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拜陌载着岳牧和杜小秋二人在虚无世界中飞行了近七rì,偶尔会从那些星云般的尘埃雾气里,找到一两颗蚕豆大小若晶石一般的东西吐在了岳牧手中。
岳牧拿在手中把玩,却不知是何物,杜小秋瞅了一眼,他的心思全不在这上面。
“这是什么东西?”魂力空间,岳牧问道。
拜陌摇了摇脑袋,一脸茫然状。
“我也不知道是啥,不过好像很值钱的样子。”它歪着脑袋说了一句。
“这几rì里,你吃了些什么?”每当拜陌穿过大片尘埃雾气后,嘴里总会传出细细的咀嚼声,被岳牧无意中听了出来。
“这个――是一种半似生命的小东西,可比那些石头草叶美味多了。吃得越多,我心里越舒服,好像它们天生就是我的食物。”拜陌含含糊糊回答。
岳牧不再多问,将这个问题抛到一边去了。这几rì,他想明白了一点。
“那位白泽妖帅既然想救我,自然还有后续手段。若将我送入虚空裂隙而无法出去,这实在与不救没多大分别。我与他非亲非故,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岳牧百思不得其解,他和杜小秋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地等待。
那白衣女子的身影又接连几次出现在了岳牧心神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素手轻摇,似在指引什么,唇齿轻启间,又似在诉说着什么。
隐隐约约间,岳牧听清了一些简单的词语。
“七杀。”
“武曲。”
“廉贞。”
“天同。”
。。。。。。随着这声音传入脑海中,一副遥远如陌生的记忆画面在他心中如被唤醒了。
夜幕如海,天空上不见一丝云彩,一颗一颗闪亮的星斗如失落在大海中的珍宝,一闪一闪,散发耀眼的光芒,美如画面。
一个幽静小院里,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手捧着一张图卷,漆黑的眸子,如那天上星辰般闪亮,天真地望着满天无数繁星。
一个书生样的中年男子,随手一指,问道:“那是什么星?”
小男孩摸了摸脑袋,偷偷看了一眼手中的图卷,却没看清楚什么,用他稚嫩nǎi气的声音小心回答道:“师父,我不记得了!”
“左手伸出来!”中年男子严厉道。
小男孩似十分畏惧,但还是老老实实将左手伸了出来。
只听“啪”的一声响,白嫩能的小手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竹板红印。
小男孩嘴一歪,双眼里噙满了泪水,委屈地望着中年男子,却没有哭出声来。
中年男子浑若不见,正待继续发问。
小男孩连忙摇着小脑袋叫道:“师父,你等一等再问吗?”说完,赶紧地打开手中图卷,小手指在上面一个个代表着星辰之名的红圈上点来点去,小嘴里念叨不停。
又过了一会儿。
“这是什么星?”中年男子问道。
“师父,我、我还是不记得!”小男孩急得快哭了出来,紧紧捏着手中的图卷。
“啪、啪、啪”的声响开始不间断地在小院里响起,小男孩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了出来,一边抱住了中年男子的右手摇晃。
“师父,你不要打牧儿了,牧儿很乖的!一定听师父的话!”
“可、可、这些我就是记不住,呜、呜、呜!”小男孩伤心地哭道,黑黑的小脸上尽是泪水。
“唉――”中年男子长叹一声,一把将小男孩抱在了怀里,抹去了他脸上的泪水,神sè不复之前的严肃,眼神里现出了父亲般的慈爱。
“算了,师父以后不逼你学这些了!”
小男孩一听这话,顿时喜笑颜开,小嘴连二连三地亲在了中年男子的面上,小院里一时尽是他天真无邪的欢笑声。
。。。。。。
这一幅记忆中的画面如真如幻,若非这白衣女子念出那些星辰之名,触动了他心底深处的意识,这些对岳牧而言珍贵无比,其重要xìng甚至超过生命的记忆,也许还将在继续沉睡,永远无法想起――那时的他不过是个四岁的孩子。
“你到底是谁?”
岳牧扪心暗问,神sè间带上了一种浓浓的无法言喻的悲伤。一个模棱的猜测如闪电般在他心神中一闪而过,却又让他觉得这几乎不可能。从表面年纪上看,白衣女子仿佛与师父的独女茅玉凤相差无几,而对方磅礴浑厚的魂力,又该如何解释呢?尽管他已猜到,茅玉凤传承了茅山宗的“天演之术”,但“天演之术”不至于如此强大,不然茅山宗又岂会落魄至那般地步?
就在岳牧沉浸于心神之时,“跟我来”三个字第一次如在耳边响起,那白衣女子的身影再次浮现在了魂力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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