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旦修哥哥,谢谢谢天哥哥,谢谢雨寒姐姐。”
一直在苏怀蝶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倾洒而出,这个十三岁的小姑娘终于哭了,深藏了一年多的泪水,滑过她憔瘦的脸,掉入到白雪中,溅出一个悲伤的小窝。
旦修看着她的脸,感到一种莫名的心痛,他不想苏怀蝶继续活在这种仇恨之中,他知道那种日子是多么的难熬,因为他就是背着这种仇恨走过来的。
虽然他劝慰苏怀蝶,可他从来没有劝慰过自己,不想,也做不到。
“走吧,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雪山不能,三疯子不能,紫语也不能。”
旦修牵着苏怀蝶的手,坚定的向峰顶爬去。
谢天小跑几步跟上,有些不解的问道:“你跟三疯子到底有什么仇恨?为什么在这种绝境中他们还想着跟你决一生死?”
旦修嘴角跳了跳,淡淡道:“什么仇恨都没有。他们就是疯子,不可理喻,疯狂透顶。只要他们觉得快乐,他们就可以不择手断做任何事情,而现在最能让他们感到快乐的事情,就是把我斩于剑下。”
.................
一处悬壁下,旦修四人挤在一堆,像四个无处躲寒的小松鼠。
这已是他们进入雪山的第五天,五天里,他们不断的往上爬,可峰顶仍然像刚开始那般遥不可及,而温度却是越来越低,空气也越来越稀薄,更恶劣的是,四处总会突然钻出一些怪风,稍有不慎,即被刮得人仰马翻,滚落几十米。
五天里,四人就被这种怪风掀翻过两次,若不是旦修反应快,苏怀蝶与夏雨寒早就手折腿断了。
“妈的,越来越冷了,老子不会光荣的挂在这里吧。”
肥胖矮墩的谢天蜷成一堆,连脑袋都恨不得钻到胸腔里去。
“这还只是开始,你想挂的话,也得几天以后。”旦修一边替苏怀蝶揉着脸,一边应道。
“我糙,老子小时候算过命,说我可以活到九十九,实在扛不住的时候,我就从山上滚下去,反正有老天爷罩着。”
旦修失笑,把手从苏怀蝶脸上挪开,不容置疑的叫道:“雨丫头,过来。”
夏雨寒默不作声的挪动身子,把她那张秀美绝伦的脸送到旦修面前。
旦修刮了她秀美的瑶鼻一下,训斥道:“我还以为今天又要我动手呢,看来懂事了呀,早就该这样嘛。”…,
夏雨寒脸色微红,两眼一闭,任由旦修轻揉着她的脸。
一股温热的气息迅速的钻入她的脑海,延着经脉向身体各处涌去,冰冷的身子随即如同泡进一团热水里,舒服得让人舍不得离开。
这已是夏雨寒第四次享受这种待遇了,前三次她都拒绝,可得来的结果是,旦修毫不客气的一把拎起她,照着她的翘臀就是几巴掌,丝毫没有什么客气可讲。
夏雨寒本想誓死不从的,可旦修的威胁实在恐怖:再倔的话,今晚你就睡在我怀里给我暖身子,小爷拿你当被子盖。
唉,天下怎么可以有这么无耻、卑鄙、邪恶、淫・荡、恶心的混蛋呢。本小姐以后一定要把拿你的脸当抹布擦,当拖把蹭......
十几分钟以后,夏雨寒的身体已经暖和得如同抱着一个火炉,体内的血液如山间的溪流一般,欢快的奔走在血管里,这种感觉是她之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澎湃而又舒畅。
旦修把手拿回,呼了一口气,独自坐到旁边的角落,闭眼进入调息,或许旁人看上去,显得旦修没有费力一般,实则不然,每一次替暖和两人身子耗费的精力,可以同等于一场战斗,由此可以想像到其中的过程并不简单。
最开始的时候,旦修并没有劳累,因为起先他只是用温热的手掌替苏怀蝶缓解局部寒冷,可随后就发现,这种效果不太明显,也太短暂。于是,他突发奇想,既然水元素气素能够作为滋润剂灌入他人体内,为何不把火元素作为暖流灌入苏怀蝶身体里呢?
这种想法,估计是别人从来都不会去尝试的,首先,不是身在极度寒冷中,是肯定不会有这种想法的,其次,即便有这种想法,也不敢去尝试,因为火元素的破坏力是众所周知的,谁敢往他人体内注入一道火呢,谁又敢轻易的答应别人往自己体内灌火呢?
这个现象就像大伙都知道火能取暖,但没有人会把手伸到火中求暖,往往只是在火焰周围谋取余热。
但旦修偏偏破了常规,对元素控制能力有着超级自信的他,一往直前的开始了尝试。
一试之下,居然可行,只是其中的艰难足足让他掉了几斤汗,只因为他对两人的经象脉络完全是陌生的,他必须时时刻刻极其谨慎的控制着火息的强弱,稍有差错,火系气息就会烧伤苏怀蝶的脉络,或者窜入她的体内,伤害到内腑。
不过,虽然颇为费神费力,但同时也给旦修带来了意外的惊喜,因为每个人的修炼心法都不一样,身体内拓展开的脉络与关卡也是各有不同,通过对两人体内脉线的熟悉,让旦修发现了许多新的脉点,许多新奇的路线开始在旦修脑海内构织,一旦条件成熟的时候,他会尝试用这种路线来调动气息,至于催生的力量是个什么样,就得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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