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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凌晨女尸(1 / 2)

() 抛尸现场

初冬季节,风城,中国南方的一座小城,人口不足百万,由于地处冷暖气流交汇处,通常风城的冬天并不是十分冷,倒是经常雾蒙蒙的。可最近几天不同,一股强冷空气南下,受其影响,笼罩风城的雾霾顿时散的干干净净,气温下降了好几度,人嘴里呼出的都是白白的雾气。

星期一,凌晨5点不到,路灯已经发出凄惨的光。大街上走着的是不畏寒冷早起去公园晨练的人们,附近高中毕业班的学生也开始返校,三五成群骑着电动车急匆匆穿过。风起处,掠过街道两侧法桐树梢,发出“嗖嗖”的声响,更催促行人加快脚步,裹紧了棉衣。

“死人啦。”一身凄厉的喊叫当空划过,怔住了晨练的人们,过早的催醒了风城冬季慵懒的早晨。

声音是从5号院墙外发出来的,发出这一凄厉喊叫的是一位环卫女工,她在打扫卫生时冷不丁发现了一具女尸。这阵仗,可把这位女工吓个够呛,你想,扫大街多少年了,哪见过这种事?

5号院是市政协机关的家属院,院墙是用铁栅栏做的,尸体是从紧靠东墙根一侧的草坪里被发现的。风城的环卫工人就像辛勤的蚂蚁,他们起早贪黑,天不亮就要开工,等上班高峰来临时,街道已经被他们清理的干干净净。负责清扫这片区域的环卫女工像往常一样,很早就来到她的卫生区开始忙碌。最近几天风大,垃圾被吹得满地都是。在扫完主干道路后,她很尽职的将吹散在路两侧冬青从上的塑料袋、废纸等用手捡拾干净。这一排冬青丛很长,等捡拾到5号院的东墙外时,透过冬青丛,靠近5号院东墙边草地上一堆什么东西吸引住她的目光。仔细一看,是个人躺在那里,头部被一件及膝的羽绒服盖住了,看不见脸,但从露在外面的头发来看应该是个女的。谁家姑娘媳妇大冷天的不回家,还躺在外面?刚开始,她以为是个女疯子。最近,大街上的疯子、流浪汉突然增加了不少,肯定是周边城市怕影响市容趁黑夜遣送来的。

但是,哪地方不对?从那件暗红sè羽绒服来看,不像是流浪的疯女人啊,这一看就是高档货,应该还是本季的流行款,很受时尚女士青睐。那到底是谁?这个疑惑仅仅停留了三秒,一种不祥的预感就让这位可怜的环卫女工倒吸了一口冷气。等她的目光落到伸出羽绒服外的那双细白小腿和纤纤玉足时,她感到刚才的判断得到了印证,流浪的人哪里会有那么一双美腿,那么一对玉足?而但凡正常人,谁会大冬天的不穿裤子不穿鞋?于是,一声歇斯底里的喊叫冲口而出,打破了风城的宁静。

正在沉睡的侯勇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吵醒。

昨天是周rì,不加班,难得有空闲,技侦大队老刘请客,大家围着火锅热热闹闹地撮了一顿。这老刘也太能劝酒了,啤酒不算,5个人光白酒就喝了6斤,一直折腾到晚上11点多。侯勇连怎么回的家都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到家后倒头就睡。幸亏女儿周末跟老婆回娘家了,老丈人家离女儿的学校近,周一老婆可直接送女儿去学校,周rì晚上娘俩就没回来,要不然,让老婆看到侯勇喝成这样,那绝对少不了一通埋怨,捎带着还要褒贬老刘一通。

这个时候有电话来,一定是有案子。侯勇是老刑jǐng了,出于职业本能,铃响两声一把抓起电话,果然,是支队内勤小辛打来的,小辛在电话里简要地介绍了一下情况:“5号院外发现一具女尸,技侦大队的人已经到了,支队安排你们一大队出外勤,发案现场集合,一会大正去你们家楼下接你。”

听完小辛的介绍,侯勇浑身一阵激灵,刚才还昏昏沉沉的大脑瞬间变得异常清醒。根据职业敏感xìng,侯勇意识到这次案件肯定非同小可。风城一向治安状况良好,近十年来人命案子只发生过两起,一起案件虽与风城有关,但却发生在300里外的顺城市,三名歹徒在顺城抢劫了一辆出租车,把司机搞死了,选择风城郊外的一条河流进行抛尸;另一起发生在5年前,一名外地流窜犯缺钱缺急眼了,趁黑夜抢劫了城东的一家五金工具行,老板要钱不要命,硬是不说保险柜的密码,被歹徒当场捅死。这些案件虽然血腥,但案情相对简单,容易侦破。而这次不同,尸体竟然在闹市区的马路边被发现,不排除凶手胆大妄为当街作案的可能;更大的可能xìng则是故意抛尸,制造恐慌,挑战jǐng方的办案能力。不过眼下却容不得侯勇多想,放下电话后,他匆忙抓过衣服,三下两下穿好,就急匆匆往楼下赶。

侯勇刚下到楼梯口,队里那台三菱吉普就一路颠着冲进来,然后一个急刹车。大正从驾驶室探出脑袋,看到了侯勇,急火火的喊:“侯队,来大活了,rì他的,是个人命案子。”

“走,直接去现场。”侯勇顾不上多说,拉开副驾驶车门,一屁股坐上去,吉普车在楼前打了个旋,调转车头,冲出小区,一溜烟向5号院方向驶去。

技侦大队的人早到了,侯勇老远就看到老刘那光秃秃的脑袋。“喝那么多酒竟然没事,这老刘可真行。”侯勇心里说。

老刘是大家对技侦大队大队长刘涣涛的尊称,刘涣涛是老法医了,直呼其名自然不合适,称大队长体现不出对知识的尊敬,但称刘老有点过,叫老刘正合适。这老刘与侯勇都是转业兵,老刘要长侯勇几岁。侯勇曾经是边防部队的军官,转业后进了市公安局,选择了干刑侦,经过摸打滚爬,混了一个大队长的职务。老刘是军医,按理说,像他这类专业技术人才部队不舍得放,可老刘家属身体不好,为照顾老伴和孩子,老刘就申请转业回地方,进了市公安局当了一名法医,几年后,也熬成了技侦大队的大队长。两人工作上是合作关系,私下里更是无话不谈的好伙计。一得空两人就在一起喝酒。老刘的酒量大,在整个刑jǐng支队是数一数二的,甚至在局里都罕见敌手,就没有人见他喝醉过,更神的是,无论什么时间喝酒,无论喝多少酒,老刘从来都没耽误过工作,别人都说他是“酒漏子”。喝酒方面,侯勇绝对不是老刘的个,有几次侯勇不服,非要够一下老刘的底,结果自己反被喝趴下了事。

吉普车在靠近5号院的公路边停下。此时,天已经亮了,附近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群众。110民jǐng提前赶到,在现场外侧拉起了jǐng戒线,有民jǐng在jǐng戒线外执勤,阻挡看热闹的人们进入现场。队里另外两名年轻同事云杰和尚男也已经到了,正蹲在路边给那位环卫女工做笔录。可以看到,刚才的惊恐还没有散去,那位女工肩头不停的抽动,低声啜泣着。尚男是女同志,心细,只好不停地安慰她。看到侯勇到来,云杰和尚男站起来,摆摆手打了个招呼,侯勇示意他们继续。

出于职业习惯,侯勇到达现场的第一件事就是以现场为中心向四周环视了以下。现场位于5号院的东墙外,紧邻一条南北马路,再向北100米左右的地方就是一个十字路口,此地离市电视台不远,远远地可以看见市电视台那高耸的发shè塔。马路的东边是以前市保安公司的大院,侯勇当初还受邀来过这里给新招聘的保安员们上过课,如今保安公司搬上新的办公楼,这个大院基本废弃了,部分车库和物资仓库连同院子一并出租给一家个体印刷厂作了生产车间,透过铁栅栏门还可以看到院里堆弃的杂物。

“这附近有没有摄像头?”侯勇问身后的大正。

“这不是主干路口,应该还没有装。听信息支队的人说,本来这样的路口也打算安装摄像头的,计划也早在一年前就报上去了,可市里没钱,至今也没有批下来。”大正回答。

“这样,你到周围看一下,有没有小区、单位自己安装的摄像设备,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视频资料。”侯勇吩咐大正。

“好的。”大正返回头,从印刷厂开始,一家一家看有没有摄像装置。大正走到印刷厂门口,刚想推门进院,一只黑黄相间的大狗汪的一声从门后窜起来,吓了他一个趔趄。仔细一看,是一只德国牧羊犬,身形足足有一只牛犊那么大,这种狗能咬得死一头猪,还好,有铁链拴着,不然今天这小命可就算是交代在这儿了。这边大狗咬不到,急的上蹿下跳,抖动的铁链子哗哗作响,汪汪的叫声让人骨子里打寒战。狗的叫声早惊动了印刷厂的人,一个中年男子从对过屋里探出头来,看见是jǐng察,眼神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请问,有事吗?”

“养这么大的狗,有证吗?”

“有、有、有。”屋里的人忙迎出门来,“这不是用它看门吗。”

大正不再言语,养狗证也不是他检查的范围。

顿了顿,大正问“你这儿按没按装监控设备?”

那人一愣,继而指着那条牧羊犬说:“没有,这不有它吗,不用那玩意。”

“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或看到什么异常的情况?”大正问,这人让他有点疑惑,别人都在马路对面看热闹,这人离得这么近,却躲在家里,马路对过发生的事他好像漠不关心似地,也够淡定的。

“昨天很早就睡了,没有听到什么?”那人冷漠的回答,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见没什么可问的,大正干脆不进院了,退出来。临走撂下一句话:“拴好你的狗,别咬了人。”

“是、是、是”那人连声回答。

大正顾不上回头,急匆匆赶往下一家。

这边技侦大队的人正在进行现场勘察,两只现场勘察箱开着,两名年轻的痕迹技术员正在忙乎,一个在草坪和冬青丛中仔细翻检,搜寻着任何有价值的痕迹和微量证据,另一个则在尸体附近的墙面上用磁力刷沾着铁粉仔细的刷着,试图发现指纹方面的痕迹。

老刘正在仔细检查着那具女尸,呈僵硬状态的尸体,不太听从老刘的指挥,他好几次试图扳开紧攥着的拳头都没有成功。助手陈涛脖子上挂着一部相机,正按老刘要求对尸体上的特征进行拍照,尸体周围已经被撒了一圈石灰,看来马上就要移走了。

侯勇认识执勤的民jǐng,跟他们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然后撩起jǐng戒线,径直走向草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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