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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天使(2 / 2)

程扬,别说了。女人不是天使。我制止他,是因为制止他最终说:苏,其实这只是一个计划,包括爱你。我想我会崩溃的,因为我承认我一直都渴望和程扬有一种美丽的感觉。

但我告诉程扬,我已经拥有张喆。不管我和他之间真的还是假的存在着什么,都不可能会影响我和张喆的发展,同样也不会使我和有之间有什么发展。

程扬说,苏,我们之间还没有变化吗?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晚风有点暖,路边的人们在我们之间穿插而过。我看见前面的小男孩朝我们走来,是个卖花的,卖玫瑰的。

玫瑰有点模糊,是cháo湿的模糊。

我说,程扬,今天是我的生rì。我很高兴。你能陪我。你生rì的时候,如果可以,我也愿意和你开心地过。你有什么打算吗?毕业后是工作还是考研?

苏,回避不了的。嫁一个你并不爱的人,比委屈自己吗?程扬看着我,我便窒息了。

我想吃糖炒栗子,买10块钱的吧。我说。

你太过分了。他说得很轻,看了我一眼后,走了。他走的哦和快,我根本赶不上他。

程扬,我叫住他,赶上他。告诉他,我不是天使,你嘉嘉更不是。了解一个女人等于毁灭一个天使。

他继续走着,没有理我。我哭了,我不知道程扬会不会明白我的用心,但至少他会一辈子爱这个他并不了解的苏子青的。

我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闲逛。

我看见周围幸福的男人和女人的拥抱、牵手和接吻。这时候,我想念的是程扬也是张喆。程扬是一种渴望,张喆是一种感觉复苏,但我只能打电话给张喆。

张喆来接我。我们一样牵手、拥抱、接吻。张喆用暧昧的延伸看着我,并问我,苏,你想我吗?我是那样唠叨地看他,然后轻轻地说,那种感觉一直在我身体里醒着,并且如此幸福!这是他好说的。

他在看我无名指上的戒指时,问,别人送的吗?

我说,地摊货,不值钱。

可是……你戴着她,而且看上去还非常漂亮。他狡黠地看了我一眼。

我说,是啊。那是因为没有更漂亮的来替换她。我违心了,但这是只是一种生存方式。我想我别无选择。我曾经一度认为自己在他面前像一个jì女,花他的钱,上他的床,却不和他恋爱。但自从我站在他面前做人时,我觉得自己该用善意的谎言来伪饰自己的没心没肝。我不爱他,但我需要他,他是身体和他的金钱以及他给我的虚荣感。所以,我必须深情款款地朝他看着,笑着。

我煞有其事地爱他,也若无其事地和他恋爱。

委屈的是他,而不是我。我只是感到辛苦而已。

学校里有人追你,是吗?

你能不能换个词,比如,对你比较有感觉,或者暗恋也可以。“追”这个字让我觉得你是个大龄青年。我有时候也淘气,我喜欢捉弄他。

觉得我“文物”了吧?!俗!婚姻本身就很俗。要不要结婚?你说啊?!张喆会捉弄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紧紧的,有点痛,但感觉被珍惜了,也是种幸福。

他送我回学校,在校园的某一个角落。他吻了我,在我闭眼的刹那。看见了程扬,这个纯粹而漫长的深吻,让我一直在想念程扬的嘴唇。结束了,我给张喆一张纸巾,便回寝室了。

我的桌子上有一堆礼物,都是张喆买的,是一堆吃的,大家分吃的时候,嘉嘉没有吃,说怕胖。还有一包糖炒栗子,我捧着没吃……

还有两束花,一束很鲜泽,一束很暗淡。一束是张喆的,还有一束应该是程扬的,没有署名,但我闻到了程扬身上的味道。

12点时,我收到*s.程扬说,我买了小男孩所有的玫瑰,可你走了……

我一夜没睡踏实。清晨起来,我开始修建下程扬的那束暗淡sè泽的玫瑰,每一朵取两个花瓣,把她们放进从苏州买来的锦荷中,还有那只被张喆脱下来的程扬的送的戒指。我必须把它们藏起来,不让别人发现。

我、程扬,还有嘉嘉一直这样尴尬地过到了毕业。我断断续续地知道程扬和嘉嘉之间的事情。当然还有我。看到后来后悔是自然只有嘉嘉。她的手段在我们大四看起来是多么幼稚啊!让程扬泡我,并且包袱我,拖我的后退,拉我的一切,最关键是彻底地摧跨我的心智。可笑!嘉嘉是我这种类型的女人,却不记得我是不会为爱情所摧毁的,更可惜的是我告诉自己将来我要面对的是比她更厉害的角sè!我必须把她当一个训练员,来训练自己的心理战术。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卑鄙,但至少我承认我不是纯粹的,程扬说的天使。我不高尚,我承认。

大四时,我当然已经知道张喆是一家外贸公司的经理,高收入、高学历,只是低情调。我毕业时,留在这个繁华的城市。在一所私立的中学里教英语。没有进公里学校,是因为嘉嘉,她的未来公公是这个城市教育界的泰斗。我害怕会被压瘫掉。于是,我进私立学校,除了赚钱,不求任何功利。很有可能,我会去考研,去更好的城市生活。

程扬,不得不说,是吗?他考研了,去北外读。并且准备出国。他拿到录取通知书,请了四桌海吃。我也去了,没和他一桌。

结果,很多人醉了。大伙儿都东倒西歪的。整个场子被弄得一塌糊涂。我没醉是因为把大半的酒洒到了桌子下面。但很意外程扬没醉。他说他上洗手间全吐了。他说我们心照不宣。

那时,天很热。我们在公园的长凳上作到了12点30分。程扬说他未来的样子。我只是听着,然后笑一笑。

很美吧!程扬说,美丽的东西总有缺憾,正像我从没有在象牙塔下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一样。

没醉吧,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谈情说爱,找个好的把自己嫁了。我说。

这其实不是真实的我。真实的我,是个有夫之妇。

程扬说带我去个美丽的地方,让这个晚上变成我们生命中不可磨灭的一段岁月。

我承认他做到了。他带我去了一个漂亮的屋子,是租来考研用的。现在被他弄得很漂亮。窗外上爬满了塑料的翠绿的藤,透过窗外,可以看到闪亮的星。旁边就是他的大床。他让我睡上去。我不愿意。他求我,我答应了。

我看到了天花板上,有一张巨大的相片。女孩子穿一条雪白的无袖薄衫,长发触肩,是纯黑的长发,现在大街上再也找不到的那种。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并且充满喜悦。这个是两年前的苏子青。站在领奖台上的苏子青,被他人看作是天使的苏子青。被他放大贴在天花板上。这是让很多人怀念的我!

我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流出。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了暧昧的动作,使得程扬凑过来,说:“iloveyou,myangel.”

我摇摇头。

程扬说,是你让我去北大的。我会回来的。

我抱住他。我给他很多的暗示。

我们结合了……

程扬在吻我的眼泪时,说,苏,我会负责的。

我说,程扬,我没流血。

苏,很多处女也不流血。

我和老练啊!我熟悉男人身体的每一个部件。我可以让男人很舒服,我可以让你飘飘yù仙。

苏,你是我的,仅仅!

除了哭泣,我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来对程扬进行反驳。我不得不承认这种用爱激起的情yù带该我的幸福和快感。我不得不恬不知耻地将两种**过程中的细节进行比较,那就是我一直睁着眼睛看程扬,我在不断地用眼睛来确认他在我身体中的存在,这才是感觉的美好。我不否认张喆给我的快乐,但是程扬的是幸福。快乐和幸福有多少距离,我也说不清楚。

快乐是感官的,幸福是心灵的。

清晨,我看着熟睡的但并不安详程扬的脸。我轻轻地吻了他一下,然后我离开了,回家了,是张喆给垒的小窝。我开始听那英的《我不是你的天使》。我平明地想学,因为我真的是,而且我学院歌词的勇气带给我一些安慰。我关机了。坐在客厅里的地板上,我的头发和衣服是一样的凌乱。

张喆打电话回家。

他说你怎么了?好象很累,没休息好吗?

我说,是啊,想你了!

我撒谎的功力已经相当深厚。女人该有点骗术吧。

张喆笑了,傻乎乎地笑了。我却哭了,是哭出声来。我已经在之中cháo湿的空气中待足了8个小时。我腿脚酸麻,我告诉他。

张喆说,等我回来吧!

我不让他回来,因为我的狼狈会吓坏他。我从来没有狼狈地出现在张喆的面前,哪怕我问他要成千上万的钱时,也没有显现出一点的自卑和羞怯。这其实很无耻。但我凭劳动赚钱,是吗?尽管,我只是单纯用**劳动。

我半倚在沙发的脚上。

我在想念程扬……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

我爬起来去洗澡,然后吹干头发,换上清洁的衣服。张喆在外面看杂志。我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倚他坐下。

我们都沉默。

饿了吧?我们去吃饭。张喆说。

我摇摇头。我笑着说,张喆,咱们真的不可能发生什么变化吗?我真希望我和我的丈夫之间能轰天动地一点。

轰天动地也得吃饭。我和你,苏。本来就在生活中,我们都是实实在在的,能享受在一起就是好是,奢望只会让你失望。

哦!我点点头跟着他去吃饭。我嘴里或,谁是我的奢望?

张喆没有听见。

我等张喆睡觉时,爬起来去上网。

给程扬发e-mail.

我说:“程扬,我必须告诉你,而且你也必须得相信。你不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从来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包括我的父母,我的丈夫以及我的情人。我只属于金钱。我是一个拜金族。

我在18岁的时候,开始和家人断绝关系。我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我不忍心自己在上了大学后,还要回到那个肮脏的乡村用几个工资来供养上大学的弟妹,以及嫁给一个成天以挖脚趾头为休闲的男人来奉养那么多的老头老太。我是显示的。我于是靠自己读完大学四年。而所有的风光,所有的富华,全来自一个男人。我必须因此而承受他的**,包括他的意志。

但是,我并不为此而感到可耻。我是一个文明的靠自己生活的女孩。并且,我觉得我从他身上得到了快乐,有金钱的,也有**的。我是一个享乐主义。

正因为有了他,我才可以体面地生活在这个象牙塔下,穿清纯名贵的衣服,买昂贵是资料学习,我才会是那个风姿卓越的苏子青。

我不厌恶上帝的安排。

我不妒忌嘉嘉,哪怕是因为你,也不妒忌。

她最终和我一样为了某种现实的东西而嫁给了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在最本质的地方,我和她是一样的,一样地爱着你这个生机的英俊的善良的热忱发男孩。可我们都贱卖了自己,无非一个是光彩的,一个的黯然的。其实,都一样。我们躺在两张不相同的床上,就是两个一模一样的jì女。我们为生活得更好而贱卖了自己。

我们是现实主义是。

世界上的女人,只得爱的不止一个。程扬,你会幸福的。

记住,没有一个女人是天使!

苏“

我在发shè成功以后,回转身看到了张喆。黑暗中的他的脸,在荧幕的照shè下,显得又青又白。我一时不知所措。只是看着他。我不知道等待我的讲师什么,那一刻的害怕让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张喆说,苏,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没有母亲,你的父亲高位瘫痪,你的弟弟是个弱智儿童,他们在你高考前统统死掉了!为什么不告诉他,在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在强暴你的时候,你用尖刀刺向他的心脏?

是的,我因此而毫无顾忌地从事类似于暗娼的交易。不同的是,在爱情的名义下,我做着这些勾当和交易。但是,张喆知道我不爱他,这爱情名义下的大旗在进完也坍塌了。

我恨我的投入,为那场逝去的也不曾真正开始的爱情,不名一钱的爱情!

还有那个锦荷!张喆扔给了我,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还一直藏着这个他送的东西,突然想到其实我什么都不曾买过。只有两个漂亮咖啡sè的瓷杯子,代表“一辈子”。我拿了一个,还有一个相册。我必须走,我不会让自己去向一个人乞怜。在尊严不复存在的生活里,哪里还会有什么平等和快乐。

你?!张喆说话开始粗声粗气。你就不能解释什么吗?你就那么急于离开吗?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始终在做piáo客。

张喆,我从来不奢望你给我什么爱情。爱情对你这个年纪的人而言是奢侈的,到现在我们再说爱情,是多么幼稚的事情!你敢说你和我上床,不是为了需要,而是为了爱情吗?你能仅仅因为爱情而勃起吗?简直可笑!我可以承认我自己是个jì女,但你不能!你在我面前都无法承认,还能用什么真诚去对待别人。当然,我感激你,真的,感激你四年来的帮助,但是……如果你没有发现一切,你没有了解一个女人背后的东西,那是幸福的。可是,发现了,是吗?那就结束吧,否则会别扭,在一起会无比地别扭!

我们都翻出最后一张底牌了,游戏结束!

我说完这些后,感到力不从心。我觉得好累!

张喆看了我半晌,然后说,你是个妖jīng。

我走了,在同一个晚上,我失去了两个男人。我的身体到心灵都无比地匮乏。**的坍塌到jīng神的崩溃,使我整个晚上都窝在通宵电影院里,昏昏沉沉。

其实,我很后悔和张喆翻脸。

很快,我们真正离开学校。我去当老师了,工作要比学习辛苦,所以我从来没有失过眠,哪怕睡在那种有点cháo湿和闷热的小房间里,偶尔还会怕出一条蜈蚣。但疲劳应付过去了。当一切开始步入正轨时,我又开始去上网冲浪,一边充实自己,一边打发美丽的青chūn。

我在资本雄厚的时候,喜欢挥霍。这让我在离开张喆后,身无分文。我不是没有顾虑的人,只是在不自信时才有。

我有收到程扬的e-mail,是三个月前的和三个月后的。三个月前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的。他说,“苏,你让我惧怕女人了。每见一个漂亮而纯真的女孩,我都怕和她们交往。我怕了解了她们会后悔。”我看了之后,拼命地想笑。他是个chūn节而善良的男孩,是我玷污了他的心灵和**。我告诉他:不是每一个女孩都嫌我这么坏,想让你不再爱上别的女孩。去找那些书香门第出生的女孩子吧,衣食无忧,前程似锦的女孩。她们虽然娇贵了些,但是纯洁。

我和程扬彻底地决裂了!

至于我和张喆,我不知道。但即使在一起,我想不会有快乐了。

我没有告诉他们,我的肚子正一天天地大起来,三个月还没有显山露水。我不知道怎么处理,因为我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程扬倒有问我,有没有把他的种子留在我的身体里。我说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将来我们各自要面对的生活。

张喆从来没有想过。他只是帮我买过一大堆的避孕药,搁在床头。

在十一长假那七天,我去医院。在公车上,我看见了一大片房子被推平了,包括程扬以前租的那个小房子。这让我伤感。我抚了抚有点微凸的小腹,希望孩子是程扬的,至少可以让孩子成为一种见证,即使被堕了!

我在医院里遇上了张喆,而且就在妇产科。他扶着一个孕妇,肚子有七八个月大。

张喆一个人时,我过去了。我说,张喆,我们谁也不比欠谁。你女人的肚子七八个月大,至少。这个证明你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在搞别的女人了。你不折不扣……piáo客一个!

张喆问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想我没必要理他。我只是想告诉他,我偷情的时候,他未必见得干净。他也一样。我们俩谁也不比谁高尚。我走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怀孕了,不管是谁的孩子。

我走出了医院大门时,看到车来车往。我觉得自己是这个城市的陌生人。从来,我都不属于这里。遇上张喆和他的女人,这让我觉得自己更加污浊。我自以为是的一切其实早被张喆所安排,我只是他包养的一个女人而已,仅此而已!!

我辞职了……

我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看到了那个破败的电影院也被拆了。我记得张喆曾经说过,假如有一天他有足够的钱就买下这座电影院,因为这是我们相识的地方。现在这一切毁灭了,包括希望和幻觉,留给我的只有真实的,真实的生活和存在。

爱情是奢侈的,嫁给一个有钱又爱自己的男人更是困难的。

我注定了白手起家!

我重新回到失眠状态,偶尔的入睡,会让我看到曾经的那一个破陋不堪的家、一张腥臭难闻的床,面目全非的父亲和经常口土白沫的弟弟,我在拼命地往外奔窜时,听到嘉嘉无声的yīn冷的嘲笑。我看到程扬和张喆在河的那边朝我微笑,但我没发渡河过去……

我尖叫着醒来。

医生建议我辞职、堕胎、休养。医生说我已经患了神经衰弱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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