个床……好像是个女人的,因为那被子上所沾染的,明明就是一股处子幽香,靠了太***邪恶了,它自己居然有点想喷鼻血的趋势。
藏身被下的银狐,此时自个儿把自个儿给囧住了,两只前爪狠狠的捂在自己鼻子前端,生怕自己不小心就真的鼻血喷出来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本来盖在它身上的棉被却突然一下被人掀开,一直白嫩的小手已经快速的拎住了它后颈的皮毛,高高的把它给从床上拎了起来。
乔小白冷眼看着眼前这藏身于自己被窝下的小家伙,尤其是对方此时耷拉着两只耳朵,还双爪抱着自己鼻子的样子,让她的脸上露出一抹错愕的神色。
刚才在进屋的时候,她便发现自己房间内有动静,而且还有着淡淡的血腥之味,所以在门口的时候,她便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可是等到她开启房门进来之后,却发现除了那白色的长毛地毯上有着几块血迹之后,那刚才还在的陌生气息却不见了,她顿时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了起来。
本来她还以为是自己刚才感应错误了,却突然发现她本来叠好被子的床上,被子居然乱了几分,而且那被子下面好像有一团小小的东西鼓在那里,还很可疑的在微微颤动着她皱眉看了一眼那边的白色长毛地毯,再看了一眼那棉被下,最终伸手把那棉被下的家伙给拎了出来。
在乔小白和手中那银色小家伙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那银狐的眼中却闪过一片错愕的神色。
为、为什么会是这个女人???
而且这个女人……面貌变化还挺大的,如果不是它天生嗅觉就灵敏,在察觉到她身上熟悉的气息之后,它才敢肯定,眼前这个女人绝对就是上次叫嚣着要还给自己医药费,结果还真的还了的那个女人。
她、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这栋别墅布着阵法,应该是住有修真者才是,这个女人……她的面貌变化这么夸张,难道……难道她是一个修真者吗?可是上次在医院的时候,自己明明没有感觉到她身上有修炼气息啊。
而它现在修为好像被什么锁住了一般,根本就感觉不出来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修炼过,只知道这个女人……应该就是刚才那张床和棉被的主人了,因为它这会儿被拎在对方手里,它却从对方的身上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处子幽香,靠了……***不行了,它感觉自己好像有点鼻血上涌。
难道说……因为它自断一尾,它居然连自己种族的习性都控制不了吗??
乔小白此时极为有趣的看着手里这只银色小家伙……一只手伸过去戳了戳对方那耷拉着的耳朵,在一只手伸过去捏了捏对方的尾巴,引得手中那个家伙一阵张牙舞爪的反抗后,她在喃喃自语的开口道:“这个小家伙……到底是狗,还是狐狸啊?说是狐狸呢,它又长得像狗,可是如果说是狗……又有什么狗是银色的眸子呢?”
被她拎在手中的某人?某狐?这会儿气的一口气快要喘不上来,差点给晕了过去。
它嘴里愤怒的哼哼唧唧着,你才是狗,你quan家都是狗?
居然连银狐和狗都分不清楚,眼前这个女人真是蠢到家了。
对于手中那小东西愤怒的眼神,乔小白又怎么会没看见呢?不过刚坐了好几个小时飞机,顺便加上在苗王墓穴里面里面呆好几天,一个星期左右的云南之行,已经让她疲惫到了极点,再加上最后她悄悄被赤染带着回到七层去收复自己的本命天火‘黑炎’,那更是让她仅存的一点余力都给消耗贻尽。
不过也是她后来和赤染一起返回苗王之墓的时候才知道,丫的,那个该死的恶魔,简直就是故意折磨她,又或者说是磨练她,不然让赤染带路或者开道的话,那些什么守关的阴尸鬼煞什么的……那都是浮云啊
乔小白看着手中银狐身上站着的点点血迹,以及那边白毛地毯上的血迹,她撇了下嘴角,脸上有着不悦的冷哼道:“不管你是狗也好,是狐狸也好,最好在我醒来之前给我滚蛋,不然我就把你这身皮毛拔下来,用来赔偿我那弄脏的地毯。”说完之后,拎着手中的小东西,猛的一个用力,就已经丢到了那边的白毛地毯上。
疲惫不堪的乔小白,不想去考虑自己的屋内为什么会多出一个受伤的小东西,更是不想去考虑……那个小家伙为何此时气的张牙舞爪的想过来抓花她的脸。
躺到被窝里的乔小白,还不到十分钟就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这让地毯上气的猛磨爪子的某狐或者某人错愕了一番,那个小小的银色身影轻飘飘的跃到床上,看着被窝下那张满脸疲惫的小脸,那银色的眸子,此时露出一抹奸诈的笑意,恶狠狠的举起右爪,露出它那锋利无比的爪子,邪恶的舔了舔自己的爪子……该死的女人,刚才敢摔自己……还威胁说要拔自己的皮?看它不抓花她的脸。
可就在那只爪子快要袭上那只白皙的小脸时,却硬生生的顿住,它满脸纠结的瞪着眼前熟睡的女人,靠了如果偷袭了她的话,自己怎么继续在这别墅内避难呢?
而且……好饿啊……这栋别墅内居然比他的房子还要干净,什么吃的都没有,冰箱紧闭着,它目前的身形想要打开冰箱又不太可能。
看着眼前女人熟睡的面孔,那银色的小身板儿此时懒洋洋的蜷缩成一团也睡在了棉被之上,饿得慌,干脆睡会儿得了,睡着了应该就不饿了吧?
然而就在那银色的小身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时,乔小白手腕的镯子里却突然一道红光闪过,一个红色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床前。
此时那红色的身影,却要比当初在苗王之墓时那小小的身影高了一些,当时的身形看起来有七八岁的话,那么此时那个红色的身影看起来已经有十一二岁的样子了,而且那本来长齐脚踝的青丝,此时也长长的坠于地面上了,一双血红的眸子此时若有所思的看着床上熟睡的身影。
当那双血红的眸子从乔小白的脸上移开,落在了一旁银狐身上的时候,他眉头淡淡的皱了起来,眼里闪过一抹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只银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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