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小的张之,爹妈这么喊的,怎么写俺也不懂。”他嘿嘿一笑。
“不懂写字没什么,不懂什么话该不该说就不好了。这袋子只有你二人拿过?再没跟第三人提起吧。”
两人发誓赌咒,若有第三人知道舌穿肚烂,断子绝孙。
王越晋将此二人领了出去后,又返回来。
“叔叔,很多事不足与外人道,咱们是自家人,不妨说直话。我此次回来,想来您也知道,咱们有今天的富贵靠的不是等,自己总得有点心气。叔叔,我离家乡多年,您经营着新野,王缇不会忘的。也不瞒叔叔,刚这两人偷的是官印,世上没有无缝的墙,被偷了印的人不会善罢甘休,偷了印的只怕也被唬住了。我来还印,省去很多麻烦。至于印是谁的,这个叔叔就不必知道了。”
王越晋此刻已是汗流满面。这两个贼跟他要是一点关系没有,怎么隔天就能找的到。
“叔叔,从明rì起,我想去做百rì佛念着母亲,请佛祖保佑父亲与您。您给我准备几套粗布的衣裳吧。”
王家大宅在城东,隔rì,我与青溪换了粗布衣裳挎了香烛穿过新野城走到城南的大佛寺,随行的只有马保保。其他曲静风等四人都去打探失落军资了。
百rì佛念到第三天,马保保打听到了江严住的地方。
闹市里的小林巷铺着两人宽的青石板,一溜的青砖院墙墙角长满了苔藓,木板门大都打开着,里面妇女忙忙碌碌,浆洗晒晾。小孩的哭闹让我的心里也多了活气。
马保保在前推门。
没等里面有没有人应答,我已经跨了进去。
江严坐在院子里,诧异地看着我,那两个锦衣卫也在。
三人对三人,这场景比较有趣。
马保保关上门。
“江大人,不认识我了?”我走到葡萄架下,江严抬头看我:不是不认得,而是不敢认了。这位夫人,到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我拿出一只暗红布袋。在他眼前晃了一圈。
江严面sè如常,他身后年轻些的锦衣卫看的出有些紧张了。
“记得上次说江大人等几位丢了要紧的物件,我托人寻了,也不知是不是。”
与江严对视,他眼睛随即望了别处:夫人怎知这袋子就是我的呢?
“莫非我记错了,十年前去金陵时,遇到过一个江百户。有过一面之缘。依稀记得是叫江浩清。既是记错了,我也不叨扰。就此别过。”说罢起身。
江严立刻站起,作揖:谢大人,未曾想到大人竟还记得臣下。这只袋子,不知臣下如何做,大人才会赐还臣下?
我哼了一声,将袋子扔给他:小看了人,你收好罢,下次再无这样的运气。
丢下他楞在原地,我已扬长而去。
离了老远,马保保悄悄地问我为何便宜了他。
“咱们是谁他们早就知道,不过是装出来不想磕头惹事罢了。咱们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直查岂不是被缠住了。”
马保保做出醍醐灌顶的神情。
一个锦衣卫百户来新野做什么?难道是军资丢失的事已经走漏了风声?朱棣到底没能把这事瞒住?
锦衣卫这种生物,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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