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他已经上官道了,”拦路人耳尖,他一直在倾听徐泰逃跑的脚步声,现在越来越远,说明他已经走远了。
接着,那个死死抱住拦路人双脚的汉子从地上爬起来,直接脱掉满是泥土的武士装,一脚替下山崖,露出穿在里面的矿工衣服,以及黝黑的肌肉,这个汉子,正是老鬼,他早就在队伍出发以前,偷偷解决掉一个武士,然后换了他的衣服。
拦路人也抬起手来,解开脸上的黑巾,露出干净而清冷的面孔,不是凌进又是谁。
“老大,刚才你把我打疼了,”老鬼苦笑着道,表情轻松,他倒不怕徐泰回去揭穿他的身份,就算查下来,内jiān始终是出在婉城派来的武士里,怎么怀疑也到不了矿工头上。
“你的演技也不错,”凌进淡淡说了一句,随即运转江山社稷图,将十几车毛铜全数收了进去。
老鬼一见十几车铜矿眨眼就不见踪影,在旁边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件事婉城一定会查,到时候你让兄弟们看到什么就说什么,”望着满地狼藉,凌进吩咐道。
嗤的一声,凌进慌忙转身,只见老鬼握着一把刀,手臂上鲜血直流,“老鬼,你这是?”
紧咬着牙,老鬼道:“无毒不丈夫,为了增加可信度,我知道该怎么办。”
凌进反应过来,淡淡一笑,虽然完全可以不必如此,但老鬼心思缜密,这样做无疑就给刚才成功逃走矿工们喝了**汤,让他们直接说实话,还能避免露出马脚。
“好了老大,我先回去了,这些尸体婉城会派人来收拾的,”凌进挥了挥手,老鬼便一颠一跛的往矿场而去。
之后,凌进不再逗留,故意在路上留下很深的脚印,上了官道之后,又一边清除脚印,现在,他就等着看好戏了。
大概两个小时以后,百十个武士来势汹汹,直接去到铜矿被劫的峡谷,他们也追寻了一下凌进留下的脚印,但到了官道上,脚印却突然没了,现在目标指向官道,可在这万人行走的道路上,根本就不能说明什么。
众武士悻悻而回,接着又去了矿场。
傍晚时分,婉城,城主府内。
“什么?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查到,你们这帮饭桶,”一个虎目雄威的中年人一掌拍碎茶桌,吼一声站起来,恨不得把这些家伙全部吃掉。
“是的城主,还有那十五车毛铜,也凭空消失了,连渣滓也没有留下,”一个武士颤巍巍的说道,双脚直发抖。
“你,你们,真的要气死我了,”两撇八字胡卷了起来,凌人清气得肺都要炸了,双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损失十五车毛铜倒算不得什么,延误一下工期也算不得什么,最主要就是婉城的脸面不好看,而且现在连打劫之人的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这肯定会让婉城的其他人对这个城主产生想法,也让得另外两个城池抓住了笑柄,损失不可谓不巨大。
“滚,你们统统给我滚,没用的饭桶,真是白养活你们了,”凌人清声嘶力竭,气得无力地倒在靠椅上,神情萎靡。
这时,从内室走出一个俊朗青年,岁数大约二十来岁,身着豪华马褂,浑身朝气勃发,此人正是凌勇,现任婉城少主。
凌勇一来,立刻走到凌人清面前,道:“父亲,何必这么生气,你看我询问到了什么?”
凌人清循声望去,只见断臂的大胡子被另一个武士带了上来,摇摇头,凌人清,道:“他把知道的都说了,关键是现在没用。”
凌勇冷笑一声,道:“大胡子,把刚才对我说的,重新再说一遍。”
“是,少主,”大胡子此刻脸sè苍白,没了右臂,连走路都是一摇一晃。
“今天交代了事情经过以后,我发现有件事忘记讲了,在我们护送运铜车的队伍里面,有一个人很可疑,因为我能逃脱出来,全靠他舍身相救,他又说自己是新来的,而且是赵管家的侄子,但后来想想,我便发觉不对,于是去找赵管家确认一下,可赵管家说他根本没有在这里做武士的侄子,咳咳咳,”大胡子喷出一口血来,如今重伤难愈,只怕连命都保不住。
“什么?,赵管家,这是真的吗?”凌人清立刻招来赵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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