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雁金锐利的眼神如利箭般穿过人群,盯在旦修脸上,却发现后者那双蓝瞳,似乎比他更加犀利,正冷冷的迎着自己的眼神,不卑不怯,如若两道冰棱。
这不禁让他微微一惊,如此年轻就有这般眼神,绝对不是短短时月可以造就的,要么是生活在一个权贵圈子之中,要么是心智足够的成熟与狠厉。
可到底是属于哪一种呢?亦或两者俱备吗?
“李香龙是老夫发妻的亲弟,为人行的端,坐的正。如今被你们惨杀在酒楼之中,还被你们放火烧了酒楼,老夫岂能坐视不管。”
龚雁金倒是把话说得漂亮,如果李香龙的作为也叫行的端,坐得正,那还有什么行为是不端正的呢?
旦修冷哼了一声,嘲笑道:“真是人越老,屁越臭。你那小舅子做尽猪狗不如的事情,还被你说得这般清白,莫非他都是跟你学的。”
龚雁金两眼微眯,眼中杀气一闪而没,缓缓道:“莫要信口雌黄,李香龙的为人,人尽皆知。你们纵火杀人,还要捏造恶言来中伤他,真是居心叵测,狠毒至级。”
“笑话,亏你想得出来,李香龙那种杂碎,我连调侃的心思都没有,还会花心思去捏造恶言吗?再说了,你这种话就只能哄你自己而已,李香龙的作为,又不止我一个人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以为他们都是瞎子吗?”
龚雁金脸上泛起一股阴冷的干笑,沉声道:“我也相信他们不是瞎子,更不是哑巴。小莹,你给所有人讲讲当时的事情,免得大伙以为我龚雁金仗势欺人。”
虽然大伙刚刚都听说了关于李香龙淫・邪的传言,可事情到底是个什么样,却没有人知道。所以,周围的人把眼光齐齐盯向龚雁金身后的小莹,期待她讲出事情的始未。
小莹带着几分惊恐从龚雁金身后挪了出来,光看形象就是个我见犹怜的弱女子,如同先前在旦修面前表现的那般惶恐一样。
旦修眼神又冷了几分,嘴角的弧度不自觉的拉出一股冷漠的杀意。
谢天一看见小莹就冒火,刚欲破口大骂,却被旦修扬手制止。
旦修倒想听听小莹会讲些什么,不为别的,就为杀这个女人找一个理由。
当然,他也可以不要理由,可为了记住小莹给他上的这一课,他有心想体会一下“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的滋味。
小莹楚楚可怜的看了旦修几人一眼,身体一抖,微退了一步。
这一抖自然是抖给那些观众看的,真是个合格的戏子啊。
“我,我,我...”小莹吐了几遍,也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小莹,别怕,有老夫在这里,他们奈何不了你。”龚雁金适时出场,算得上是合作无间,老奸巨滑。
“我那时正在后院跟姐妹们闲聊,被酒楼跑堂的小李子叫去前面服侍,说有几位公子爷过来吃饭,特意要求有美女伺候....”
小莹说的前部分情节,基本上都跟实情一样,可到了后面就开始偏离了:“...当客人与老板跟那位矮胖的公子去后院切磋时,只剩下我们三姐妹在前面伺候另外两位公子,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
说到这里,小莹的眼珠倾洒而下,凄声道:“万万没有想到,那两位前一刻还文质彬彬的公子,一见酒楼内没有了其它客人,就开始对我们毛手毛脚。到后来,他们兽性大发,居然把我们往杂房里拖,在杂房里就把我们...,呜...呜...”…,
小莹低呜了几声,擦了几把泪水,引起了周围一片垂怜的目光,她才继续讲道:“幸亏玉倩机灵,趁着他们侮辱我与阿凤的时候,跑到后院去找李老板。李老板听信后,气冲冲的带着客人跑到前面来,哪知两个禽兽一言不发,仗着自己的本领,把李老板当场杀了,后来还想把所有客人都一并杀掉,多亏有几位大哥舍死抵抗,我们才逃了十多人出来。可我们没有想到,他们还放火烧楼,还捏造谣言侮辱李老板,这不是存心毁灭现场吗?”
小莹刚一说完,谢天已经忍无可忍,暴跳而起,怒骂道:“妈的,你个臭婊子,当初就该一刀捅了你,你这个贱人真的跟那个淫棍一个德行。”
旦修则是无语了,小莹讲的情节合情合理,最主要的是,自己几人放火烧了酒楼,没有了证据可言,反倒被小莹将了一军,这可是他始料未及的。
围观的人开始四下议论,但这次的矛头都指向了旦修几人,一来是因为小莹声泪俱下的哭诉,还把自己被奸污的事情讲了出来,这可是未婚女子不会轻易捏造的事情。
二是因为前后两个版本中,旦修他们都是强势的一方,只有他们才有可能烧酒楼,如果酒楼真是几人所烧,那就有点毁尸灭迹的嫌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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