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强忍着身体的颤抖，无奈地看着他，咬着牙小声回道：“你个疯子，完全不知所云。自己飞过来，又自己飞走，还假装撞到墙上。还说我身上有妖法。我的灵力更真气早就被封印了，如果有妖法，刚才趁你过来时，应该杀了你才对！”
慕凡也说：“什么妖法，你别胡说了，你看看她现在。连个正常人都打不过，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迟拓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掌，掌心仍然传来酥麻的感觉，刚才的那一瞬间，一定是真实发生的，那种强大的气息他根本无法抗拒。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慕凡已经给新月输送了真气，她的寒毒又缓解了些。
只不过，这每次输进去的真气量越来越大，维持的时间也越来越短，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迟拓一直用看怪物的表情盯着新月看，新月只当他是神经病。
沉默之间，迟拓忽然问了一句：“刚才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没看到？慕凡能看到，是因为天启魔眸，那这妖女又是为什么？我从未听说过，妖女还有天眼通这等绝技。还敢说自己没有妖法吗？”
这话一出，新月果然呆了，她内心想，对啊，我什么时候能看到虚像了？不过她仍嘴硬道：“你懂个屁。这是我的潜藏天赋！”
“就算是原生的天赋，在灵力缺失的情况下，也还能使得出来？”迟拓质问道。
“我……”新月再也编不下去了。
慕凡接话道：“或许是师傅……”
“对了，我身上有弘一老头的控法符咒。肯定是他在帮我。”新月也豁然开朗了。
“对个毛！”迟拓冷声而言，“刚才将我击飞的，根本就不是来自弘一的气息。”
“我看，根本不是什么气息将你击飞。而是自己练了奇怪的功夫，走火入魔，关键时刻，走火入魔，自己将自己击飞……”在新月的眼中，云脉心经就是一种奇怪的功夫。
两人斗嘴的过程中，慕凡闭上眼，将刚才所有的片段，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忽然间他睁开眼，问新月，“刚才你扔出匕首，刺破符布的能量，是哪里来的？为何要刺破那符布？”
新月说：“我也不清楚，那时候太紧张了。有可能只是觉得这符布有点邪，想要破坏它吧。至于能量，当时我身体的气息与脉络走向，与刚开始启动控法口诀的时候，是一样的。”
“那也就是说，是师傅授意，让你刺破这符布的？”慕凡问。
“我不知道……”
“刚才你迟拓出掌打你时，你身体的气息与脉络走向，还记得吗？”
“不记得。当时我身体平静得很。什么都没有。”她说话间，还鄙视地看了迟拓一眼。
此时，慕凡注意到地上的麻雀，越看眉心越皱。
“你在看什么？”新月问，“都是些死麻雀，有什么好看的。”
“你怎么知道这些麻雀是死的？”慕凡面色诡异。
“一动不动，当然是死的。”新月说话间，随意地抓起一只麻雀，刚想给慕凡看，麻雀刚入手，她就大惊失色，将手中的麻雀丢了出去。同时哆嗦地说：“什么鬼东西……”
慕凡也拿起了一只麻雀，对着到处找机关的迟拓说道：“快过来看。这些麻雀是……”
迟拓刚接过手，冰块似的麻雀忽然间从他手中重生复活了，发出一声尖叫声，朝着祭坛的方向飞去……
只见那麻雀飞速地往祭坛一撞，死在了上面。而它的身体，也渐渐地消失，只剩下一个冰蓝色的光影。
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祭坛上的符布，自己飞舞动了起来。
骤然之间，地上所有的麻雀，都飞了起来，疯了一般，撞向了祭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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