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路上现在还有车轮漂移之后留下的长长刹车印,说明当时车速一定很快;而且这边也不属于停车的位置,现在几辆车都停在这里,这两点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要是宝马车不漂移,不停下来,荆城就算想砸车也是无能为力。
这一点年轻的jǐng察都能看得很清楚,但是中年jǐng察却当做没看见一般,直接就要将荆城往所里面抓,这明显就是拉偏架了。
“你这位jǐng察怎么能这么办案,情况都没有问清楚,就要将人往jǐng察局里面抓。”谢言倔强着一张jīng致的小脸寒声道。她能很明显地感觉到这位中年jǐng察的态度和年轻jǐng察态度大的差异,估计是看出了向贵州几人身份的不同寻常,所以准备徇私枉法了。
本来看见年轻jǐng察喝止向贵州心里升起几分希望的谢言,这时候内心不由得一沉。
中年jǐng察审时度势的办事态度,无疑增长了向贵州内心的嚣张火焰,用手指着荆城威胁:“麻、痹的,**敢砸老子的新车,老子今天就要你赔的倾家荡产!你小子能打又怎么样,我照样也能弄死你!”
如此嚣张威胁的话语,中年jǐng察却置若罔闻,还是一副和颜悦sè地模样,柔声道:“这里不是解决问题的地方,有什么事情还是到所里面再说吧,这里围着这么多人呢,还是让他们都散了吧……”
这是一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他们这些‘人民公仆’也不容易啊,在公共场合也不得不‘循规蹈矩’一点。要是被路人拍摄到什么不好的信息传到网上,一不小心是容易闹出大麻烦的。
谢言见此状况虽然无可奈何,却还是忍不住要冲上去找中年jǐng察努力争辩一番。
有些事情,虽然明知道你是改变不了的,最终的结果只能悲剧,但是你努力一番,总比不努力的好。有句话说的很正确,死亡并不可怕,但是坐着等死才可怕!
荆城拦住了她,说道:“你还是先回学校吧,你刚才没有动手,这件事与你没关系。”
谢言瞪了荆城一眼,暗道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想来管你的闲事,要是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你就是求我我也不可能插手。这件事却是因她而起,她怎么可能不管。
谢言不习惯欠别人的人情,也不会做什么让自己内心不安的事情。要是现在她走了,她不但欠了荆城人情,内心也会不安。
“你还有闲心担心我,你现在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车砸了,人你也打了,我看你现在该怎么办。”谢言没好气地说道。
荆城点点头,这中年jǐng察让花哨男先离开这里,又让一边围观的群众散开,无非就是想消灭向贵州乱开车的证据。对中年jǐng察说道:“要跟你去jǐng察局我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你们jǐng方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不是应该先把现场情况弄清楚了更好一些?比如这马路上面这么长的刹车印,这可判定对方开车的速度是否过快,还有这边有很多人看见了当时的情况,你们是否要先询问路人取证?你这样迫不及待的将人群遣散,带我们去jǐng察局,是否不符合规矩吧?”
荆城要求问路人取证,指手画脚的样子让中年jǐng察听了心里起毛,也有几分几分恼羞成怒,冷哼一声:“我怎么办案还需要你一个毛头小子来教吗?”
荆城摇摇头,这jǐng察还真是拿定主意把自己当做软柿子来捏了。说道:“你是jǐng察,办案肯定是你更有经验的。比如,你现在毁灭证据这一招就用得很纯熟。对了,你这算是毁灭证据吧?”
“你还敢横!”向贵州身边的一个青年一脸鄙夷地看着荆城,指了指现在还坐在地上的宁远,“你知道他父亲是谁吗?”指了指向贵州,“你知道你砸的谁的车吗?”
荆城微微眯着眼睛,冷冷一笑:“我还真不知道,不如你跟我说说?”
“他父亲……”青年人即使被人拉了一下,止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才反应过来这不是炫富炫身份的场所,恶狠狠地盯了荆城一眼,说道:“不管怎么样,也不管你有什么证据。我都告诉你,小赤佬,你今天死定了!”
果真,向贵州没有再跟jǐng察说话,而是拿出手机打电话去了。
看着对方的嚣张态度,荆城心里也升起一股蛋蛋的忧伤感。对方的确室友这样嚣张的本钱,有钱又有权,该嚣张啊!
要是向贵州叫的全是像宁远这样能打的高手来助阵,那他无所畏惧,有把握将对方给彻底的收拾。他没料到的是刚好有两名jǐng察路过此地,还是这么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jǐng察。
不过荆城也不后悔刚才砸车和打人的举动。只要是他觉得该做、做得对的事情,无论结果怎么样,荆城都不会后悔,这是他的原则。
对方肆无忌惮的拿他的生命开玩笑,这就已经触碰了到了他的底线。而且最后还不赔礼道歉,还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他当然得砸他的车。
三分钟不到,就又有一辆贴着东海市委通行证与两辆jǐng车先后赶来,显然是向贵州搬来的救兵。不过这两辆jǐng车种其中有两不是刑jǐng,而是交jǐng部门的车,而且其中零头貌似还是一个什么领导,应该是支队队长一类。
“小子,你不是像将这件事往交通事故上面扯吗?还上纲上线,现在我将交jǐng队的人给你叫来了,你有什么话要说就赶紧说啊。”向贵州一脸戏谑地看着荆城,目光中充满了残忍。
从车上贴着东海市委通行证下来的是一名头发梳得油光可鉴的中年男人,是市zhèng fǔ秘书处的人,叫张敏,也是向贵州喊来帮忙的主力人员。刚才那名叫嚣的青年准备亮出向贵州的身份,最终没能说出来,其实他想说的正是向贵州的父亲是一名厅长,而这位张敏向贵州父亲的秘书。
顶头上司的儿子被人砸了车,还被人打了,由不得张敏不立即赶过来。
张敏沉着脸看着一起过来的市交jǐng队支队队长,质问道:“你们交jǐng队怎么办事的,一件小事而已,就拖拖拉拉的搞到现在。砸了车打了人的肇事主你们也不抓,国家养你们干什么的!”
得到命令交jǐng队人员和刚才的jǐng察,这下办事的底气自然就更足了。有了张敏的发话,就算荆城再有什么理由,再有什么证据,也注定是他的错了,今天晚上必须得栽在这里。
看着拿着手铐朝自己凶神恶煞扑过来的jǐng察,荆城的目光闪了闪,拳头用力握紧,青筋暴露。
看着荆城一副要反抗的模样,中年jǐng察狰狞着笑道:“小子,你想反抗吗?刚才让你猖狂,等下去了所里,还有得你好受的呢。”
其实对于向贵州几人来说,现在还巴不得荆城这时候反抗。荆城武力值不错,要是这时候反抗和jǐng察对干起来,最好还是干翻几个jǐng察在地,那时候乐子就大了。
暴力抗法,袭击jǐng察,这些罪名可就更大了,到时候就算动枪也不算什么。动了枪,自然就会有意外,到时候不小心出了命案,也是控制不了的嘛。
看着中年jǐng察脸上狰狞的神情,荆城等了一会儿,却是慢慢地松开了,还主动地伸出了双手,笑着道:“我怎么会反抗呢,我肯定会配合你们jǐng察办案的。我相信,你们肯定能给我一个公道。”
荆城选择了妥协,让中年jǐng察倒是有点失望。给荆城戴上了手铐之后,中年jǐng察在荆城耳边小声道:“肯定会给你个公道!”
荆城打量了一眼中年jǐng察,说道:“有些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步,就别急着下结论,也别高兴地太早,别急着落井下石,到时候后悔莫及。每次死的最惨的人,往往就是那些跳得最厉害的。”
中年jǐng察见荆城还一副死不悔改不鸟人的模样,心里窝着火。冷笑一声,然后右手不着痕迹地给荆城腰上来了一拳,力道不轻。
“你他md还敢跟我猖狂,等下有收拾你的时候!”中年jǐng察低骂道。
腰间一股疼痛传来,这中年jǐng察打人的手法倒是十足的专业。荆城目光更是寒了几分,盯着他说道:“这一拳我记着。”
被荆城的目光盯住,中年jǐng察内心破天荒地升起一股寒意,那感觉就像是被猛兽看上的猎物一般。
压制住内心的不是,中年jǐng察冷哼道:“还敢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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