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成的桌椅,还有草床!
黑三儿的脸上浮起了暧昧的笑。扭头一瞧,发现黄子轩竟然也盯着草床看个不停,两人会意,心照不宣的嘿嘿直笑。
这年头不让挖土开砖窑了,好多砖窑都倒闭了,不开了。
剩下一座座土窑还在地上矗立着,没人管,也没有去拆,就这么荒废着。
成了不少人半夜三更约会的好去处。但是一般白天是没有什么人气的。
黑三儿一脸迷惑的看着黄子轩将两张招供并画了押的纸揣进了怀里,重新又被捆到桩子上的两个人还在迷迷糊糊的,没从刚才的迷糊劲中回过神来。
他搞不懂黄子轩究竟使用了什么手段让两个人就这样轻松的招供了。
“就自己出去买饭食的这个把小时的时间就搞定了?电视上不是都演的要用什么探照灯、辣椒水、皮鞭、老虎凳什么的吗?自己还想着去玩上几样哪,就这么就招了?真是软骨头!”
黑三儿一脸的不齿,呸了两口唾沫在两个人的脚底下。
黄子轩开着车出去了。
黑三儿看着两个一脸的气愤的越狱犯,颇有一种为民除害、好人好事儿的感觉。无形中自家的形象也高大起来了,不再是一个为了多给几个摊子送酒水、肉菜而大打出手的混混了。
这做好事的感觉,啧啧!没法形容。
反正心里挺美。
更别说师傅承诺的报酬了。那可是几十万啊!看师傅那架势,应当是个讲义气之人,那样的话分到自己手里至少得有个5万吧,那可是至少让自己挣上2年啊!
这趟好事儿做的,值!
这小师傅,神了。
跟着他,有好处。
不时陷入到好人好事、无名英雄的幻想中的黑三儿倒也没敢忘记小师傅的嘱托,不时的拿着电棍在两个越狱犯面前晃悠两趟,显示一下武力,省得两个倒霉的家伙起了歹心眼,妄想逃跑。
不过看着两个人的眼神,倒也不像要逃跑的样子。
不过还是要打起精神来,万一两个家伙使诈就不好了。师傅交代的话肯定没错,要好生看管着。
不时被警棍敲上两下,把陷入迷糊、混沌的思维敲打的清明起来的刘家富两人很纳闷,“自己咋就迷迷糊糊的将情况全都写下来了哪,还签了名字在上面。”
看着那两张之上的歪歪扭扭的字,明明就是自己写上去的,错不了的。不但把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连得知车上没有剩下的40万以后,那种内心的愤慨都描述的跃然纸上、恍若现场。
自家的文笔啥时候那么好了,都可以去考大学了。
要是上了大学当个医生或者律师什么的,总比这样打劫银行靠谱得多啊。
要不是字迹是自己的,打死都不会承认的。
但是现在明显是自己已经招了,那就认吧,就当是戴罪立功了,检举揭发那些不讲信誉之人。
狗日的,明明说好了50万,就给10万,忒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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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州市政府办公楼市长办公室
看着胡东阳捧着那两张复印的纸,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变幻莫定,嘴角控制不住的在微微颤抖着,显已气急。
过了几分钟的时间,才慢慢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转而对黄子轩好奇起来。
黄明恒是一个典型的理想主义者,但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政客。但是作为搭档了这么多年的老下属竟然因为工作上的正直不阿,就遭到了这样的对待,可不是自己能接受得了的了。
要不是黄子轩来找梁老上课的路上无意中看到这两个劫匪,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再说了,虽然上次在梁老的病房里匆匆一面,并未有过什么交流。但是从梁老对黄子轩的态度和那个亲热劲上就可以看得出,两家的关系不浅。冲这一点上,这次的事情就必须给黄明恒一个满意的说法。
可是这么一来,就势必会打破平衡,相信有些人会忍不住跳出来的。
事情没这么简单。
不好处理啊!
看黄子轩那架势和眼神,也不像什么好相与、好糊弄之人,而且犯人还在他的手上。
真不简单!
黄明恒有这么个儿子,有福了!
胡东阳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鼻梁,两道簇黑的眉毛像是要打架一般的挤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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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子轩的计划里,此事最终还需要一个能够一锤定音的人来推动。
这个人就是并州市市长胡东阳。
作为一个拔出萝卜带出泥的案件,如果没有一个重量级的大佬来主持公道,那就是去找死。
以自己现在的身份,确实还不够看。
即使自己的老爸,在某些人的眼里,其实也就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一个副县长被蓄意谋杀,虽然未遂,可也不是小案子了,足以引起上面的震怒。
震怒并不代表就能争着抢着来主持正义。
正义,往往是由位高者来评判的。
黄子轩拉虎皮扯大旗,已经将这个条件创造好了。
如果再跟劫匪越狱这一全市警务系统的耻辱的案子扯上关系的话,“哼哼,罗家,我让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正义,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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