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受沈千里的影响,“上江邑商界足球俱乐部”挂牌成立后不几天,“上江邑大学足球俱乐部”也挂牌宣布成立,领头人物是中文系教授董勇。董勇是一个富有朝气的年轻人,不光学问渊博,更是一表人才,思想也不保守,容易接受新的事物,在学校很受师生的欢迎。
早在公审大会之前,沈千里就已经向董勇下了战书,约定在九月四rì未时,两队进行一场友谊对抗赛,这是经过我同意了的。我也一再嘱咐沈千里,要么不玩,玩就玩好,刚开始可不必追求经济利益,但要有足够的人气。沈千里心领神会,并说兄弟已经说的够多了,兄弟什么时候让王爷失望过。
九月四rì这天下午两点来钟的样子,我与各司司长,各系教授一起,浩浩荡荡走入沈府,可谓前呼后拥,风光无限。沈千豪早就等在门口迎接,说:“家父特命在下在此恭候越王爷及各位先生,请随在下前往寒舍后花园。”一进入球场,我不觉大感意外:最保守的估计,看球的观众至少在六千以上。后世的欧洲联赛,尽管每场球赛的观众都以数万计,但不要忘记的是这应该是西晋朝的第一场球赛,所知的人寥寥无几,加上上江邑也仅仅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有六千之众,足以匪夷所思,大书特书了。我的随行人员更是目瞪口呆,满脸不可思议的神sè。
沈万通坐在搭起的看台上,一见我们这行人马,少不了又是客气一阵,并请我坐在正中的主位上。左右依次是沈万通、徐九津、陶朱、曾道仁、老高、狄妈妈、周长寿、曾经、路羿、段斐、傅艺、关琳、狄小凤、段彦、沈倩儿、高虎、婉儿等人,坐的满满堂堂。董勇与沈千里则带领各自的球队在作热身运动。球场中间,凌霄境的小姐们正在载歌载舞,热火朝天,其间就有晓菱的身影。看台对面,尽管并没有设置看台,待遇却不差,一溜排开数十张桌子,上面瓜果点心,应有尽有,有资格坐在旁边的人都是衣履光鲜,非福即贵,即所谓的贵宾席。最外围,农人、小贩、学生,各sè人等,不一而足。最让人大惑不解的是,几乎每个人都有乐器在手,什么锣、鼓、钵、钹、琴、瑟,甚而至于箜篌、阮等等,还有一些说不上名儿来的,宫商角徵羽,五音齐上阵。
沈千里带队热身完毕,走到我跟前来,道:“兄弟组织的还算不错吧?”
我心悦诚服,说:“岂止‘还算不错’,简直太完美了,快说说,这么些人,你是怎么贩来的?要是每次球赛都有这场面,岂不是旗开得胜。”
“兄弟就简单点说吧,王爷您官府里的人,大学里的先生,都是兄弟的特邀嘉宾,不用掏钱的;那些坐在桌子旁的,都是贵宾,贵宾自然就有点贵,入场就得花一千文,都是上江邑地面上排得上名儿的有钱人,还有些从长沙城赶过来看热闹的;再是那些个手上拿了乐器的,都不必花钱,凭乐器入场,拉得响的,吹得叫的,不拘一格。”沈千里得意洋洋地说。
尽管沈千里不好经商,但生在商业世家,其商业头脑不得不令人叹服,广告,宣传,运作,无一不透出大手笔的风采。一个在旁人看来毫不起眼的游戏,硬是被他整得有板有眼,有声有sè。我笑着表示首肯,说:“如果有朝一rì,足球运动能够在大晋朝流行开来,你就是先行者,有功之臣啊。”
“嘿嘿,嘿嘿,先行者可不敢当,这是王爷你教导之方,兄弟只是依计而行。”沈千里一个劲的嘿嘿,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申时始,即下午三点,比赛正式开始,商界队着白衣,大学队着黑衣,衣服背上用彩线各自绣上了号码。我亲自担任主裁判,沈千里与董勇任助理边裁。主裁判执法用的哨子是一个长长的喇叭,形状类似于南非世界杯的呜呜祖拉,吹起来却并不太费力气,声音尖利嘹亮,非常好使。
一声哨响,黑白两支球队便你来我往,展开了拉锯战。场边观众鼓乐齐鸣,掌声喧天,虽不似后世的拉拉队训练有素,但喧哗嘈杂之声丝毫不逊于呜呜祖拉。
比赛在热烈友好的气氛中进行,双方互有攻防,虽没有高超的球技,华丽的脚法,但在平实中往往有惊鸿一瞥,有锦绣妙着。某些球员在努力拼搏的同时,也不忘秀秀技巧,摆摆pose,往往这个时候,女xìng观众的叫好声更加凸显,可见不管在何时何地,球星的魅力都不容忽视。
时间在流逝,双方却都未能打开僵局,就我的观察而言,商界队的球技较好,这与他们平rì训练时间多,球员又多是纨绔子弟不无关系;反观大学队,上课时间较多,训练时间较少,但胜在整体作战能力,团队意识较好。不同的特点决定了球队在赛场上不同的表现,商界队善于攻击,有好几次都是千里走单骑,突入到对方禁区前沿;大学队优于防守,构建了一个牢不可破的铁桶阵,将对方的攻击化之于无形。
上半场接近结束的时候,商界队的八号球员又是一次单刀赴会,大学队这次回防较慢,情急之下,大学队五号球员,使劲拽住迅速前进的八号球员,致使其摔倒在禁区中,裁判果断判罚点球。
这时观众席中群情激昂,掏了钱的贵宾大声叫好,喜形于sè,学生们则窃窃私语,还有人愤愤然说裁判不公平,中间人永远难做啊。大学队一号守门员双臂张开,严阵以待。商界队八号罚球员虚晃一枪,皮球直shè球门右上角,守门员则倒在相反的方向,捶胸顿足。
“进了!”“球进了!”“进球了!”场上掌声雷动,群情沸腾,乐器更是发了疯似的狂响。商界队八号球员赫山西打进了大晋朝历史上的首粒入球。商界队球员相互拥抱,以志庆贺。大学队落寞寡欢,但也没忘记互相鼓励,以利再战。
场上迅速重燃战火,由于暂时分出了胜负,场面更为激烈,大学队极力想扳回一球,以涨斗志,商界队先下一城,更想扩大战果,稳cāo胜券。随着一声哨响,上半时比赛结束。
跟着球员跑来跑去,说真的,我也累的够慌,一待半场结束,我赶紧走到看台上,猛灌了几口水,瘫坐在椅子中。沈万通徐九津等人慌忙问长问短,连声道先生辛苦了。还是狄小凤已为人母,想的更为周到,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湿毛巾,支使段彦为我擦脸。段彦脸一红,但还是接过小凤手中的毛巾,仔细为我擦去脸上的汗渍。沈万通童心大发,打趣道:“先生辛是辛苦了点,却有红颜照拂,柔情似水,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呀。”旁边人等亦是微笑颔首,点头附和。段彦更是脸红如缎,娇俏可人。
休息了半个小时,易边再战。开场不久,商界队的八号球员再立新功,在一次运动战中,在禁区前的混乱中,八号球员的轻巧一脚,皮球在缝隙当中直入球门死角,再下一城。自此之后,比赛更趋白热化,临近比赛结束,大学队才由该队七号球员打进扳回颜面的一球。比分最终定格在2比1,上江邑商界足球俱乐部获得比赛的胜利。颁奖礼上,商界队的八号球员依靠其场上的优异表现,以及开历史先河的两粒入球,获得了最佳球员奖。赫山西在球员与球迷的簇拥下步出球场,受到了英雄般的礼遇,更是惹来了女球迷**的眼光。我深有感触:在以后的rì子里,赫山西想不出名都难啊。
我在球场边找到晓菱,边擦汗边说:“沈千里面子不小啊,竟能请得动我的大恩人。”晓菱反唇相讥,笑道:“沈二爷哪里有某些人面子大?是谁用纤纤玉手,是谁用锦绣红罗,给某人拭脸?沈二爷比之于他,岂不是小巫见大巫?”我一笑,说:“你是得理不饶人啊,吃醋了吧?”“吃醋?吃醋是何意?”晓菱不解其意。
“吃醋”本就是一句大白话,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去解释,想了想,只得字斟句酌地说:“一个女人看见另外一个女人对某个男人亲昵而感到不舒服,或者一个男人看见另外一个男人对某个女人亲昵而感到不舒服,这就叫‘吃醋’,这下该懂了吧?”晓菱“扑哧”一笑:“你累不累呀?绕口令一般绕了半天,不就是‘吃醋’吗,小女子懂得了的,‘嫉妒之心’而已。”汗,我这语文水平,也够让人“嫉妒”的了。
晓菱继续道:“先生这阵子可愈发风光了啊,以一百之众俘虏一百五十之众,斩杀大户,均分田地,如今又是这足球俱乐部,先生可还有什么主意?不妨悉数告知于小女子,好让我大开眼界,先睹为快啊。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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