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要是功力还在,陈颂这点临时弄来的蒙汗药根本没半分作用,可她现在功力尽失,比一般女人还脆弱,顿时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陈颂把她抱回被窝里,帮她盖好被子,盯着她精致的面容,有点遗憾的说:“哎我最近真是运气不好,别人用这药可以当**大盗,我却只能当护花使者,这就是命啊。”
他推开房门,刚想召唤陈家私军来守卫这里,却看到一个矮胖子不偏不倚堵在门口,一脸慑人的笑容。
这人虽然又矮又胖,却没有臃肿的感觉,他笑起来,满脸横肉扭动,十足一个杀猪汉的样子。偏巧他手中还拿着一把杀猪刀,模样十分搞笑。不是吧,说来就来,我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你是什么人?”陈颂尽量让自己的声音镇定一点,他可不想被一个杀猪汉吓住。
“侯爷,大路朝天,各走一边,都是聪明人,请你行个方便。”这杀猪汉说话居然文绉绉的,说完还朝陈颂恭敬行了一礼,满脸笑容可掬。
陈颂后退一步,跟这个杀猪汉保持距离,但他却自顾自走近屋里,眼光越过陈颂,看着安睡在床上的刘静,心中一喜。
“侯爷怕是还不知道,您床上这位美人,是刘家的死神刘静,是一朵只能看不能采的名花。她杀人无数,早就犯了朝廷的忌讳,今日我便是奉皇命来为那些冤死之人讨个公道。”
“呃,我随便问问,我要是不给你这个公道呢?”
杀猪汉笑了,笑的很是畅快,像集市里那些普通的杀猪汉赌钱大胜之后的表情一模一样。他伸出一只拳头,慢慢凝神,道:“王侯视平民如草芥,也是自然。侯爷不肯让开,在下只好杀过去。”
陈颂尴尬的笑了笑,摆摆手,像要道歉一样抱了抱拳。
扑通一声,陈颂感觉自己胸口的肋骨似乎折断了一根,他整个人飞了起来,腾到空中,然后急速下坠,痛苦的摔在地上,竟有弹了起来,撞在床边。
他全身都在剧痛,只得心中苦笑,慢慢站起身来。完了,他本来以为集合陈家的私兵,总有一战之力,但没想到敌人来的这么快,己方最大的战力又刚刚被自己亲手弄昏,这下可玩大了。
他自不量力,竟想要偷袭这个能追杀死神刘静至此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也许就是随便赌一把。他打杀猪汉的太阳穴,那杀猪汉却躲也不躲,沙包大的拳头直接打他的胸口,只一拳,陈颂就已经被打的七荤八素,几乎站不起来。
“还打吗,侯爷?”杀猪汉冷笑道,他大步跨进屋里,右手将杀猪刀扛在背上,居高临下看着陈颂。
“哎,当然要打,谁让你想杀我小老婆来着。”陈颂在地上对杀猪汉竖起中指,然后,竟一头钻到了床下。
如此无赖的家伙,让杀猪汉也微微一愣,可他在看床上,却吃了一惊。刚才还好好睡着的刘静,不知怎地已经不见了这个鬼魅般的家伙,真是一步不能小看。他走到床边,用杀猪刀捅了捅床上的被子,果然床上无人。
“陈侯爷,得罪了。”他举起刀,毫不犹豫一刀插进床板,然后猛地拔出来,又是一刀刺下。
连续两刀,居然没有见血,杀猪汉微微有些吃惊,他又连续刺了几下,每一刀下去都力道十足,最后干脆把床一把掀翻,却看床下空荡荡的,哪有陈颂和刘静的踪影。想起死神刘静的种种传说,杀猪汉不禁冷汗直冒,他坚信刘静不过是血肉之躯,而且已经身负重伤,不可能离开这间屋子,如果不趁今天杀了她,以后怕是再没机会,还会引来她疯狂的报复。
于是,他点亮屋里的蜡烛,擎着烛台四下搜索,仍然一无所获,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用杀猪刀在床下的砖上轻轻敲击,果然,他很快就找到了端倪。
“侯爷,做缩头乌龟的事情传出去只怕不好吧。”
找到了陈颂的藏身处,可杀猪汉一时找不到机关的所在,他的杀猪刀虽然锋利,但劈在砖上,只溅起些火星石渣,全无作用,不禁一颗心暗暗焦急起来。
他秉着烛台又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那机关的所在。他用刀把在砖上敲了敲,笑道:“侯爷,是我给你打开,还是你自己出来体面受死。”
“哎,既然被你找到,我就自己出来吧。”陈颂无奈,床下的这个机关藏得很隐蔽,不知道机关的具体位置,就算在床底下仔细搜索也找不到。但……这家伙居然把床整个劈开了。
说话间,那石砖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从里面慢慢打开。下面有个不大的藏身处,看大小正好能藏下两个人。陈颂慵懒的声音传了出来:“喂,杀猪的,我把刘静交给你,别拿刀子在我眼前晃。”
这杀猪汉所惧不过刘静一人,他凝神静气,提着刀走到那暗室前,却见只有陈颂一人躺在里面,双手枕在脑后,玩味的看着他。
“捉迷藏的功力有一手啊!”陈颂笑道。
杀猪汉暗叫不好,但为时已晚,他感到胸口一阵剧痛,再看时,自己的左胸已经被一把长剑贯穿,血流如注。
大意了啊!这是他最后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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