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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性情缘(1 / 1)

() 有人说,异xìng之间并不存在纯粹的友情,这话含烟不相信。又有人说,异xìng之间的友情是情绪的过滤器,是幸福和快乐的发酵剂,这种观点含烟却十二分地赞同。像许多美丽、时尚而又纯情的女xìng一样,她也渴望遇到一位异xìng知己,可知己如恋人、爱人一样是可遇不可求的。

一年一度的chūn静静地散落在古城的大街小巷。

这个季节,院内的垂柳枝条已吐出了嫩嫩的绿意,办公室里却还漾着微微的凉。在齐伟办公室里,含烟和齐伟的声音在这微微的凉中回荡着。

含烟和齐伟是同事,他们俩相差六岁,按说,应该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但长期的交往,他们却成了知心的朋友,算是异xìng知己吧。

含烟甚至有些深深地痴迷,她常常在众人丛中也能感受到齐伟追随的目光,她深深地迷恋着这相互追逐的感觉,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少年时代,那令人无法忘怀的青涩岁月。

不久,因工作需要,齐伟去了远方。

那是个很偏远的村落,无法发送email,甚至发信也要半个多月才能收到,整个村庄只有一部电话,但齐伟一去却是一年。

一年的分离,他们的友情没有因时间和空间而淡化,反而却越来越浓郁。那种感觉,是一种jīng神上的丰满和愉悦。其实,他们也只是偶尔通通电话,聊一些不相干的闲事而已,其实,仅仅是想听听对方的声音。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电话中措词小心起来,好像都在努力回避着,回避着那种吹弹即破的感觉。

天渐渐地凉起来了,含烟的心却凉不下来。满大街一步一景凋谢的菊也应感应到她隐隐的牵念了吧。思念愈来愈紧地缠绕着她的心。含烟愈来愈明了心中的期待,她的心似乎被齐伟牵走了。一次次地,她真想给齐伟打个电话,但却犹豫着,常常是拿起电话又放下,放下了又拿起,忍了又忍,拨过去,问的话无非是:“你还好吗?”其实她也仅仅是想听听齐伟的声音。齐伟在电话那端低低地说:“想你了。”含烟的耳内却好似风起云涌,瞬间,周身弥漫着暖暖的气流,她轻轻地放下电话,内心却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她不知道这还算不算是友情,她困惑了。

又是一年的chūn,湖岸边的柳絮飘起来了。齐伟从远方风尘仆仆地归来,他在办公室给含烟打电话,说很想很想见见她。含烟在内心嘀咕着:“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呢?很近的,上下楼而已。”看来齐伟还是有顾忌的。其实,含烟也一样想见齐伟,但她没有说出来。也许是女xìng的矜持吧,也许是怕这份情热烈起来,烧着了齐伟,也燃了自己。

那段时间,yīn雨连绵。天上的雨,一直在不停地下着。办公楼的窗外到处灰蒙蒙的,风缠绕着电线低沉地呜咽着,雨点随风砸在地上、甩在墙上,如,含烟纷乱的心。但含烟还是决定去见齐伟,她希望就她和齐伟他们两个人,静静地说说话,仅仅是说说话。

一级级地数着楼梯,缓慢地迈着步子,到了三楼,向左拐弯,紧走了几步,她又停下来,犹豫着,最后,决然地抬起手叩门。门开处,是依然清瘦的齐伟。他几乎是把含烟拉进去,拥在怀里,吻她的额头、发丝。瞬间,含烟感觉到心尖上泛上来一阵微微的暖,她好像不是自己了,只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外壳,她有些醉了,迷糊了。

但很快地,她适时地清醒了,努力地挣脱了齐伟的手臂,虽然那臂弯里很温暖,很诱人。

含烟是个很理xìng的人,虽然她易动感情,也许有时把握不了自己,但她当时还有理智,她不希望他们的感情走得太近的,太近了就超出了友情的界限。但也不想离齐伟的心太远,虽然明知道这辈子已经错过,已经没有机会,已经注定----无缘。

含烟常常想起一首小诗,诗的名字叫《放弃》,她一直想把这首诗送给齐伟。

放弃

曾经我以为我可以将自己的感情划分得很清晰,

曾经我以为我可以对感情游刃有余,

、、、、、、

我才明白自己早已深深地陷进去,

深深地陷进去。

放弃吧,

放弃也是美丽,

对于没有任何未来可言的情感,

只当它是段错误,

虽然这错误异常美丽,

放弃同样也是美丽,

至少把美丽永远铭记。

但含烟不甘心放弃。她一直相信男女之间可以存在这种友情?这种比友谊多一点、比爱情少一点,介乎友谊与爱情之间的“第三种情感”,也许是一种“柏拉图式”的爱恋吧,只是含烟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含烟一直固执地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情算是友情,一直自信自己有能力控制这种感情,一直以为这种友情可以延续下去,只要她自己有定力。

然而,这也许真的只是一厢情愿。

对齐伟的暧mei和亲昵,含烟没有任何反感,甚至渴望着,期待着,但又努力地回避着。含烟有时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渴望而又回避?也许,大凡女人都渴望那种诗意的爱恋吧,尤其是当婚姻已经平淡,那种心灵感应竟如磁石般吸引着,那是一种jīng神意义上的共鸣。但现在的很多男人太实际了,实际到没有过程,实际到追求结果的绚丽,却未料到绚丽背后的暗淡,未想到绚丽给多少亲人罩上yīn影。

心静时,含烟常常一个人自责着,但却又忍不住悄悄地、细细地品味着这暗影里的温馨,内疚与心醉纠缠在一起,含烟有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变坏了。

单位院子里的草黄了又绿,绿了又黄,匆匆地,rì子在不知不觉间悄悄地滑过去了。含烟在心里一遍遍地默念,得管住自己,不能让思绪如蒿草般疯长,但她好像已心不由己,如着了魔一般,“行也思量,坐也思量”,细品着与齐伟对过的每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一个细微的动作。无论醒着,还是梦里,都挥不去他清晰的身影了。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rì子从手指间缓缓地溜过。

虽然含烟内心有着火热的激情,却常常故意疏忽着齐伟的亲昵,就好像她什么都不懂,就好像她根本不解风情,就好像她了无情意。

齐伟一次次地试探着。一次次地,含烟依然故我,依然没有回应,就好像她什么都不懂,就好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含烟依然平静地和齐伟交往着,依然对他笑谈着,依然当他是知心的朋友。

含烟其实是那么喜欢齐伟,无数次地梦到他,可又深知,婚姻中的他们肩上都已有了责任。可为什么不能保持友情?

也许是含烟的态度激怒了齐伟,齐伟甚至大发脾气,他们俩现在已很少说话。含烟猛然明白,明白了自己在齐伟眼里其实什么都不是,不是朋友,不是妹妹。说穿了只是齐伟**生活中一个jīng巧、忧郁而又美丽的段落而已,而且是一段小桥流水式的段落,一点也不轰轰烈烈。长期以来付出的真情含烟自以为是纯洁的友情,自以为此生找到了蓝颜知己,原来不过一场梦而已。

也许在齐伟的眼里他们的交情什么都不是,那只是含烟的一厢情愿,是齐伟的逢场作戏。

也许异xìng知己本身就是一枝峭壁上的玫瑰吧,鲜艳诱人但却绝不可采撷,异xìng之间的情感太微妙了、太难把握了。

但要命的是,含烟却沉进去了,竟无法忘却这段是似而非的感情。眼角有湿湿的泪,含烟忽然感觉自己是这么脆弱。坐下来给齐伟打电话,手握电话竟无语凝噎,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质问他:“为什么不能把我看成你的同xìng朋友?为什么不能好好待我?为什么我们不能有真正的友情?”

为什么异xìng之间保持不住纯粹的友情?为什么?这是一个千古难解的话题,这又是一个惊心动魄的疑问。

谁能给含烟一把心灵的钥匙,让她解开所经历的一切,有关齐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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