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君邪仍然眼带笑意,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迟拓手肘强撑着身体,盯着他,咬牙说:“你到底想要怎样?要杀便痛快些!”
此时,远处早已匍匐着两个身影。暗中将一切都尽收眼底。不过,两人一前一后。寒烟是跟着君邪到的,并不知道月白在她身后不远处。
她原本只想看看,并没打算出手相救。看到迟拓受伤跌落。自己震惊的心跳还没过,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由后方震了出来。
触不及防的闯入了琴临池。
她猛然回身,却什么都没发现。不过,现在她已经暴露,再撤也没什么意思了。
但因为动静实在太大,盈月以为是入侵者,已经端剑刺来。同时高呼:“哪里来的小贼,速速报上名来。”声还在回响,人已经箭一般窜入了昏暗的树影之中。
寒烟不说话,手中红丝线翻飞而出,千万红丝幻化成一条赤练蛇。速度飞快地打掉了盈月手中的剑,她沉声说了句:“住手!是我。”
听到声音,原本疼得要死的迟拓。猛然间连呼吸都忘了。完全忽视朝着他不断*近的君邪,眼睛只盯着暗处的树影。等到那一抹蓝色的纱裙出现之后,看到那张清冷孤傲的脸。迟拓的心猛抽起来。
他冲着寒烟喊道:“你怎么在这?快走。不用你救我!”他担心寒烟打不过君邪。
可没想到,寒烟并不搭理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冷声对君邪说:“把他交给我。”
君邪说:“人可以走,丹元留下。”
“你休想!”迟拓呸一声,吐出一口血,狠狠地说。
要是在之前商量,或许迟拓还会同意,用丹元来换迟四海下落。可现在,把他虐成这个死摸样。还想要丹元。他宁可死了。
寒烟说:“你看到了,他死都不会让你将丹元取出的。把人弄死,对你没好处。把人交给我。丹元的事,我来想办法。”
君邪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寒烟冷笑:“就凭……没有我,你根本成不了事。”
“好!”君邪发出一个阴狠的笑,说:“你记着,这次算你欠我的。盈月,我们走!”说完,与盈月一道,化成了两道黑影,消失在树影之中。
寒烟轻叹一声,连转身的勇气都没有。
她不知道怎么面对迟拓质问的眼光。她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想说,此刻她只想要逃,可是双脚却灌了铅。不忍心将他重伤丢在这里。她不是冷血,而是属于她的使命未完成。现在的她,谈不起感情。
迟拓经过刚才的一阵激动,肺里吸入了凉风。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看着她迟疑的背影,迟拓觉得,原来皮肉的痛,根本不算什么。刚才的一切,他不是傻子。全都看在眼里,寒烟与月魔宫不陌生,甚至与宫主君邪都熟悉得很。
心里很多话想问,话到嘴边,却一句也说不出。
她早就来了,如果不是看到自己快要死了,恐怕还不愿现身。
早知她心性清冷,可没想到……迟拓失望了,预想过千百次与她重逢的场景,可没想到会是这样。
寒烟见他咳得厉害,赶紧蹲身而下,检查他的伤口。却被迟拓狠狠地推开了,“不用你管!”
“不管你,你会死的!”
他不顾自己伤口喷着血,都要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推开自己。寒烟感觉心寒。但是手中的动作仍是不停。他现在受伤实在太重。没人管,不出半个时辰,肯定失血而亡。
迟拓甩开她的手,咬牙说:“你预备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看到他眼神里的受伤,寒烟垂下眼睛,摇头,声音仍然坚决。她说:“现在还不能。”
“那你就永远都不要出现!你现在跑出来,这算是什么?”迟拓大声喊着。
寒烟见不得他激动的样子,他的每一句话,都刺到自己的心里。在迟拓再一次推开她之后,她果断地点了迟拓的穴位,连同哑穴。
封了穴道给他止血,用手帕湿了水给他清理伤口,撕开他的干净的外衣给他包扎伤口。最后,她用真气抬起了迟拓,将他整个人运到温泉池里。
而后自己坐到迟拓身后,她说:“你内力耗费过多。没有办法快速凝结伤口,我现在给你渡气。但是我的真气至寒至阴,需要温泉来调和。否则会伤了你的经脉神经,你不要多想。不要抗拒。凝神静气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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