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周尘三人各怀心思的商量着参加今年的平洲公盘的时候,唐玉婉身着翠绿长裙,一头柔顺的长发挽了个发髻用一根玉簪盘在脑后,一只纤手提着个做工jīng巧的篮子,踱着小步子走了进来。
周尘的位置正好对着门口,所以不经意间的一抬头就看到了这宛如从古画中走出来的女子,赛过凝脂的雪肌上,未施脂粉而愈显淡雅,不经装饰而反证脱俗,尤其是唐玉婉的俏脸之上,此时薄怒微含,两颊之上浮现出几分动人的红晕让周尘看的一时竟有些呆住了。
由于唐玉婉的步子轻盈,加上唐老和赵震庭又聊的兴起,丝毫也没注意到身后多出来的身影。
“震庭,我跟你说,不是我老人家…”
“爷爷,我不是说过您每天喝药前是不能喝茶的么?不然会抵消药力的!”放下手中的篮子,唐玉婉嘟着嘴娇嗔道。
“呀,婉儿来了!”唐老一听到唐玉婉的声音,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碗,像个偷吃了糖果的孩子似的,站起身,双手在衣服上搓了又搓,不好意思的道,“今天是情况特殊,下次一定注意!婉儿,爷爷今天可是…”
“什么情况都不行,不然您发病的时候又要疼上好几天了!”唐玉婉显然不会给唐老任何解释的机会。
“婉儿,今天这情况真的很特殊!你先听你爷爷…”赵震庭也帮忙解释解释,可接着他就有些后悔开口了。
“还有赵叔叔,您要是再敢偷偷的送酒给我爷爷喝,我就告诉赵爷爷,去年您就把你们家酒窖最后一坛五十年的陈酿抵押给了我爷爷,到时候看赵爷爷还让不让您进门!”唐玉婉双手插在腰上,对着二人就是一通数落。
偏偏二人理亏,一句嘴都不敢还,只得在一旁聆听圣谕般的候着。
周尘想不到唐玉婉还有如此“彪悍”的一面,虽然接触的时间很短,了解的也不是很多,但无论是赵震庭还是唐老,给周尘的感觉都是一个字:傲。
唐老是因为一身巧夺天工的雕琢手艺以及这么些年的人生阅历而傲,赵震庭身为行业翘楚而傲,两人看着有说有笑,打打闹闹很随和的样子,但周尘知道这两人都绝对不是易与之辈,可没想到这两人在唐玉婉的数落下却口都不敢还。
“咦,周尘,你怎么也在这啊?”唐玉婉的怒气消散后,才注意到铺子里还有一人,而且她也认识。
“上次不是说要请你雕玉吗?这不,今天有时间就将那块玉带过来。”周尘指着自己放在一边的双肩包,摊了摊手道。
唐玉婉莞尔一笑,拍着小胸脯,颇有几分豪爽的道:“没问题,交给我就好了!”
别的不敢打包票,但雕琢玉石这件事上,唐玉婉还是信心满满的。
可是当唐玉婉刚想问周尘要那块玉石的时候,唐老和中年男子红着眼睛,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两人竟然一左一右的死死拉着周尘的一只手,开口便问道:“周尘,你这块璞玉卖不卖?”
赵震庭更是直接:“这次不管唐老出多少钱,我都加10%...不,都加两成!”
此时两人心中都是大骂自己糊涂,怎么忘了这茬,这小子前面拿出的两块璞玉已是极品美玉,但周尘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其卖掉了,就算第一次听到五百万时有些惊讶,但估计那也只是被这个价钱惊到了。
为什么会吃惊呢?在唐老看来,无非是周尘并不了解冰糯种的价值,认为五百万太高,但听到第二块玉石的报价时,周尘的脸皮动都没动一下,显然是早就知道这块玉石的价值,既然知道还拿出来出售,而且从头到尾周尘都是一副不慌不忙,沉稳冷静的模样,表明他并不缺钱,至少短时间内不急着用钱。
如果以上推断都成立的话,那么以唐老几十年来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周尘压根就不在乎这两块在他们眼中千金难求的极品美玉。
高冰种的玉石周尘都能眉头都不皱一下的甩出来,那么他想请人雕琢,自己收藏的玉石其品质该达到什么水平?!
赵震庭也是想通这一关节,才不惜连玉石的模样都没瞧见就直接报出的比唐老高出两成的报价,在他想来,超越刚刚那块高冰种的翡翠,至少也得跨入玻璃种的门槛。
玻璃种是什么概念?那可是真正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尤其是这两年,随着翡翠原料资源的开采耗尽,老坑翡翠恨不得一天一个价,而在玉石中傲视群雄的玻璃种玉石的价钱更是被炒到天上去了。
看到这番情景,唐玉婉一双美眸瞪得滚圆,自己爷爷的眼光之高。她是最清楚不过了的,浸yín玉器之道几十年,什么样子的玉石没见过,没雕过?能让他激动成这样的玉石,唐玉婉实在是很难想象。
而赵震庭,这个江城数一数二的玉器商人,其经营的藏玉轩,几乎南方所有的城市都有其分店,而且最近还有风声放出来,藏玉轩今年将正式像北方市场进军。在这个行当内,能有什么事让这样一个玉石界大佬激动成这样?
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两位好像连那包里的玉石是个什么成sè都没见着,就激动成这样,要是真正看到实物那还得了?!
“周尘,你的玉石呢,快拿出来看看吧,瞧他们那猴急的模样!”唐玉婉看着自己这两个有些不争气,揉了揉眉心,娇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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