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无忧独自回到了府中,仔细回味了一番刚才与师父谈话的内容,慢慢想清楚了今后要做的事情的先后顺序。其实他对东方无为也没有完全说实话,而是有所隐瞒,因为全说实话的话实在是有些过于惊人,那就是他不仅能够命令动物,还可以控制人,所以他才会放心大胆的说要从北疆买十万战俘充做自己的军队。当然,也不是说让人像个傀儡一样,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雷无忧发现自己能感应到各种动物以及人类的脑电波,自己的jīng神力还能像一个黑客一样,追踪着脑电波来到别人的脑域深处,然后种下一段誓死效忠自己的潜意识命令,如此一来,被种下效忠命令的人会下意识的认为效忠自己是天经地义的,终其一生,也不会背叛自己。当然这也不是没有限制的,雷无忧经过试验发现,必须在对方内心里对自己没有强烈的防备和敌意时,这个才能成功,而且自己的jīng神力是有限的,这又是个jīng细活,所以只能一个一个的来,目前暂时还没发现极限在哪儿,不知道一天最多能对多少人种下效忠命令。好在自己现在对于整个过程已经是熟极而流,完成的极快,达到这种这种程度带来成果,就是后山中漫山遍野奔跑的地癞子,都对自己无比亲热。
雷无忧命人招来了王府内侍总管张达顺。这张达顺自小便跟着老怀王雷尚德,更是看着他一点一点的长大,对他们父子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可即便如此,雷无忧仍然给他种下了效忠命令,咱伟大的开国领袖都说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人心难测啊。
很快,张达顺就出现在雷无忧的眼前。他面容微胖,予人一种憨厚可信之感,办事却jīng明干练,整个王府,内外所有的繁杂事务,全是他一手cāo办的。
张达顺上前躬身道:“少主,您叫老奴前来有什么吩咐?”虽然雷无忧现在已经是怀王了,可张达顺还是习惯xìng的叫他少主。
雷无忧微笑着道:“达叔,您老先坐下,坐下说话。”
张达顺恭敬的说道:“是,谢少主。”
看着张达顺坐下了,雷无忧才接着道:“达叔,您是跟在我父王身边的老人了,又打小看我长大,要说最信任的人,您必然是其中之一。”说着轻轻抬手,止住了正yù说话的张达顺,又道:“现在有几件事,都是只能私下里暗中cāo作的,我想来想去,也只能交给您老来办,我才放能放了。”
张达顺站起来说道:“少主请吩咐,老奴就是拼了命,也必定要将少主吩咐的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好。”雷无忧又挥手示意他坐下,道:“第一,派遣可靠人手,前往邻近的济州,胶州,暗中招募些木匠,铁匠送回来,第二,济州境内颇多小铁矿,尽可能的挖些人过来,我要开矿炼铁,第三,派人去库房拿些强酸,到后山带些烦恼根回来,再在城中找一些编织篮筐手艺好的匠人,带来见我,第四,尽快安排几个北疆的大商人,与我见面。嗯,暂时就这么多。”
张达顺又站起来,躬身说道:“是,老奴这就去办。”说完倒退几步,转身快步走出房门。
不得不说,张达顺办事情的效率还是很高的,下午,便将整整三大麻袋的新鲜烦恼根,以及七名略有些名声的编织匠人,带到了王府的偏厅等候,然后来见雷无忧,回报说人已带到,并且已经联系好了正好路过此地的,据说是北疆最大的商会,财神商会的一位副会长,就等着雷无忧定个会面的时间了。雷无忧一听便笑了,这名字起得好,财神商会,想必是真的有实力的,否则就冲这名字,也早就被人给砸了。便道:“就今晚吧,在一心求醉楼定个位子,你与我一同前往。”说完又命人去库房拿一套全身甲到偏厅,便在张达顺的陪同下,来到偏厅,见到了那七人。
只见五男两女,都是四五十岁的年纪。这七人早知是来见当今怀王,一见王府大管家恭恭敬敬的陪着一名少年进来,如何不知这位的身份,都慌不迭的跪了下来,一边叩头一边乱七八糟的喊道:“小人参见王爷。”
雷无忧笑道:“诸位无须多礼,请起来吧。”
说着走到那三大麻袋烦恼根前,命人散开,问道:“这些是什么东西,想必诸位是认得的吧?”
七人都七嘴八舌的答道:“认得的。”“是烦恼根嘛。”
雷无忧道:“好。那你们用这烦恼根编织过东西吗?”
众人都迟疑道:“这个却是没有。”
这边说着,那边有下人已经将一套全身甲给搬来了,放到了七人的面前。雷无忧便指着这套全身甲说道:“你们能用这个烦恼根,编织出这么一套全身甲来吗?”
七人面面相觑,一时都不敢答话。最终还是一个看起来年纪最大的汉子,期期艾艾的答道:“这个小人等只能说试试看,却不敢保证一定能成。”
雷无忧笑道:“好,你等尽力而为便是。来啊,给他们收拾几间房间。几位就暂时在这里住下吧,待到功成之时,本王自当重赏。放心,你们的家人那里,本王自会派人前去知会。”那几个匠人还都愣愣的,张达顺一看雷无忧吩咐完了,赶紧挥手命人将他们带了下去,然后看雷无忧没什么吩咐他做的了,便也告退,忙去了。
不提那七个匠人抠头挖脑的琢磨怎么才能用烦恼根编织出来一套全身甲。转眼到了傍晚,雷无忧换了一身常见的圆领长袍,在张达顺的陪同下,从角门出了王府,直奔城中的一心求醉楼而去。
到了地方刚坐下,便有人敲雅间的门。张达顺去开了门,迎进来了一位圆滚滚的男子。此人的外形极具喜感,且未语先笑,让人不由得便生出亲近之意。他一见雷无忧,便快步上前,一躬到底,道:“鄙人沙奇,参见王爷。早听闻王爷乃是少年俊杰,人中龙凤,今rì一见,果不其然啊。”
雷无忧站起身来回礼笑道:“本王不过得享先人余荫,沙先生太客气了。哈哈。来,请上座。”
沙奇坐下后,雷无忧笑道:“本王刚刚坐下,沙先生就到了,可也算巧。”
沙奇也笑道:“这个却不是巧了。沙奇听张管家言道王爷相召,十分欢喜,因此早早的便在酒楼外相侯,眼见着王爷上楼了,这才赶紧跟了上来。”
雷无忧哈哈一笑,也不多言,只是请酒,沙奇也极沉得住气,一句不问,宾主间只是说些趣闻轶事,言谈尽欢。待酒过三巡,雷无忧微笑道:“只听闻沙先生你的财神商会实力雄厚,可说来惭愧,本王至今尚未出过广阳城,因此对贵商会却是不太了解,不知沙先生可否向本王介绍一二?”
“王爷不嫌无趣,沙奇自当从命。”沙奇笑道,“我财神商会,总部在玉竹国,入会的倒都是北疆十余国叫得响名号的商行。涉及的有染料,丝绸,瓷器,香料,药材,玉器等诸多行当。北疆地瘠民贫,时局混乱,故此唯有联合众人的力量,方才足以自保啊。不比金月皇朝,乃是天朝上国,商界都是数百年传承下来的一家一姓的老字号,从不曾有我们这样的联合商会,倒让王爷见笑了。呵呵。”
“原来如此,难怪贵商会号称北疆第一商会,势力范围竟然囊括了北疆十余国,果然了不起,沙先生实在是过谦了。沙先生,本王这里有一桩买卖,也唯有贵商会这样的大势力才有能力接得下来,只是不知道你们感不感兴趣?”雷无忧端起酒杯,与沙奇碰了一下,说道。
“哦?不知王爷有什么好关照?”说实话,沙奇对这个少年王爷私底下为什么约见他也确实很感兴趣。
“人口生意。”雷无忧也不兜圈子,“我知道北疆各国时常会有没有钱赎身的战俘售卖,而我正好需要大量的战俘。沙先生若是有兴趣,不妨报个价。”
沙奇沉吟道:“这个嘛,倒是没有做过,而且北疆到这里,路程并不算近,一路的费用亦是不少。只不知王爷需要多少人?”
“多多益善。”
“王爷,您找上我那是给我沙奇面子,那我便也直言相告。实不相瞒,北疆各国确实都有售卖战俘的市场,视年龄,体格等不同,售价为三十到五十银币一个人,四十岁以上的和女子要便宜些,若是一次xìng带五百人,这一路上的吃穿用度,再加上各地关卡打点等费用,本金差不多就要摊到两个金币。王爷,请恕我斗胆,您看您愿意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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