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皇城西南,设有一府,此府颇大,可容万余人。西南北各有庭院,有山有水、有亭有宇。府门设东,每日都有精锐的官兵把守,一日轮流三次守候。
府门后亭台楼宇数不胜数,两行幽州运来青石亭灯摇曳着烛光,尾随青石道,直走便是一堂朱红紫萱木。
正堂灯火通明,满朝朱紫贵落座于席,高堂盘坐一员一身戎甲的将军。
他神情气愤,目空逝然。携着一丝暴气,扫视堂下众官。忐忑的众官都惭愧的低下了头,他们不敢正视那员将军,一股的威压仿佛让他们连呼吸都变的短暂起来,这员将军,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将席案酒爵一饮而尽。
“本初,你难道没有话说?”那员将军,气不过的落问。
堂席次端的袁绍低着头,听闻何进寻声,赶忙先抱了一个拳:“将军,郑天佑此人诡计多端,他使计领兵离开洛阳,又未表明立场,恐怕也不想得罪任何一方。”
啪——
何进猛拍席案,怒吼道:“郑天佑今日早朝携甲而登,还不等表明立场吗?”
迁怒的袁绍赶忙低下头,惹的堂下又是一圈无声。曹操环顾四周,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暴怒地何进,站起身子礼拳道:“将军,郑天佑既然奉旨出征,汝等皆也无法阻拦!不过将军,今日据我所知,郑天佑辱了宦官张让的义子,我们可以借此机会,使张让劝说陛下从拟一道圣旨,将郑天佑派的更远一些,远到边关!”
何进眼前一亮,脸色颇有好转的瞧着曹操:“孟德有何法?不妨直说!”
“是,将军!中平四年,187年,南匈奴发生内讧,国人杀死单于羌渠,子左贤王於夫罗即位。而参与者恐被报复不认可新单于,另立一位单于,於夫罗只得前往汉朝申诉求助。正值汉末大乱,只好留在河东。将军,我们可借此机会,让郑天佑奉命出兵援於夫罗。”
众臣一堂商议,这确实是个好办法。黄巾好剿,匈奴难戈,闹不好郑天佑还能战死。
如果此时,郑天佑知道这事,一听气的吐血。要知道南匈奴可不是那么好打的,自中山太守张纯反叛以来,并州各地都有被南匈奴掳掠发生,他们虽只有数十万雄踞关外,可却有战马的快速机动,郑天佑一去,必是成了活靶子。
“好计呐!孟德,此计可去一个强势的外敌。”
何进满颊兴奋,忙不跌失的将酒爵举起:“各位,与本将军一起敬郑太尉一爵,愿他久埋于下!”
“愿他久埋于下!”众臣一起举杯,一饮而尽。
席散后,何进单独招来曹操、袁绍,吩咐二人将商议此事传达给张让。当然,何进现在与宦官成对立之势,他是不可能与张让去商议的,也不能找何皇后。
曹操是宦官之后,与蹇硕交往。而袁绍家底深厚,四世三公,十常侍也要卖些面子给袁家。
洛阳城的夜禁仿佛对大将军无效,曹操出府之后,反而没有提及一事,而是将袁绍拉到一旁,抱拳袁绍而言:“本初兄,此事你可真否要去办将军吩咐?”
袁绍狐疑的望着曹操,不解问道:“难道孟德不打算将此事传入给那张让?”
袁绍一脸正义,曹操无奈的摇了摇头:“本初,孟德好心劝一句,此事少参与为好!”
不待袁绍询问因果,曹操矮小的身影已经跃上快马,向着城北而去。袁绍心中也有一些犯疑,曹操此话,话中有话,他也实难弄明白。不过他细细一想,当年自己、曹操、郑天佑皆在何进手下任职,恐怕曹操是珍惜往日情分吧!
袁绍摇着头,拉转马头,前往城东生父袁逢府邸。
其实曹操很想告诉袁绍,郑天佑在市集是故意欺辱张让的义子,为的就是让何进明白,他还站在他一边。可是席上何进怒不可解,自己如不想个法子,到时想出个更坏的计策,到时真的逼着郑天佑向宦官一方。
当然,此时的袁绍,还不是河北的老大!他还是会自我思考的,他打马一至生父袁逢,就跪见了袁逢。
袁绍将席上的话,一字不漏的背给袁逢。又将离府,曹操所说之话讲与袁逢。听完的袁逢捂着脑袋,来回在堂中踱步,吩咐下人,去请曹操,想必曹操知道一些内情,或者有一丝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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