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的两个人这么抱在一块很怪异。无虚子拿僧袍大袖扇风:天还是热啊。
躺在床上出主意,徐莹坐床头听我乱弹,朱棣让朱秦和朴肖去办事。这待遇有点像那个躺在大床上理政十年的伊斯坦布尔皇帝。
朴肖一进大门就朝朱棣猛磕头。帘子后头,徐莹对我伸伸大拇指。刚才我说冯力肯定有问题。果然,朴肖说冯力吃酒赌博,输了一叫做谭平易的太监不少银两,后冯力仗着自己是管事太监,赖账了。谭平易曾经找过冯力的茬,却被冯力找了由头打了他三十板子。现在找谭平易,已经不见人了。
他浑身筛糠一样抖,朱棣只说两个字:去找。
朴肖爬了出去。
不一会,朱秦进来,对朱棣耳语一番。朱棣立马起身,对帘子后说:有事,家里你们看着办。
神神秘秘的。徐莹与我对望一眼。
“咳咳,缇儿,你说怎么办?”
我撑着下巴:姐姐,你饿不饿啊。
“我想吃胭脂鸭卷。”徐莹说,然后我说:我要吃黑枣南瓜羹。
。。。。
民以食为天,万事吃为先。
朴肖再次来的时候,徐莹正在跟我研究为什么我们家厨子做的胭脂鸭卷颜sè不如徐家的好看。
朴肖声音颤颤的:王妃娘娘,王娘娘。府中没见到谭平易。请娘娘下令,咱家让人搜搜各房院落,看看有什么线索没。
徐莹轻声问我:要搜吗?
“自己家里这么搜,有点不吉利呢。”
徐莹点头,回头跟朴肖说:你们且找着,人八成是出去了。现在抄检,怕是不合适。
朴肖千恩万谢的出去了,他是发了狠心要抄检出谭平易的蛛丝马迹来,可这王府里猫腻多了,弄得阵仗太大,怕收不了场,他明白。我们也明白。索xìng就这么着吧。
饱暖思睡yù,现在身边是徐莹,我靠着她眼睛眯起来。迷迷糊糊中听见自己说:姐姐,我怕。
她好像回了句:缇儿,不怕,姐姐在呢。
大清早的,窗外的鸟叫的格外吵人。睁开眼睛,见徐莹躺在一旁。我也不推醒她,只是细细地打量起这个世界里跟我血缘上最亲近的人。
听到开门声,徐莹也醒了,对我娇憨一笑。朱棣出现在内房,他见到徐莹跟我同睡一床,楞了下,狐疑地撩起帐帘。
“你们干什么?”
明朝好男风,莫非。。。也有女风?
徐莹说:昨晚缇儿一个人睡觉害怕,我陪她呢。
我使劲点头。
“哦,”朱棣恍然大悟,突然脸上换成可怜兮兮地表情:我现在好困啊,不过一个人睡觉我也害怕。怎么办呢?
说罢,他自顾自躺在徐莹与我之间闭上眼。这还不算,两只手摆在我们身上某个位置。
“睡了?”徐莹轻声问。
“才没呢,你看他睫毛在动。”
某个暗爽快内伤的人,禁不住大笑出来。哎,这哪里是外面那个面无表情,说话惜字如金的杀人王爷?根本就是人格分裂嘛。
到了下午。三人一道起床。
一有下属在,朱棣就恢复原样。他说昨夜查谭平易,结果查到了一个贼窝。告诉锦衣卫后,锦衣卫竟然抓到了残元的探子,收获不小。徐莹微微笑着,我心里盘算着:这也行?抓内贼抓了“国际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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