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卞大头一脸苦相,“我那是吹牛的,信口开河罢了,真的,老天作证,我怎么可能知道凶手是谁啊,我……哎,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吹牛都吹出麻烦来了,真是有点儿背。”他说着长叹一声。
“卞大头,我告诉你,这可是重案组,不是扎啤摊,你可千万别跟我们耍泥腿子。”石灵韵正色道。
“我哪儿敢啊,警察同志,您再借我俩胆儿我也不敢在这儿耍花样啊,我就是个放贷的,利息也不高,靳成器那孙子借钱不还,我就是去找他讨债。”
“那你是怎么知道靳福泰被杀的?”石灵韵疑道。
“是这样的,”靳成器这个家伙上个月月初借了我100万,说好一个月内本息还清,咱想啊,人家也是堂堂一个公司老总,也算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就二话没说把钱借给他了,可后来,到了该还钱的时候,他却一拖再拖,咱本来就是吃这碗饭的,最怕钱不还的主儿,而且,100万对我来说也真不是小数,谁知到后来,这家伙竟然躲起来不再露面了,我怎么打听都找不到他,我知道坏了,这家伙一定是还不起了,跑路了。没办法,找不到他我就只能盯着他家里人,等着他露面。这不,昨天刚子跟着他们家在老爷子来到这里,没想到却碰上了这种事儿……”
“姓名。”
“吴刚。”
“年龄。”
“24岁。
“说说昨晚你看到的情况。”
“昨天晚上,我在那老头儿家附近盯梢,到了八点多吧,他的大儿子去了,然后又隔了一会儿,他们父子俩就一起出来,上了车,我就一直在后面偷偷跟着,一直跟到那片墓地,我看到那老头儿下车进了院子,他大儿子就开车回去了,没办法,我就一直在外面的小树林盯着,又隔了一会儿,大概半个小时吧,屋里的灯熄了,我就想老头儿肯定是睡了,我也就趴在车上打了个盹。”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听到有摩托车的声音,声音很大把我都吵醒了。”
“摩托车?”
“对,我原来以为是靳成器回来了,想着可是把他等到了,这苦差事可算是整到头了,我看到那人把车停到门外,然后也不敲门,直接一脚就将院门踹开了,我就知道这人不是靳成器了,他那动作身手一看就是练过功夫的,我见过靳成器的照片,精瘦精瘦的,可是那个人至少190身高,人高马大的。这时,屋里的灯就亮了,应该是老头儿被踹门的声音吵醒了,那个人又轻而易举的将屋门弄开了,具体是怎么做到的我就不知道了,再后来就是老人一声一声的惨叫,当时我就想,靳成器这家伙应该不只前我们一家的钱,肯定得罪了好多人,人家找不到他,就只好拿老头儿出气了,再后来,就没什么动静了,不一会儿那人就从屋里走出来,骑摩托车走了。”
“凶手在屋里呆了多长时间?”
“两三个小时吧,至少。”吴刚想了想说。
听到这里,众人无不万分震惊,很难想象,一位七十岁的老人是如何忍受这长达几小时非人折磨的。
“期间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没有,就听到那老头儿的叫声,听上去挺惨的。”
“你继续说。”
“等那人走后,我就再也睡不找了,耳边老是听到那老头的惨叫,而周围又都是坟圈子,我的天,现在想想还一声鸡皮疙瘩呢。”
“凶手走后你没有过去看看?”
“我哪敢啊,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再把我扯进去,我可不傻。”
“凶手长什么样子?”
“那哪儿看得清啊,天那么黑,我有离那么远,而且他至始至终都带着头盔。”
“在后来呢?”
“再后来,天就快亮了,六点多钟吧,他大儿子去了,我想谢天谢地,老头儿可是得救了,可谁知他大儿子一进屋边嚎啕大哭起来,我知道坏了,老头儿八成死了,没过多久,警察就去了,那老头也被蒙着白布抬了就出来,再后来,我看到那些警察走了,隔了没一会,靳成器就来了,我就赶紧打电话给卞老板,再后来的事情你们就都知道了,我还以为你们是靳家的亲戚朋友呢,谁知道你们竟是警察,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去的,我们哪儿敢在警察面前咋咋呼呼的啊,你们就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计较了,好不好。”吴刚一脸倒霉样,痛心疾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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