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信任地看着迟拓,问:“那你上来干什么?”
迟拓说:“你跟阿烈这个蠢货有宿世冤仇吧?我也早就看这小子不顺眼了,要不然,我们联手怎么样?凭你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把他给弄死,否则你也不用拿着这个什么狗屁蝶鸾蛊来威胁他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跟你演场戏,借着你的手,把他给做了。然后,你也大仇得报,我也舒了一口怨气。这不是很好吗?”
黑衣人光记得听迟拓说话,另外一只盯着下面的眼神也收了回来,双眼低垂,有些在沉思的意味。
慕凡见,时机来了。趁其眨眼的一瞬间。赶紧闪身,飞速到了黑衣人背后的树上,留下阿烈护着天怜儿。
黑衣人想了一下,抬起头,说:“你想要怎么做?”很明显,他手上掐着蝶鸾蛊的力道已经松了不少。
迟拓用余光看到了早已隐蔽在身后的慕凡,假装镇定地说:“你看,这样行不行。等会儿呢,我跟你假装打斗。你配合我的招式,打到下面,他们俩肯定会上来帮忙,然后我明着跟你打,暗地里招招都指向阿烈。寻一个机会,造成一个契机,你闪身,我失手。这样,他不就人头落地了?怎么样?哈古的孙子就将要死在你的手上。你是不是很爽啊?”
黑衣人有些疯狂地大笑起来,说:“哈古的孙子,哈哈,我也要让他尝尝失去至亲的机会……”说完,他睁开眼睛,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他瞪着迟拓说:“你们武者最是卑鄙狡猾,诡计多端。我凭什么相信你?”虽然他这样问,可是,看起来,他已经完全放松了警惕。手上的蝶鸾蛊已经松开了很多,只是拿着而已。
“就凭你丫的是个低智商的蠢货!”慕凡大叫一声,从黑衣人的身后飞快地窜了出来。
手中的薄剑银光一闪。瞬间削掉了黑衣人捏着蝶鸾的两个手指。随着两根手指飞出,蝶鸾也重获了自由,吱吱地逃命似地回到天怜儿身边,如同一道闪电般,飞进了她的额头。
黑衣人发出了惨烈的吼叫。捂着自己的手,鲜血直流。愤怒地叫嚣着:“我的手……卑鄙,真该死!你居然骗我!我要你们死!啊啊啊……”
说话间,他猛地张开大口,从他的嘴里飞出来成千上万黑色的小虫子,疯狂地朝着迟拓跟慕凡袭去。如同黑色的浪潮一般,慕凡立刻运足应龙罡气,结成一面气墙,随手一挥,挡在了两人前面。刚开始的时候,是能挡住疯狂的虫子。可是,很快,慕凡便发现,这些虫子正在侵蚀着气墙。这么下去,情况不容乐观。
迟拓说:“我草,又是蛊。最烦这些恶心玩意儿了。”
“你他娘的小心点,别把这些虫子不当回事,只要小小一只,立刻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飘飘欲仙。”慕凡说着,结了第二道的气墙。
迟拓手中的魁罡剑不停地挥舞着,用剑光去击退这些漫天飞舞的小虫,说着:“你什么时候成了南曼蛊毒的形象代言人了?还真有上门女婿的架势。”
“还贫!”慕凡顺手用罡气击退了企图攻击迟拓侧边的小虫子,“真是不该救你,真该让这些虫子尝一口你这鲜嫩多汁,皮薄柔嫩的小身躯。”
“我去你的……”迟拓大剑一挥,也将慕凡侧面的虫子给打飞。笑着说:“你肯定比我鲜美……我草,阿烈这家伙怎么还没来。这可是发挥他神勇盖世白头法术的绝佳机会。这个时刻不露脸,更待何时啊……”
这时后面的阿烈才冷哼出声,说:“谁让你企图让我人头落地。不看你被虫子咬得肠穿肚烂,我怎么舍得出手……”
迟拓笑着说:“呦呵,你这小子也学贫了。”
“还不是被你给*的。别浪费时间,阿烈。快开始!”慕凡严肃地喊道。
阿烈盘腿坐在了最高的一根树枝上。嘴里念着咒,手里结着手印,很快,他身上便红光乍现,红色的光芒很快地在慕凡与迟拓的身前形成了一个光波。黑色的小虫子前仆后继地飞来,只要他们的身体被光波给照到,立刻化成凶凶烈火。
一阵灼热的大火过后,空气中全是弥漫着烧焦的尸体的味道。如同黑色巨浪一般的小虫子,瞬间就被燃烧殆尽。
但是大火还没有停息。随着阿烈的剑指一挥,大火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朝着丑陋的黑衣人滚去。
黑衣人也不甘示弱,用怨毒的眼神盯着阿烈。催动着咒语,随即整个人都漂浮在沼泽之上,双手往上一抬。原本平静的沼泽,掀起了一股巨浪,瞬间就把快要烧到跟前的大火球给熄灭了。
虽是如此,黑衣人还是闷哼着,吐出一口黑血,恶毒地说:“又是这招……”
迟拓看着跃跃欲试,被慕凡挡住,慕凡沉声说:“家族恩怨。让他们自己解决。否则,阿烈赢了,也落得个以多欺少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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