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意思?”靳成材也火了,“将玉枕拱手的人换个安生?”
“哥啊哥,你真是笨到家了,我们不会把它卖了?东西出手了,凶手再念念不忘也该找新主人了不是,即使你不想卖,那你把它交给我,我捐给政府总可以了吧,哥,这东西镇不敢再留了,要不然,早晚还得出事儿。”靳成器语气无奈而又决然。
“成器,我知道你比哥脑子活,比哥聪明,可是这件事不行!绝对不行!以后再也不要提‘龙纹玉枕’四个字,不要!”
“哥!”靳成器一脸的哀求。
“这是爸的遗训!”靳成材斩钉截铁道。
am09:16海城市重案组
“韵姐,排查工作已经进行了整整一周了,可是仍然没有丝毫有价值的线索,古玩市场的人都知道靳家有件‘龙纹玉枕’,可谁都没听说过有哪个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想买这件东西,他们说,‘龙纹玉枕’属于宝贝中的宝贝,价值连城,能看一眼就知足了,靳家70万买下它简直如白捡的一般。”
“没错,我们排查过程中遇到的人几乎都是这个口径。”朱一朵接道,“是不是我们的侦查方向出现偏差?”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我们的抓手确实太少了,凶手几乎没留下任何线索,除此之外,根本无从查起。”
电话声。
石灵韵接起电话,“知道了,我们马上到。”
“出什么事了,”刘阳发现石灵韵脸色不对。
“通知雪妹,联系法医部门,”石灵韵站起身来,“其他人准备一下,马上行啊动。”
“又是人命案啊。”朱一朵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囔,“‘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这‘龙纹玉枕’还没掰扯清楚呢,又来了。”
“还是‘龙纹玉枕’。”石灵韵道。
“啊,什么意思?”朱一朵诧异道。
“死者是靳成材。”
am10:13城郊某厂房
“一定是同一凶手做”,刚进现场,朱一朵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错。”一旁的丁雪妹附和道,“真是****不如。”
现场的惨烈比之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一间市郊的厂房,从四处落满的厚厚的尘土看,显然已经废弃多时了,靳成材坐在一张破旧的木质沙发上,极度的痛苦使他的面部扭曲而恐怖,双眼充血,怒目圆睁,好像对已发生的一切难以置信,他的衣服已经破损不堪,身上也是伤痕累累,他的双手被凶手用铁丝困在沙发的两个扶手上,而更令人胆寒的是,他的十指竟然硬生生被十根钢钉钉在沙发上……左臂下方放置这一只小号铁桶,桶内所装的竟是自其左手手腕流下的鲜血,偌大的厂房里,浓浓的血腥味却挥之不去。
pm03:12海城市重案组会议室
丁雪妹正在做现场勘察的分析报告。
“现场提取到的脚印与上次一样,46码皮鞋,手段残忍精准,十根钢钉无一例外的穿过手指的关节缝隙,然后钉入沙发,死者身上有多处擦伤,结合厂房四周的摩托车痕迹及死者手腕勒痕,应该可以确定死者生前曾被凶手用绳索栓于车尾,进行过长距离的高速拖拉,而死者的死因则与靳福泰一样,死于失血过多。但手段却更加冷血和残忍,凶手将靳成材左手腕的主静脉割断,又在地上放了一只小号铁桶,让靳成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液一点儿一点儿的流淌,再滴落入铁通内,最终毙命。我们不难想象,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一滴的流掉,甚至还清清楚楚的听到血液滴落于铁桶的声音,这比一命呜呼,瞬间死亡要可怕多少倍,残酷多少倍,凶手的心肠之狠,手段之毒让我心惊胆寒。”丁雪妹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平缓了一下情绪,接道:“另外,我们还在现场发现了凶手留下的一段烟蒂和一根未完全燃尽的火柴,经我们初步了解,该种火柴是我市部分高档酒店定做专用的,所以我想,这条线索可以成为我们下一步工作的重点和关键突破口。”
“我同意这一提议,所有人,下一步对全市的中高档酒店及娱乐场所进行全面排查,必要时可以申请基层警力配合,检查要细,速度要快。”石灵韵口气决然。
pm10:20石灵韵办公室
深夜,石灵韵坐在办公室前,埋首于一堆卷宗材料中。
敲门声。
“进来。”石灵韵抬起头来。
卢思言推门而入,“韵姐,刘洋刚刚打来电话,说在明珠酒店发现了可疑人员。”
“终于找到了,”石灵韵一个激灵欠起身,“说具体点儿。”
“这名客人在半月前入住酒店,身高体重等体貌特征均与犯罪嫌疑人非常相像,并且,据酒店工作人员讲,这名客人的代步工具是一部大排量的越野摩托车,不过……”卢思言迟疑道,“这名客人是外籍人员,南非国籍,考虑到可能造成的国际影响,刘阳等人还未采取行动,想先请示一下你的意思。”
“哦,是这样。”石灵韵沉吟了一下,“通知刘阳,严密监视,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侧面了解一下,此人的作息时间和生活习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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