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我很后悔。我应该那天就解释,那样她也不会不理我。
这节历史课,是老师给我们的一个复习。
可我的心思完全不在历史上。
原来我也会如此,本以为,我上课就是上课,会很专注。
原来我也是人,也会因为感情而忽略很多事。
看着眼前的笔记,其上都是真的‘鸡肠子’,或说‘虫子’。
在我眼中,它们此刻都是天书。
我看不懂,这个字是什么?那个字又是什么?
我什么都不关心,只在意,该如何跟她解释。
我很熟悉她,如果直接解释,哪怕将手册给她看,她也会跟我拗上。
她会问我:你有没有迟到?
只要我说是,那她便会头也不回的,转身拂袖而去。
我拉着她不是,不拉,又不是!
那时候我可就没办法了。
但若说不是,那她也能让我无言以对。因为,事实上我的确是迟到了。有原因的迟到,在她眼里跟迟到没有分别。
怎么说都是死,解释等于死,不解释更会万劫不复。
我可不想来临的chūn天,倒卷重新回到冬天。
回暖的气温,再次变冷。那我,便等于被打入地狱。
再一次被冰封。
绝不是我想要的。
“沐阳,新法国时期,教堂应该为人民做什么?举三个例子。”
老师的话,在我耳里也很模糊。
我按了按太阳穴,问道,“问题是什么?”
老太太重复了一遍。
脑海里浮现的,还是arienna。
我对这没半分概念,或说,都被隐藏了。
“医院、医疗…还有…”我实在说不出了。
“医疗、教育,还有慈善,就是帮助穷人的。”老太太补充道,“沐阳,专注点。你今天上课完全是相反啊!”
“哦,嗯。”我点头。
看了一眼手表,还好,就剩十分钟了。
“还剩五分钟,你们能看下笔记,能走一起聊天但声音别太大…”老太太走到我桌子前,“沐阳,你今天还好吧?上课也不专心。”
“我没事,还好。对了,老师,能不能将文档存到我usb上?因为之前教印第安人部分的时候,我还在欢迎班。我没那些笔记。”
“你想要那些?哦!好好,我们到电脑那边弄弄。你有usb吧?”
我点头。
怎么说,下周二都是我第一个正式的考试,可不能不及格。
下课铃响了。
arienna毫不犹豫,起身,离开。
多看她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我匆匆将文档存在usb里,捧着书追了上去。
她已经不见踪影。
也不在储物柜前。
心里暗叹一声,这一次是逃不掉了,该死的老天…
令我有点意外,她靠着我的储物柜,看到我,侧开了脸。
故意展示生气给我看么?
“你又迟到了!”她的声音,怎么听上去都有点像九幽魔鬼。
我看着她。
她眼睫毛翘起,乌黑的眸子瞪视着我。
我俩之间也就十寸左右。
我真的很想就这么,吻上去。
不顾一切,不顾后果,不顾所有。
“我知道。”我艰难地点头,“我只是回去跟vézina老师讨论点事情。”
“那你是不是迟到?”她扬起下巴,像骄傲的天鹅般,等待着我的回答。
“你还记得那个魔术吗?”我绕开话题,“我好像还没教你。”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她哼了哼。
“我是迟到了。”
没有办法,我耸肩,失笑。
“那下次,你教我吧。”
寂静了。
她没如我想像中一样,拂袖而去。
两人相望。
有默契地,宁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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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法国(nouvelle-france)
北美在中世纪时候,一些地区分别是法国、英国殖民地。其中新法国(如今魁北克)就是法国殖民地,后来跟英国打仗输掉,1763年签订‘巴黎和约(traitedeparis,直译)’,所以加拿大才到英联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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