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穿云块的阳光就像根根金线,纵横交错,把浅灰、蓝灰的云朵缝缀成一幅美丽无比的图案。
由于郑天佑升至太尉,原本被封的府邸也无人再敢问津!郑天佑跳落下马,向着身后跨马的刘刕抱拳:“多谢三刀兄在大殿力言,不如到府中开环畅饮一顿,在回徐州吧!”
刘刕一身戎甲,背插双刀,好意的抱拳:“郑将军就此别过了!”
“保重!”郑天佑有些念念不舍。
“保重!”刘刕一拉马头,带着一阵秋风,拍马而去。
郑天佑转过身子,望着“郑府”二字的府牌都结了蜘蛛网,心中一丝酸意袭上心头,自己一走半年,都不知道这府中的老管家还在不在。其实他一会洛阳就想回府,可城门下了通缉榜文,自己回府不是自找麻烦嘛!
他踏上已生出青苔的石阶,无奈的摇了头,推开比他六个人宽的朱红大门。
吱呀——
正在扫着腐烂落叶的黄发骀背老人,转过脸,看向被打开的府门。一见是郑天佑,老泪横穿的激动望着郑天佑:“将军,您终于回来了!将军!”
瞧着披头散发的老管家,郑天佑很是惭愧的走上前去,为他理了理头发:“对不起,是我害苦了你!”
老管家牵强的支起笑容,扔掉手中的扫把,擦了擦眼泪:“将军必是凯旋而归,老夫这就去为将军做上一桌好菜。”,老管家刚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他才想起来,现在府中什么也没有了。
郑天佑走到老管家的身前,握着他的手,拍了拍:“柳老,别的人呢,为什么只有你在府中?”
老管家回头看了一眼府厅,仿佛半年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军,自你走后不久,一位食客夜里掠走了府中所有的财宝,丫鬟、家丁们见我无钱支付,将府中能搬的都搬了,独留下老夫等将军回来赐罪!”
郑天佑也见惯了树倒猢狲散,他大度的笑了笑:“没事的!这些都是小钱,走!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你筹办。”
老管家摸着老泪,被郑天佑拉出府院,他牵着战马,跟在郑天佑的身后,不知要干什么的询问着:“将军,您这要是带我去哪里呀?我们现在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呀!”
“柳老,你没钱!我有钱呐,你看看我这身行头,万金都难求!”
老管家这才发现郑天佑一身银铠,在阳光的照耀下,十分夺目,迎来无数路人的指点。还以为洛阳又搬来了一位富家公子呢!
“哇,快看快看,好帅的俊公子,你们谁在洛阳看过他?”买着胭脂的一个姑娘被银光刺到眼睛,他这么抬头一瞧,只见郑天佑大摇大摆的带着老管家走在西集上。
身旁被唤的几个姑娘也都转过头,害羞的抹着脖子,羞答答的迎着郑天佑的目光。
“柳老,我这身行头是不是太显眼了?”郑天佑将这些姑娘的反应看在眼中,淡然的抛了一句询问老管家。
老管家微笑着:“将军,你今天已有二十,是该找个夫人了!”
郑天佑就知道柳老要说这话,身体一停,赶忙打断老管家的话:“到了!就是这里。”老管家知道自己唠叨,将马交给店门前的小二,抬头一望三个金碧辉煌的大字“豪雅居”。
“少爷,这里的一顿饭就够你的俸禄了,还是换一家吧!”
老管家当然是很吃惊啦!要知道豪雅居在洛阳可是出了名的贵,不过菜色菜味却很正。经常出入这里的都是达官贵人,一般升斗小民连门前都不敢逗留呢!
“柳老你就放心吧!等吃完饭,我就会吩咐您去办一些事情。”
一进门,就是一股米粥味四处飘香,郑天佑猛吸了一口气,敲了敲柜台。埋头记账的掌柜赶忙迎笑的抬起头,他一见是郑天佑,点头哈腰的走下柜台,为郑天佑开路。
“郑大官人,楼上几位等了你许久,一直吵嚷着要砸了小店,你上去可要好好说说呐!”
掌柜一脸惧怕,恐怕是店中的打手都被马氏三子给放倒了,想想也是,都四个时辰过去了。自己不光在大殿要了兵权,而且亲自前去点完了兵马,现在可是外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掌柜一直领着郑天佑走上三楼,到了靠阳的雅间才停了下来,他轻轻的敲了敲门:“各位好汉,郑大官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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