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没人的。”马保保敲了敲门。
天sè太暗,只看的见院门上有块匾额。写的什么是一点也看不清。
老天仿佛为了解释我的疑问,恰到时机地又将天幕拉开了一道口子,“法全寺?!”这就是哪个闹鬼的法全寺?
我有些迟疑了。
敬鬼神而远之,这个道理不管做人做事都通用。我对马保保喊着:咱们上车快点回去得了。这里面八成也没有可避雨的地了。
马保保的脸转了过来。
在持续的闪电强光下,我楞在原地,他好像见鬼了一般!而那鬼,似乎就在我的身后。
他的声音听起来发颤:娘娘,您快过来,别回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蹭到他身边去的。不过确实没有回头。
“那东西又跟着来了。”他附在我耳边轻轻说。
我们站在门前,我是不敢回头看,生怕一张鬼脸把我吓死。马保保年纪不大,遇事算是沉着的,看他那样子,把他吓着的东西估计就在车旁边,我们是回不到车上了。
此时此刻,只能往法全寺内去。
马保保轻轻推开寺门,根本没锁!
一步一步地蹭进去。突然马保保一把拽下我,躲在一根柱子后。
哪个让马保保惊魂不定的东西赫然出现在眼前。
看到这,我那一颗心放下了,马上又提了起来。
不是什么鬼怪,是球型雷。
马保保压低着声音:娘娘,这东西一直跟着咱们。
我叹了口气,球型雷一向是跟着气息飘动,咱们的身形带动了附近的气流,球雷跟的又近,自然我们走到哪,它就跟到哪。
“不是什么鬼物,但动作不要大,否则引的近了,必然活不了。”我压低声音,马保保显然是信了。
球雷失去了气流的方向,悬在半空中轻微的晃荡,看起来如同暗淡的小太阳。丝丝的微弱电流在它周围编织成魅惑的网。
我们沉默,静待着雨中会来一阵向上旋的风。
风来了,却是向我们吹来。
球雷像一颗导弹直扑我们藏身的立柱。丝丝的电流网时隐时现,眼见命休矣,我睁大眼睛,多少有点不甘心。
风突然转了方向,球雷在离我们三步远的地方急速升空。在两个人的注视下,消失了。那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我比马保保来的强烈。因为我知道一旦球雷碰撞上物体会发生什么。
“娘娘,我们回去么?”马保保被刚才哪个会发光的怪物吓着了。还在假装镇静。
我嗯了一声,准备站起来,不想脚一滑,又坐了下去。左脚碰到了什么,一蹬下去居然挣脱不开“谁在扯我的脚?”我的左脚被什么扯住了!
马保保也不知那来的勇气,站了起来往我左脚的方向跨了一步随即低头,他的呼吸声听的人心底发慌,他说:娘娘,这有个死人。
大暴雨过后,天sè从刚才的淡白转为青明。
我刚才那一滑脚陷进了尸体奇怪的臂弯之中。
“马保保,你看这个人是不是有点熟?”尸体的脸朝上保持着奇怪的角度,似乎在看什么,这个角度正好与我面对面。
他硬着头皮看了下,大惊:这不是那个锦衣卫么?
插在他背上的分明就是他自己的秀chūn刀。只要在江湖、官场上稍微有点阅历的,都知道那是锦衣卫的佩刀。
谁敢在老虎头上耍刀子?
遇到这桩事,想脱身也不可能了。
这地方原应是法全寺的大雄宝殿,头顶上大梁、瓦片尚在,里面只剩下一尊残缺的佛像冷冷看着世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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