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碰上个老实人,被这么多人围着,眼前一黑,先是心里就怯了,心中大多也就觉得吃个哑巴亏也就罢了,没必要跟这些野蛮人争论。这万一运气不好碰上个有些背景关系的硬茬子吃了亏,被扭送到警察局,他们也不会像一般人那般战战兢兢。
有的是手段。
这帮人没有身份证明,更是没有户口,也大多不会说普通话,被抓之后多是一言不发,要么就跟你来个叽里呱啦的民族语言,听得人直发晕,要是一有个脾气冲一点的警察发下火,这些人觉得被审问的不爽了,没人权了,动辄就吞刀片玩自残,搞得当地警方还得出钱给他们做手术,当爷爷一样给供起来,任谁都会苦不堪言,不愿意摊上这档子事儿。往往做个笔录就拉倒,没法啊,语言不通啊,到了这个时候,即使是会说汉语的西北族汉子,也都一个个精明透顶的嚷嚷着他们的民族语言装傻充愣。语言不通就没法审理,没法审理就不能定案,即使犯的事儿比较厉害,那也只能遣送原籍了事,但是过不了多久,这伙人就会千里迢迢再从西北赶来,依然重操旧业招摇过市,要是碰上以前的冤家,报复起来也格外的凶残。
所以,碰到平常的时候,没几个人敢去惹他们。只要别碍着别人,爱干嘛干嘛!只要别干出人命或者搞颠覆,咱也不理你。
其实造成这种局面的最主要的因素,还是因为民族政策的原因。在这些政策包容之下,更是限制了警察对他们的执法力度,更没人敢做些出格的事,万一搞出点什么影响力较大的事端,给境外一些民族分子以口实,再闹出什么事件来,谁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所以,警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不闹的太厉害就不管,不抓。
他们的落脚点也不多,来来去去就是那几个经常汇集的地方,其中阿瓦提餐厅就是最显眼的一个。餐厅老板阿卜杜力有身份,还有一定的财源,最主要的,他是奉安这一带的西北族人联合会的会长,还是政协委员,平常的时候出了事儿,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人给捞出来。不管是在外面开面馆的,还是街头上卖切糕卖饼子麻花的,都唯阿卜杜力马首是瞻。一般有个亲戚家小孩什么的出来闯荡,也大多塞到阿卜杜力的餐馆里去学个一年半载的,出来也多有一技之长,至少混社会是有一定的基础了。运气好的,身子骨利索的,说不准还能被阿卜杜力看上眼,派出去干些大买卖,那就一人得意,全家享福了。所以,被留在阿卜杜力的餐馆里的,多是些有一技之长的,更是表现出好勇斗狠的那种。
用阿卜杜力的话讲,我们就是狼,被欺负了,就要用我们的狼群把他们生生的给围死,咬死。
餐厅里的一帮从小便被教育如此生存的小孩们,都把这句话当成自己的处世之本。他们,就是一群报复心超强的饿狼。
方明两兄弟打头,一副英雄模样不时的回头安慰已经没再担心的小萝莉和吴幽,想要从这段时间的表现上来扭转刚刚在店里的不光彩。
正当他们心中放轻松,庆幸于那帮惹人厌的家伙没有前来报复的时候,冷不防的,被前面一群黑影拦住了路。
这里是街口。
虽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多,但是街上的人流还是不少的,但是他们就敢这么大庭广众之下拦路,可见已经嚣张到了什么程度。
为首的是个膀大腰圆的西北族汉子,腰间别着短刀,一脸的凶光泛着绿色盯着打头的方家两兄弟。在他的身后,便是那个鼻青脸肿的餐厅服务员,被方亮殴打过的小扒手,同样一脸凶狠,嘴角带着将要报复的残忍笑意,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寒光闪闪。
方明心中暗叫不妙。虽然平时也曾想过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壮举,但是在面对这闪着寒光的武器的时候,那种勇者的气概,大抵是无法加身的,在这一刻,他只知道,自己的命还很值钱的,如果因为这么些不值钱的货色而一命呜呼的话,自己那就真的冤枉到家了。
同样的,从小便是养成好勇斗狠急躁脾气的方亮小伙子,也不是个头脑简单的傻瓜,虽然好勇斗狠,但也是在掂量了双方的实力之后,在不损害自己的名声威望的前提下,出手教训上几个比自己武力值还低的混子,既能提高自己的名声还能提升自信的战役,他很乐于参与,但是面对着对面的这五个,且全都带着管制刀具的西北族人,他第一个念头便是想到,这些人是打架不要命的,拼不起。
兄弟两人便一起瞧向了黄子轩。
曾经在餐馆里吹嘘过出去了也担保平安无事的黄子轩,此时,隐隐的成为了众人的主心骨。
黄子轩横眉冷眼的瞧着对面这五个汉子,都是一副风尘之色,像是那种过惯了风吹日晒的讨生活的人,而拿刀和运刀的手法上,却是纯熟无比,又像长期从事打手这一行的混混,脸上都带着凶悍。
他们不管对面站着打量他们的这些人到底什么身份,有什么背景,更不会去想得罪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后果。他们只知道,欺负了自己的同族亲戚,那就得报复,哪怕是杀死了人,那也有老板在后面撑着,顶多将自己遣返原籍。所以,他们很无畏。
黄子轩也很无畏。只要没枪,他确信,对面来几个自己给他报销几个。小样,老老实实的卖切糕去,别学着别人好勇斗狠。和谐社会,需要安定团结,但是不需要天天拿着安定团结当幌子来谋求利益的民族投机分子。
吴幽脸上毫无惧色,还有些拭目以待。她可是有快两年的时间没有见过黄子轩出手教训人了,都有些想念那个矫健冷厉的孤胆英雄形象了。再说了,她也清楚黄子轩的身手之利害,别说这五个小毛贼,就算是再来五个,相信也不在话下。
黄子轩把放着电脑的背包取下来递给吴幽,又从背包里拉出一个餐桌布包着的小包袱。整个过程不慌不乱,气定神闲,淡淡的表情,直接将对面站着的那五个凶相毕露的人气的想要跳起来。看到这个模样,吴幽心里又是一阵激荡,有些宠溺的捏了捏黄子轩的脸,带着一种迷醉的声调说道,“我最喜欢的便是这一刻的你,强大的信心,让人很安心。”
“其实在另外一个战场上,也是非常强大的!可惜你一直没有机会亲身体验。”黄子轩嬉笑着凑在吴幽的耳朵边上,哈着热气,看着她白嫩的耳根到软玉一般的脸颊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的红透,嘿嘿一笑,对着那片红布亲了一口。
状若无人!
晚间的凉风阵阵吹来,荡起黄子轩那稍显微乱的发梢,有些宽大的衣服下摆,随风荡漾,如同武侠世界里的高手临战。
一瞬间,气场强大的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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