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军官？刚才怎么不说呢？军官可是二百块，有什么东西证明吗？”
“有，有领章，还有肩章。”高天成把领章和肩章拿给刘永义。
“哦，一个少尉、一个中尉，应当再加二百。”刘永义在表格上改着。
“高先生，把刚才的条子交回来，我给你另外写一张，写一张一千的。”
“好的。”高天成把条子交给刘永义。
“高兄弟，很快会有很多记者来采访你，你得做好准备，把你杀鬼子的经过好好回忆清楚。”刘永义一边说一边把重新写好的条子交给高天成。
“记者？我……我不想见他们。”
“别怕，他们没什么了不起的，除了比你多认几个字，脑子身手都不如你，见了记者，你把杀鬼子的经过告诉他们，就行了。”
“高兄弟，到我们11师来吧，来教我们拼刺刀，我提升你为少尉。”胡玉凑了过来。
“少尉？”高天成非常向往，“可是，到哪去长官说了算，我说了不算。”
“长官那里我帮你疏通，只要你愿意就行了。”
“我……我当然愿意。”
“那就好，我马上去找程团长，一定把你要过来。”
jǐng卫团的陈团长给刘永义打来了电话。
“喂，听说你在收人头，我们团的人头你收吗？”
“你们团？嘻嘻，陈团长，我只收104团的人头，不收你们团的。”
“这样做不应当吧？同样杀鬼子，为什么厚此薄彼？我的弟兄们正在议论呢，你不收他们的人头，他们会很不高兴的。”
“这个……陈团长，我只是个小小县长，还是一个穷县的小小县长，出不了很多钱，这样吧，你跟陈长官说说，叫陈长官收你们团的人头。”
“好吧，我跟陈长官说说。”
过了一阵，陈团长又打来了电话。
“陈长官说了，这件事他不能干，第一，国际影响不好，显得很野蛮，第二，jǐng卫团收了，其他团收不收？不收不公平，全收zhèng fǔ要破产。”
“这样呀，好吧，你叫jǐng卫团的弟兄也来吧，我也收他们的人头。”
“太好了，太好了，刘县长，你真通情达理，好，我马上叫他们去你那里，哈哈哈哈。”
来的人越来越多，刘永义又叫了几个人来帮忙登记。
收的人头越来越多，刘永义有些吃不消了。
“喂，喂，你们怎么弄到这么多人头的？昨天晚上虽然死了四五百小rì本，可是，死在阵地里的并不多呀，最多二百。”
“哦，我们用反冲锋的方法弄到的，得知人头可以换钱，弟兄们摩拳擦掌，每次小rì本冲锋时，我们就把他们放得很近很近再打，打退之后立即反冲锋上去割人头，一次能割下来三四十。”
“哦，这样，好，好。”刘永义口不对心地说道。
一直登记到下午二点，登记了322颗人头，开出三万七千块赏金。
“怎么这么多呀。”刘永义唉声叹气，“原来只想出一万，最多二万，现在居然是三万七。”
“怎么了？嫌rì本人死得太多？什么态度？”孔秋云拍着桌子。
“不嫌，不嫌，小rì本死得越多越好，哈哈哈哈。”
嘴上说的很漂亮，心里还是很心疼三万七的，刘永义找戴正和胡玉商量，希望戴正和胡玉帮自己分担一些。
“钱不能我一个人出，得大家一起出，抗rì人人有份。”刘永义振振有词。
“抗rì虽然人人有份，可这件事是你搞出来的，你一个人出很正常呀。”戴正说道。
“对呀，抗rì虽然人人有份，可也应当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你有钱，你出钱，我有力，我出力。”
“你也有钱，这次打楠木堡，你得的赏钱也不少，很应当拿出一些给弟兄们，至于戴大哥，你的钱比我更多，戴大哥，拿出一些给弟兄们吧，这样能改善你的形象。”
“形象？我的形象一直很好，用不着改善。”
“不不，不是这样，很多长官不喜欢你在他们那里派人，这些长官在部队里造了很多你的谣言，弄得你的形象非常不堪，你现在拿一些钱给弟兄们，弟兄们就会觉得你很好，就不相信那些谣言了。”
三个人在那里吵吵嚷嚷，孔秋云听得不开心了。
“为三万七吵成这样？呸！什么大男人！小气鬼！非常非常小气的小气鬼！算了，这笔钱由我出，全部由我出。”
“不能由你出，不能由你出，有我这个大男人在，怎么能让你出钱呢？”刘永义急忙慷慨，“好！这笔钱由我出，由我一个人出，让他们两个做小气鬼。”
“说什么呢？说什么呢？告诉你，我不是小气鬼！”戴正也急忙慷慨，“我也为抗rì出钱，我出一万。”
见戴正松了口，胡玉也急忙慷慨。
“我也为抗rì出钱，我出五千。”
刘永义对这个结果感到满意。
“很好，很好，这个结果很好，弟兄们，动个手把小rì本的人头堆在一起，堆成一个‘千人堆’，我们四个在‘千人堆’跟前合影。”
“千人堆？有一千个吗？”
“差不多，差不多，哈哈哈哈。”
士兵们把人头堆在一起，堆成了一个大堆，刘永义、戴正、胡玉、孔秋云在这个大堆前合影。
“只照一张，只照一张，其他人不要照了，对了，照片只洗四张，我们四个一人一张，底片交给我毁掉，这张照片只供本人欣赏，不能登到报纸上，不然，外国人会说我们是野蛮人，不开化的野蛮人，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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