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的频率逐渐加快了起来。天色也愈发黯淡了,虽然不是黑色,但是周围仿佛笼罩着灰暗的烟雾。风也越刮越猛,仿佛林子里住了一只凶猛的野兽,不停地发出狂躁的咆哮声。被风吹落的树叶,随风飘零着。
迎香被风沙迷了眼,双眼被她揉搓得跟兔子一般,但是又不能停,只能缩着脑袋低着头往前走。她怯怯地说:“我们真的要这种时候,进到那个什么雨泽里去吗?你们不觉得这天降异象?通常天降异象必有天灾人祸啊。为什么我们不能停下来,等风沙闪电过了,我们再走呢?喂……你们到底有没有人在听我说话啊……”
迟拓走在她前面,被她的声音烦得不行,转过身来说:“要想停,你就一个人留在这里。等异象过了再走。要不是,就给我闭嘴,好好走路!”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你们好像没看见似的,没看到现在只刮风不下雨,只闪电不打雷。还要往前走,都不要命了……”左羽筠也感到奇怪,但是也不敢自己停下来,只能无奈地跟着,不停地抱怨道。
其实,慕凡与迟拓的想法是一样的,现在他们的心里已经大概有了底。因为心里多了一个“这是个梦”的暗示。所以对于一切不合理的现象都无心再去探究。反而多了一种,不管是什么都可以闯过去,无所畏惧的心里。
“要是死了,那到省心了!”迟拓没头没脑地回了左羽筠一句,惹得左羽筠哑口无言,心里直骂这些不要命的疯子。
天怜儿也笑着说:“是啊,如果真的是这么死了,恐怕还绝处逢生呢。”她想着,说不定,死了之后,就能醒来了。这样自己的能力也就能恢复过来了。
死亡总是人类最害怕面对的事,可是,如果说,你把这件事给开看了,看淡了。反而是一种伟大的超脱。无所畏惧,勇者无敌。
看着他们三个都自信而淡定地迎风走着,阿烈莫名地心里升腾起满腔的勇气。连天怜儿都可以置生死于度外,他又何必过多顾虑。反正不该来也来了,闯过去,或者死!还有什么可恐惧的。族里的禁地又怎么样……
“疯了疯了,你们全疯了!”迎香不停地叫嚣着。因为迎风在走,她又是在最后,她叫嚣的声音被风吹得飘了起来。
走在最前面的慕凡听来,她的声音比往日里听起来好听得多。没有那么刺耳,呱噪。
经历了轮回佛圈阵之后,慕凡对于阵法的设计者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现在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寒烟造的,心里竟然多了几分猎奇的心里,对于前面未知的玄武雨泽,丝毫没有恐惧。他想:我倒是要看看,你造出来的东西,有多么精妙绝伦。
顶着狂风往前走了一段之后,忽然,在他们的右手边出现了一条岔路。
“这……怎么会有条岔路?”迟拓奇怪地问,“这跟天机幻影书上的指示不太一样啊……”
慕凡问天怜儿,说:“你们族里的录上,有没有提到这里有条岔路?”
天怜儿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一般。
“好啊,有岔路!反正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办,我们先停下来休息一下吧!”迎香兴奋地说。自己已经坐到了旁边的地上。用水仔细地洗被风吹到眼睛里的风沙。
正前方的路,很明显要比右手边的小岔道要明亮宽敞。右边的岔路,不仅狭窄,而且杂草丛生。慕凡看着也是有些疑惑,拿出天机幻影书仔细地看了起来。不管是横着看,竖着看,还是对光看。这地方都应该只有一条往前的路。他实在弄不明白,这岔路是什么意思。
阿烈问:“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选哪边走?要我说啊,就干脆不管不顾地一直往前走。至少,前面就是南曼的方向了。而右边……还不知道通往哪里!”
慕凡问迟拓:“如果说,这是寒烟的梦影,为什么她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按着天机幻影书上的指示来造。而现在却突然出现不同的路。以你对她的了解,能不能判断出,她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画蛇添足地加上一条小道。”
迟拓说:“会不会是……她知道你是个忧思多虑,心思缜密的人。故意造出一条小路来,企图混淆我们?”
“我觉得不会!”天怜儿说:“虽然建造地宫或者阵法,甚至于造梦,她是一个天才。但是在情感方面,她却是一个很冷感的人。你看街上的那些老百姓。每个人都是没有半点笑容的,顶着一个木头脸。从这里就能看出来,她并不是一个善于捕捉别人内心情感的人。也不善于耍弄心计。否则,她要混淆我们,大可以多设计一些形形色色的路人,跟我们同行,这样不是更可以混淆我们?”
慕凡暗自点头,照她的性格来看,她是不会通过琢磨敌人的心理,来设计东西的。那么迟拓所说的,就可以排除了。
“那现在怎么办?”迟拓说:“我们总要往前走的,这样停滞不前,肯定不行。要不然,我们分成两组,一组走正道,一组走岔道?反正我们人很多!”
迟拓话音未落,迎香就指着慕凡说:“我要跟他一组。他去哪我就去哪。其他你们自己分吧!”
天怜儿也说:“我也要跟慕凡哥哥一组。”
“不行!”迟拓严声说道:“如果这样的话,他岂不是要带着两个女的,而我跟阿烈则要带上一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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